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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义几人到时便见云耿耿和翠竹正在往竹床上铺被褥,云耿耿好歹也是司临澈要过门的,清远第一酒楼的掌柜,司义是习惯她不做作不矫情的真性情了。倒是那些家丁有些惊讶,何时见过如此和善的主家,一时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耿耿听见脚步声抬头,那着一床被褥笑道:“这床也不知道舒不舒服,那今夜就有劳你们了。”
司义跟着司临澈也算是吃过不少苦了,倒是不在意这些,就是让他在树上睡一晚也是没有问题的,却还是道:“多谢耿耿姐。”
话音刚落,司义身后的那些家丁又接着道:“多谢云姑娘。”
云耿耿这才想起来,这个时代的人与现代不同,都是有贵贱之分的。签了奴契便是自愿低人一等,遇到个公道的主人家倒是还好,若是遇到个非打即骂的,把命搭进去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这么想着,云耿耿正要开口,便见不远处有个人影过来,不多时便听见一声:“好生热闹。”
云耿耿定睛一看,原来是肖未不知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
肖未此人行事大多时候都是率性而为,所以云耿耿司义二人也不觉得奇怪。司义打了个哈欠,对云耿耿道:“耿耿姐,我先去睡了,你有事情就喊我。”
云耿耿拉了他一把,指了指大门:“外面有他们就行了,你到偏房睡,翠竹方才已经给你铺好床了。”
话毕,又转身对肖未道:“肖大人深夜来访不知所谓何事,不妨进屋说吧。”
其实肖未哪有什么事情来找云耿耿,只是他性子如此,不是个能耐住寂寞的人,在清远城也没有什么别的朋友,这个时辰出去便只能是什么风月场所了。
那些地方,他是断断不会去的。
再者说肖未在心里惦记了云耿耿多年,也一直想好好看看她,可此时真的认定是她了,见了面,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好在肖未官场多年,总还算是一个善于投其所好的人,索性和云耿耿聊起福满楼来。
短短几天,肖未也算见识到了云耿耿的才能,福满楼被她经营的如此有方,足以说明云耿耿日后的成就会更大。
云耿耿与肖未和侯毅不同,她是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便一直在清远城的。而后者二人则是看过更光大的地方,见识过更多的繁华绚烂。所以向云耿耿提出的建议,肖未与侯毅都有共同之处,那便是希望她能走去更远一些的地方,见见更宽广的世界。
肖未也料到了司临澈还在云耿耿便不能走,索性摇了摇头,又笑道:“随你罢,你的人生,还是要自己开心舒坦了才好。”
云耿耿又和他聊了几句,见肖未竟然对菜谱也有些研究。只是无奈白日太过劳累,进城时又被林氏吓了一跳,现下早就困得只打瞌睡,险些栽倒在桌上。
“云姑娘不必勉强,去休息罢。”肖未看着她好笑,便不再打扰了,伸了个懒腰又道:“司义在哪里呢?我去和他挤一挤就是。”
云耿耿困的五迷三道,根本就没问肖未为什么不回去住,随手一指,迷糊道:“偏房。”
肖未得逞的哈哈一笑,又踱步到偏房去,手里拿着一卷从大门口顺来的被褥,打算打个地铺将就一晚算了。没成想司义竟然已经睡在地上,卷着被子,很是香甜。
“醒醒。”肖未踢了踢他:“怎么不去床上睡?”
司义也是忙了一天了,此时困意正浓,看清来人后嘟囔道:“大人这不是来了吗,床给你留的。”
肖未沉默了一下,低着头,没有说话。半晌,烛火熄灭,黑暗彻底降临。
云耿耿原本这几日刚从黑虎寨出来不久,夜里总是梦魇担惊受怕,常常半夜惊醒。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帮着许辰龙查案太累,竟然难得的一夜无梦,睡到了天光大亮才悠悠转醒。
睡饱了自然是心情大好,云耿耿打了个哈欠起来,忽然瞄到自己房中还有一个人影,站的太远又被纱幔挡着,一时看不真切,却很是把她吓了一跳。
“是谁?”云耿耿皱眉道。
“云姑娘,”那人步子端庄谨慎,正是翠竹,见云耿耿醒了,过来将她扶起,笑道:“是我。”
“翠竹姑娘,你怎么来了?”云耿耿赶紧起身穿好衣服。
“林夫人早上叫人煮了粥给姑娘送过来,”翠竹见着云耿耿焦急行样子,笑道:“姑娘快些也是应该的,公子已经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云快快出去与公子一起用早膳吧。”
云耿耿明知道她是打趣自己,也不恼,更是懒的费时间梳一梳自己的鬓发,直接吊了个高马尾,拿发钗一插便开门去了。
翠竹在一旁笑道:“也只有云姑娘敢如此不拘一格了。”
云耿耿长相乖巧干净,这样普普通通的一束倒是显得多了几分英气与贵气,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倒是让人耳目一新。
司临澈见着她也是一愣,夸赞道:“耿耿果然怎么打扮都好看。”
两人虽然才分别一夜,却格外的有些想念,边说着话便将早膳吃了,云耿耿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怕司临澈误会,忙问道:“肖大人呢?”
“在院子里,”司临澈将汤匙放下:“正在与司义切磋。”
说完,见云耿耿一脸紧张,又凑过去一些笑道:“他已经听我解释过了。”
云耿耿这才松了一口气,见肖未司义二人果然在院中,身形灵动如燕,剑鸣声不绝于耳。显然二人皆是遇到对手,正战的火热,分毫没注意到云耿耿的视线。
云耿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院子,有些无奈道:“我自己一个人惯了,如今这府里如此热闹,倒还有些不习惯。”
司临澈心里一疼,若不是云耿耿在大婚那日出了变故,她现在就该是在司府,可以日日名正言顺的伴她左右了。
云耿耿大概也是想到此处,神色有些黯淡,问道:“罗大舟和祝风的事情如何了。”
“许辰龙早上派人送了信过来,说无需担心,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们。”
“也好,”云耿耿拉着司临澈的手,点点头,又认真道:“只是我估计着,此事与司文远也脱不了干系,还是趁早处理了罢,难保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