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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楼自从被云耿耿做大之后,所需的人手众多,也招了几个长工。这些人大多来自外乡,在清远城无依无靠的,只得在自己做活计的地方住着。之前那个给云耿耿提供线索的后厨小厮便是个头脑灵敏,嘴也会说,因此给云耿耿留下了不浅的印象。
云耿耿就是因为怕福满楼出事,一向都会嘱咐好在楼里守夜的万万不可懈怠。现在出了事,那小厮给云耿耿提供过那贼人的关键信息,只怕也未必能有所幸免。或者说,那贼人此番对福满楼出手,虽然意味不明,但极有可能便是为了那小厮。
云耿耿赶紧带着司临澈紧赶慢赶的到了那小厮寄宿的院子中,他平日与大厨住在一起,甚少会深夜出门,就算是为着自己的饭碗,也是绝对不会叫自家掌柜的找不着人的。
可此时的院中,黑漆漆的一片,树影在墙上斑驳,犹如地狱来的枯手,比那空落落的福满楼还平添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云耿耿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赶紧推门进去。只见屋内寂静的半点人气儿都没有,夜色已深,却没有半点熟睡人的鼾声,保不齐还真是出事了。云耿耿蹙起眉,心中越发担忧,喊道:“有人吗?”
又走了几步,一直跟在云耿耿身后的司临澈忽的停下动作来,抬手在桌角上细细一探,这才回过身轻轻一拉云耿耿的袖子,道:“这里有标记。”
这标记刻的不算清晰,能看出来留下标记的人很是匆忙,许多线条都错综复杂的交叠在了一起,只怕也是摸黑动的手,看不清楚才导致的。
司临澈这么多年为了防着司文远的阴谋诡计,倒是比云耿耿了解这些东西的多,只草草看了几眼便能准确的分辨出来,指了指那杂乱的一团,沉声道:“这是抓痕,那小厮应当是挣扎过,后来发现自己不是那贼人的对手才留下的印记。”
又在另一边的桌角摸了摸,道:“这里刻了剪头用来指明方向。”
云耿耿有些心急的看着司临澈,知道他看东西看的准,还盼着他还能再说出点别的什么来。可无奈那小厮留下的东西实在太少,又不忍云耿耿失望,便抬头四处看了看,见着床边放着的一把茶壶,对云耿耿示意道:“耿耿,你去试试可还有余温。”
云耿耿过去碰了碰,皱眉:“何止是有余温,分明还是烫的。”
说完,二人对视一眼,下一刻便纷纷夺门而出。喝茶一向讲究新鲜二字,因此茶壶的温度是散的极快的,冷了便要拿回去重新沏泡。既然这茶刚烧开不久,那小厮也一定是刚刚离开。也怪云耿耿方才在前面耽误了些时候,否则也不至于与那贼人失之交臂。
司临澈利落的带着云耿耿上马,衣摆翻飞,犹如惊箭一般,离弦而出。此次出事,二人都有一种隐隐的预感,就犹如上次黑虎寨出事时那般,总觉着步步都是刻意为之,是叫人给铺好了的。又好比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推着司临澈,也推着云耿耿不断的向前走。
如今事态不明,二人别无选择,不管如何,都只能继续走下去。
奔至城外,那一直给二人指路的标记却忽然不见了。起先云耿耿以为是留在了什么隐蔽的地方,可连连在附近找了好几圈,也没翻出个影来,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回身问司临澈道:“那贼人抓了那么多女子,只怕是个心狠手辣的,他们到了此处,会不会是小厮给我们留记号的事情被发现,随即那贼人便动手将他给......”
云耿耿话语一顿,没再说下去。司临澈却很明白她的意思,但又没法回答她的问题,只能摸了摸云耿耿的头,安慰道:“那贼人既然已经知道我们在查他,将小厮等人抓过去大概就是为了留一个后手,日后作为人质来威胁我们的,虽然可能会受些皮肉之苦,但应该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云耿耿听他如此说,这才慢慢的冷静下来。她方才一直惦记着若是因为自己牵连那些无辜的人丢掉性命,只怕她下半生都是要内疚的。可经司临澈一提点,也意识到当今之计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而是要在事情还没尘埃落定前想办法抓到那贼人,将他们救出来才是。
略略思付一番,云耿耿抬头道:“既然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还是得赶紧回去将福满楼照常好好开着才行,等那贼人再次露面,我们才好有下一步动作。”
司临澈认可的应了一声,事已至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云耿耿又折回了清远城。待回到城中,天色已然大亮。
福满楼遭了贼的事情已经在短时间里传的沸沸扬扬,那些挨着福满楼的邻居出事时不说话,现在却是最吃得开了。云耿耿懒得再搭理这些流言蜚语,只知道不出三日,这故事就得变了味儿,可净是被好几百张口舌添油加醋。
司临澈煮了壶茶给云耿耿端过去暖身子,在秋风中奔波了这么久,他的手都觉得有些麻木,更别提云耿耿一介女子。
待两人稍稍暖合过来,正筹谋着能引出这贼人的计划,可还没说几句,便听门口一阵叫嚷声,几个人忽的推开大门便闯进来了。这番动静闹的不小,云耿耿起先还以为是官兵又来闹事。定睛一看,为首的竟然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此时脸色异常不好,气的眼眶都发了红。
“你可是云耿耿?”那姑娘丝毫不怯,咬牙问道。
“正是,”云耿耿也起身看她:“不知姑娘是?”
“我与小六一同长大,流落在清远城给人卖命做工,你们这些人倒是好,丝毫不把我们的性命放在眼里,现在小六出了事,你作为福满楼掌柜的不去赶紧派人救他,竟然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喝茶!”那姑娘越说越气愤,干脆直接上前一步趁着云耿耿没有防备掀了她的茶杯,茶水溅了一地:“为什么丢的就不是你!为什么出事的不是你!真是天道不公啊!”
云耿耿这才听明白,原来自己面前这位姑娘与那小厮关系甚好。想必是也听到了传言,过来为他打抱不平来了。兴许是一时情急,话也说的过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