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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司府中。
“我有说柴火够了?”司临澈见司义回来,挑眉看他,
“少爷,你看我在后山捡到了什么?”司义掏出一个绣工精致的香袋。
接过香袋仔细端详起来,这香袋是用上好的布料缝制的,里面的香料味道很独特,也是专门配置的,最重要的是上面的绣字,似乎是司文远的东西。
“你说这是你在后山捡到的?”司临澈盯着香袋再次确认。
“是啊少爷,这是文远少爷的东西吧,我记得他有这么个东西而且从不离身,可是文远少爷去后山干什么呢?”司义头脑风暴了一下。
“后山那种地方他肯定不会去,原因也只有一个,司义你今日立了大功,不必上山砍柴了。”司临澈拍了拍司义的肩膀,收好香袋朝司文远的住处而去。
司义裂嘴傻笑起来,没想到最后因为香袋摆脱了做苦力的命运。
司文远见司临澈大驾光临,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司临澈可是从来不踏足他的院内。
“阿澈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坐坐,真是稀客稀客呀。”司文远起身相迎道。
“自然是有事想和堂兄确认。”司临澈拿出香袋继续说道:“我若没记错,此香袋是堂兄之物吧。”
司文远一看香袋有些慌了,当日埋伏击杀司临澈,司文远换上了夜行服,旧衣让司忠保管,这个蠢货竟然将自己的贴身之物弄丢了。
“我正四处找呢?原来被你捡到了。”司文远笑脸盈盈的伸手想接回香袋。
司临澈将手一抬完全没有要归还的意思,“此香袋关系到一场大案,堂兄若想要回今晚就亲自来祖宗祠堂取吧。”
司文远咬牙切齿的看着司临澈离开却无可奈何,于是气急败坏的去找司忠问罪。
晚上,司临澈将司家长辈们请到祠堂,还派人将司文远请来,准备在众人面前要司文远给他一个说法。
众人到齐,司临澈将之前遇伏之事一一道来。
“各位长辈,我父亲病故之日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埋伏险些丧命,这是在事发之地捡到的司文远的香袋,我想此事堂兄是否该给我个说法。”
“这确是我的香袋,但许是我不小心遗失的,你遇伏击的事可与我无关。”司文远淡定的应答,毕竟一个香袋还不足以定他的罪。
“堂兄说的轻巧,一句不小心遗失就想蒙混过关吗?这枚香袋是你贴身之物众人皆知,如今却遗落在后山,堂兄可莫要说你去后山也是为了砍柴的。”司临澈步步紧逼,轻易破除了司文远的诡计。
司文远一时语塞无力反驳,额顶生起了细密的汗珠,“仅凭一枚香袋就说是我伏击你,简直是荒唐!”
族中长老怕两人再争执下去伤了和气,毕竟家主之位已定也不好轻易更改,便出面做和事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阿澈,不要伤了和气,许是有人为了挑拨你们兄弟情谊,故意栽赃陷害的。”
族长转身又对司文远说道:“文远,阿澈他死里逃生却连父亲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心中难免苦闷,你既身为家主,就该心胸开阔以大局为重,你们两个不要再为此事吵了。”
“想要此事翻篇也可以,我要堂兄全权负责我的婚事,若是婚事出了什么差池,堂兄就要卸任家主之位,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司临澈自然知道一枚香袋不足以说明什么,只是他在赌司文远的心虚,只要是他做出了坏事,为了息事宁人他必然会有求必应,让他负责自己的婚礼也是为了防他,有家主之位牵制,他必然不敢再在婚礼上动手脚。
最后司文远承接了司临澈婚礼的一切事宜,因为怕司临澈挑毛拣刺,一应物件皆是用的上品,婚礼中琐事繁多,司文远也被折腾的够呛,几日的时间就消瘦了不少。
到了司临澈向云耿耿下聘的日子,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司临澈一早就心情大好,穿戴整齐后带着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就出发了。
司临澈整理了一下衣襟,本就好看的容颜,更是显得格外出众,好一个相貌堂堂的翩翩公子。
“少爷今天玉树临风流倜傥傥……傥……”司义不好意思的笑笑,“少爷,我学问有限,只能夸这么多了。”
“聒噪,一会儿去下聘你就不必进内院了,留在门口等着。”
耿耿这个丫头似乎对司义尤为执着,省的看见他生什么事端。
“为什么呀?少爷我也想进去看看你都给耿耿姐准备了什么聘礼。”司义不禁觉得有些不解
“在这守着,或者继续回去砍柴。”不容置疑的话语,只是一个简单的眼神,司义便不敢多说什么。
“知道了,少爷,可别叫小的回去砍柴了。”这些天自己都要变成农夫了,不想再做了,司义真的是欲哭无泪
司家一行人排场甚大,走上路上俨然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不少女子都羡慕云耿耿咸鱼翻身能嫁给有权有势的大衙内。
到了云耿耿的住处,司临澈命人将聘礼一一抬入内院,清点完毕后叫喜婆去内院通报。
喜婆领了打赏满面春风的进了云耿耿的卧房。
“云姑娘,云姑娘,快出来看呀,大衙内来给您下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