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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耿耿凑近些一看,的确是衙门盖过印章的公文没错,还颇为扎眼的将福满楼的罪状工工整整的写在最上头,那罪状二字仿佛是在嘲笑云耿耿一般,刺眼的咧着嘴。
见云耿耿面色不善,官兵一挑眉,眼中尽是些得意的神色,将那公文折好又揣进怀中,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道:“可看清了?来人,给我到里头好好搜!”
福满楼最近已经是入不敷出,日日都在弥补之前的亏空。眼看着过些日子便能重新盈利了,现在却来上这么一遭,吓跑了食客不说,这些官兵要是真进去了,又是砸又是摔的,比土匪进城只怕也没什么区别。眼看着又是一笔不小的损失,云耿耿此时也急了性子,哪里肯让,抬手拦道:“不成,福满楼是我的地方,你们不能说进就进。”
那官兵见她还不死心,也隐隐被云耿耿驳面子驳的有了怒气,早就没了之前的耐心,直接叫人拿了几张封条过来,厉声道:“方才那文书上写的甚是明白,若是违抗,那便将福满楼停业一个月处理,怎么,我看你到底是让还是不让!”
这利弊简直不需要权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福满楼里的东西毕竟有限,今日那些官兵哪怕进来翻个底朝天,不过半个月福满楼所赚的银两便能将这里好好重新修葺一番。可若是封了楼停了业,一个月半分钱都捞不着那还是另说,若要再传的风言风语,真给福满楼扣上一个包庇罪犯的骂名,日后谁还敢过来?
云耿耿挣扎了只有一瞬,知道今日这些人是非进去不可了。司临澈在旁看着这边,他若是出手,必然是能帮上云耿耿的。
云耿耿侧过身向那头看了看,却并不打算事事都让司临澈参与进来。兴许是因为来自现代的缘故,云耿耿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与这里的女子不同的。她们要遵循三从四德,依靠于夫家,而云耿耿却心知要独立,要自己养活自己才好。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或多或少的不同之处,司临澈才会喜欢上云耿耿,觉得她是最为与众不同的。
云耿耿沉默了一会儿,对堵在门口的伙计道:“让开罢,放他们进去。”
樊童看着那些动作迅速的官兵瞪大了眼,惊讶道:“掌柜的,你就这么放他们进去了?”
“拦不了的,你没看见吗,那是公文,再做抵抗只会更加麻烦。”云耿耿皱眉。
“算你识相,”那官兵在最后进去,推了樊童一把,很是大摇大摆的对云耿耿道:“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我动手。”
云耿耿现在一看见他都觉得眼晕,索性闭着眼摆摆手,一副厌恶极了的模样:“你要查就快些进去,站在门口想替我们辟邪?”
“你....!”那官兵竖起眉来,领教过云耿耿的牙尖嘴利,也不再过多纠缠,冷哼一声扭头走了。
司临澈这才过来,拉着云耿耿微凉的手,见她神色有些不好,担忧道:“真的不需我帮你?”
“不用,”云耿耿顺势靠在他身上,勉强还能算是歇息,笑道:“你若总是帮我,万一有一天你不在了,我怎么解决困难。”
司临澈瞥见她的神色,越发觉得云耿耿似乎有事情瞒着自己。但她既然不说,自然有她的道理,司临澈不愿意逼着云耿耿,纵然心中复杂,也只能点点头道:“你说好便好。”
沉默了一下,牵起云耿耿的手来,背着看热闹的人群轻轻亲了亲,温和道:“耿耿,我不会不在的。”
闻言,云耿耿抬起头看他,正好撞进了司临澈如深夜般漆黑浓墨,却又带着熠熠星辰的眸子中,一时就僵在了原地,有些怔愣。
“怎么了?”司临澈抬手揉了揉云耿耿的头发,笑道。
还没等云耿耿有所反应,便听门口的樊童喊道:“掌柜的,司公子,你们快过来!”
二人被樊童带着进门一看,原本收拾整洁的福满楼果然被那些官兵糟蹋的杂乱不堪,花盆挂画倒了一地,还有许多茶杯的碎片,几乎没有一块干净的落脚地方。
樊童小声嘟囔道:“这到底是来找人还是来砸场子的.....”
云耿耿看了他一眼,在心中默默道自然是来砸场子的。
草草看了一圈,云耿耿颇觉得惨不忍睹,叫那些官兵的粗鲁蛮横闹的险些给背气过去。见司临澈也皱起眉来,低声道:“这些人实在是过分。”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为首的官兵刚好从楼上下来,将云耿耿话里的过分二字听了个真切,又问道。
“没什么,”云耿耿皮笑肉不笑的看他,见那官兵两手空空,明知故问道:“怎么,犯人没抓到?”
那官兵却是面不改色,脸皮厚的可怕,看了云耿耿一眼,仍旧摆架子道:“抓没抓到那都是后话了,我们过来只是为了搜查一番的,我看你这酒楼的确不错,听说还有清远第一的名头?不如你让后厨做几道菜端上来,咱们的事情就算了了。”
云耿耿恨不得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起身在后厨抹了一把菜刀便要去取了那泼皮的狗命。好在樊童一直跟着她,与司临澈一起将云耿耿拦了下来,垂头丧气道:“掌柜的,咱们现在怎么办?”
“砸了我的东西还想在福满楼白吃白喝,我呸,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云耿耿啪的一撂水杯,头疼道:“你去前面随便说点什么,把那些乌烟瘴气的打发出去,还有门口那些看热闹的,干脆直接将店门关了,将大伙都叫过来罢。”
樊童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走了。
司临澈起身给云耿耿捏了捏肩膀,神色隐没在烛火照不到的黑暗里,开口道:“官兵的事倒是好说,只是无缘无故过来搜查福满楼,还特意扣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实在奇怪。”
云耿耿也正有此意,支着扶手闭上眼,这一天忙忙碌碌下来,神情有些疲惫道:“他们似乎是有备而来。”
沉默半晌,二人齐齐道:“司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