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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耿耿之前在清远抛头露面的事情做过不少,此时没想到这人回来的如此快,也怕他认出自己来。便赶紧借着端盘子的动作转过身去,没敢应答。
那人的声音倒是平平板板的,听不出什么起伏来,也不知道是否有心怀疑云耿耿,只见他又走近了些,问道:“我和你说话呢,听不见?”
云耿耿在心中深叹一口气,心知装聋作哑是躲不过去的,只得稍稍侧过身来,硬着头皮勉强道:“我是过来查房的。”
那人一挑眉,很是警惕:“怎么,查房还要掌柜的亲自来查?”
闻言,见这人果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云耿耿不禁颇为庆幸方才自己没谎称是福满楼的伙计。否则让这人一下子被拆穿,反倒会打草惊蛇,更加不好收拾。如此想着,云耿耿这才放松了些,心中多少有了底气,也不再遮遮掩掩,反倒很是直接道:“最近清远城连连几起失踪案,我福满楼都没能幸免,自然得盯紧一些,否则若再有什么情况,还不是我这个掌柜的担责。”
见那人没说话,云耿耿又道:“我看你甚少回这房间,担心你出事,这才过来一趟,现在确认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不再多留,你好好休息罢。”
那人这次倒是应了一声,绕过云耿耿将房门打开,进去看了看屋内的陈设。也不知他是信了,抑或没信云耿耿的话,只在她抬腿要下楼时抬手拦道:“且慢。”
云耿耿有些不明所以,生怕他看出自己的端倪,有些僵硬道:“又有什么事?”
“既然是为了防范,”那人轻轻敲了敲门上的扶手,仿佛是无意的问道:“那这福满楼夜里可有巡逻的人?”
他这话问的滴水不漏,要说是一点都没察觉,云耿耿也是不信的。虽然想着不如现在就将他收入她布下的大网,可楼下那些人只怕会受了牵连。若是到时候将这贼人逼急了,闹出人命来,只会更加得不偿失。
云耿耿动作顿了顿,只得应付的答道:“那自然是有的,现在清远城人心惶惶,还是要多派些人手才安全,你且放心罢,总归是不会让你们这些客人出事的。”
那人这次大抵是真的信了云耿耿的话,也不再多言,点了点头,抬手一指楼下,仍旧是毫无波澜道:“福满楼的警惕性的确不差,但有些地方却有些疏漏,不如我给掌柜的指条明路,你那后院的墙不高,也没人把手,还是好好注意些罢。”
话毕,便转身关了门,回客房里去了。云耿耿听了他的话一皱眉,后院都是她平日里爱待的地方,守卫的确疏忽,杂草又多。现在又是秋季,福满楼要用的柴火屋里搁不下的便都堆到她后院的空地中去,倒真能藏下个人。
云耿耿没由头的忽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与那人浅浅说了数句,云耿耿便能感觉到他的城府,此人能纵横清远如此之久,只怕不是凡人的一时好色心起那般简单。
如此想着,云耿耿越发觉得不对,端着茶壶送到楼下时已然起了一阵冷汗。司临澈见她这幅样子,赶紧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担忧道:“这是怎么了?”
云耿耿稍稍缓了缓,心中寒意更甚,把方才那人的话原封不动的对司临澈说了,又道:“这人倒不是看着多凶神恶煞,却总给我一中阴森可怖的感觉,还望这次行动能早些完成,别再出什么事了才好。”
云耿耿自从到了清远,基本上就没怎么安稳过。先是为了林氏的事,后又有黑虎寨牵扯出来的一大串子,按理说她早该练的胆大包天了才是。大抵是潜意识察觉到了危险,本能的让云耿耿害怕,继而远离那人罢。云耿耿深叹一口气,不再深想,只觉得头大。
司临澈把她拉紧怀中,安慰的轻轻拍了拍,皱着眉给她分析道:“他似乎是话中有话。”
云耿耿点点头,又道:“该和那些官兵说一说,我看着那人的样子,只怕马上就要出事,若是再让那贼人跑了,可就不好抓了。”
只可惜,云耿耿与司临澈千算万算,将一切布局的毫无疏漏之处。没成想那些县官派来的官兵却是最为不靠谱的,吃了晚饭便倚在自己值守的地方犯困偷懒起来,一片的哈欠连天,半分官兵该有的警醒都没有。
偶尔有几个勉强还算些意识的,便上前劝道:“要不还是先醒一醒罢,若是再出了事大人是要怪罪的。”
不多时,便会听有人在一旁有些困倦的反驳道:“那贼人抓的都是些美娇娘,你怕什么,与我们毫不相干的东西,不就是混口饭吃吗,何必如此认真,还不如舒舒服服的打个盹来得痛快。”
见那过来劝的还傻站着,那官兵又道:“我听说,大人与福满楼的掌柜的关系并不好,前几日还在衙门闹了不愉快,我们这般做,不也是给大人出气么,算不得玩忽职守的。”
话毕,便再也听不到什么不和谐的声音了,那官兵满意的一点头,又换了个舒服些的地方,带着酒气沉沉睡了过去。
深夜,福满楼的食客渐渐散去,云耿耿把守相对安全些的前门,司临澈则去了后院。
秋风寒冷,云耿耿便去将那窗子给关上了,熄了蜡烛在黑暗中严阵以待,可等了几个时辰,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由得有些疑惑起来。
难道那人所言是障眼法不成?云耿耿正犹惑着,忽然闻到一股有些奇怪的香气,淡淡的非常不易让人察觉。起先她还以为是自己出了错觉,后来待这味道越来越弄,这才反应过来那贼人怕是已经动手了。
正要起身,便听楚楚忽然开口道:“耿耿姐,你快掩住口鼻,这香气有些不对劲,恐怕不是寻常的东西。”
云耿耿自然知道这些,她好歹有系统能帮着提点,心中隐隐担心起司临澈来。又怕那贼人还没走,只得微微蹲下身,很是艰难的挪到了后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