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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临澈闻言,转头看看云耿耿。
只见她一脸认真,没有半分玩笑的神色,也大概猜到了些原因。无非就是司小慧在司府受了林氏的委屈,跑来与云耿耿一通诉苦罢了。云耿耿已然体会过求而不得的滋味,此时正该是心绪难平的时候,因而想帮着让司小慧好过一些,倒也是个容易让人给猜到的缘由。
司临澈一皱眉,见云耿耿正颇为期待的看着自己,心里清楚她的态度,便只好低低的应了一声,算作表态。
虽然是应了,可在司临澈眼中却并没有多看好司小慧与苏文豪二人。于司小慧来说,作为与她有血缘的兄长,司临澈自然是该好好替她着想的。倘若司小慧是真的心仪于苏文豪,他不会多加阻拦,但利弊之类,总得先权衡个明白。
至于对苏文豪来说,司临澈与他同窗多年,还算是了解他的性子,心中清楚苏文豪这人虽文采卓越,待人也彬彬有礼。性子却总是自视清高,有时还会在暗暗的看不起一些粗人。时常带着一股子文坛的傲气。短时间的相处倒没什么,可若是要同床共枕的相伴到老,并非是司小慧的良配。
再者说,苏文豪当年也是红极一时过的,若不是待人接物差些,落了个不平易近人的名号,也不至于此时只能蛰伏在清远这一小地,草草了了做个平庸至极的教书先生。
司临澈与云耿耿在一起后常常有些感触,倒不说非要求个门当户对,就靠着苏文豪这些微薄的收入,如何能让从小娇生惯养大的司小慧吃饱喝足?别说穿金戴银了,一年到头下来,多半还要靠着司府的救济,实在是艰难。
司临澈自然是看不得自家妹妹吃苦,也是不愿意司小慧去吃苦的。云耿耿此举虽然欠些考虑,但毕竟是好心。现在事情还未明了,这些话待她以后一点点去琢磨也不枉为一场修行。
明白了云耿耿的意思,司临澈低头思付了一会儿,答道:“若要撮合他们两个,倒也好办。”
“这话怎么说?”见司临澈应答了自己,云耿耿心中一喜,笑道。
“过些日子清远城有一场诗会,来的都是些文坛翘楚,到时候才子佳人同聚一堂,正是互送礼物聊表心意的时候,对于小慧来说,的确是个不错的时机。”
这场诗会名头不小,风早就刮了有半个月有余了,云耿耿前些日子在福满楼待着,也略有耳闻。
只是她还听说去参加诗会的都是些富家子弟,且不说如司家这般在清远一家独大的,那到场的估计也都不是小门小户能比的。既然如此,有些门槛也是必然。而苏文豪文采虽然是卓越,可家世并非显赫,甚至还颇有些落魄的意味,连小门小户都算不上数。云耿耿歪头想了想,不由得疑惑道:“苏文豪真的会去那诗会吗?”
闻言,司临澈却没有多少犹豫,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解释道:“他如今仕途中落,也需要背后能有个人撑着,诗会正好是最合适的机会,苏文豪没有理由不去。”
顿了顿,又补道:“不必担心什么,他自会想办法进去。”
云耿耿看事情不如司临澈透彻,听了这些话,才勉强了然的一点头,觉得司临澈的确有理。只可惜还没高兴起来,又想到另一茬了,便又皱眉道:“那小慧怎么办?我听说她被软禁在司府,跟着我跑出来已然是冒险,总不能一直在客栈中躲到诗会,到时候小慧若是出不来,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司临澈此时没怎么听她的话,而是专注的看着云耿耿通透清澈的双眼,以及她说话时颇为认真的神情,想起方才与云耿耿在后院中的举动,心中阵阵激荡,愈发觉得她甚是可爱,话语有些敷衍的笑道:“我回去后会想办法说服母亲,小慧会清远后也没见她好好出去玩过,若是以此为理由,母亲大概也不会说什么。”
既然司临澈都如此说了,云耿耿也就没什么可再担心的,点点头道:“当日我们也一同前去,可好?”
司临澈拉了她的手过来,低低垂着眼,温声道:“自然好。”
云耿耿刚恢复了之前被楚楚清除的记忆,脑子还有些混沌,自然也就没有司临澈想的那么多。侧过头靠在司临澈身上,思绪还颇为跑偏的惦记起那久负盛名的诗会来。她到清远这么久,虽然也见过些文人雅士,但还真是一次诗会的面都没捞着过。
司临澈方才不过随口一说,却是提起了她的兴致来,难得的有些好奇了。诗词写的好不好对云耿耿来说倒是其次,主要便是那种场合中总会有些她没见过的吃食。或是糕点或是汤茶,总归有积分能得那便是上上之策。
二人这一番下来,已然或多或少的解开了彼此的心结,至于剩下的,还需要日后慢慢磨合理解。至于林氏,云耿耿与司临澈二人牵起手,倒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自从清楚了司临澈的心意,云耿耿也不愿再顾忌什么,拉了他的手便往回走。
司临澈这些日子忙着司家商铺的事,沉默着走了有一段路,这才想起来云耿耿已经住进司家别院的事,轻轻晃了晃胳膊,温声笑道:“我当时走的匆忙,在别院住着可还喜欢?若是有什么用着不舒服的地方,尽管改动就是,缺了东西了便叫司义来通知我,我好快些给你补上。”
司家别院那侍女照顾云耿耿照顾的甚是妥当,哪里还有什么需要采买缺少的东西,云耿耿正想开口解释,便听身后一阵策马声远远袭来,这一队人马走的很急,带起了一路的飞沙尘土。
司临澈将云耿耿护在身后,蹙眉道:“是官兵。”
“官兵?”云耿耿也皱眉道。
清远城安静了有些日子,平日里官兵执行公务也不会如此成群结队,云耿耿忽然没由头的感觉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云耿耿赶紧到路边连连问了好几个人,这才见一个年迈的长者指了指远处,声音有些颤抖道:“还不是那边吗,又有人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