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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耿耿经营福满楼,生冷的鸡鸭鱼也是见过不少的,内脏心肝有时候都要她帮忙处理,原本是不会怕这些东西的。无奈这屋中光线实在昏暗,朦朦胧胧的又看不清楚,反而更添几分可怖。自打云耿耿将那竹篓上一层薄薄的盖子掀开,腐烂腥臭的味道这才散发出来,激的云耿耿心中一紧。猛的后退一步,连连干呕起来。
四周寂静,她这冷不丁的一出声,屋外的谈话声似乎也紧接着停下了。云耿耿顿时泛起一阵冷汗来,若是此时叫他们发现自己挣脱开了绳索,再一恼怒,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云耿耿紧紧一皱眉,心生一计,翻了个身过去,用脚后跟连连踢地,高声喊道:“放我出去!我警告你们,若是不赶紧放了我,有你们好果子吃!”
闻言,原本已经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忽然一顿,大抵是把云耿耿当成狗急跳墙了。也就收了脚步,没再理会,喊道:“你老实点!再闹闹吵吵的,现在就取你性命!”
云耿耿向来是上戏的,便闭起嘴充当起畏畏缩缩的小女子来。倾耳听着那人走远,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都泄了力气,没骨头般倚在墙面上,没成想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云耿耿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脚下一空,竟然是触碰了机关,重重跌了下去。好在这次云耿耿留了心眼,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没让痛呼再泄出去,倒还算是安全。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云耿耿被撞的头晕眼花,只觉得此处气味奇怪,不禁胃里酸涩,一阵阵的泛着恶心。
她时时想着尽快破案,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不敢拖沓,云耿耿便勉强扶着地面坐起来,低声嘀咕道:“也不知外面那所谓的雇主是个什么人,别让我白白遭罪才好。”
沉默着缓了一会儿,云耿耿才咬牙勉强站起身来。也不知是不是现世报,方才在街上时她用崴脚的借口蒙骗拖延那人,现在脚踝处却一阵阵痛的厉害,由里到外的肿胀刺痛,似乎还真是给崴了。
云耿耿试着动了动,当即便给痛的嘶了一声。皱着眉头探手摸了摸,虽然丝丝拉拉的疼,但好歹是没见血也没断骨头的,已然是万幸了。待适应了痛劲儿,云耿耿才能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将这处地方仔细查看了一番。
此处位于地下,照旧是一片的昏暗迷蒙,比起方才的屋中,倒是多了些潮气。那股子异香也更加浓郁,夹杂着淡淡的腐烂气息,极为让人不适。只是如此一来,倒也足以解释为什么云耿耿在上面时闻不到这味道的来处,原来是在这低下大有玄机。
好在云耿耿早就适应了黑暗,在这处暗室中行走不算难事。摸索着停到一桌边,云耿耿浑身都泛着酸痛,刚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忽然触手一湿,似乎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感觉极其的诡异。云耿耿下意识的一抖,赶紧后退一步。
按理来说,放在这等见不得人地方的,不肖猜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云耿耿心里一紧,好不容易再鼓起勇气看过去,竟然见那东西上还粘连着一些骨头和指甲,俨然是一张被剥了肉扣去血的人皮!
云耿耿霎时睁大了眼,惊的诶呀一声,一个踉跄便撞倒在了木架上,乒乒乓乓的碎了一地。此时外面那二人要是再不起疑,那还真是不正常了。
果然,下一刻便听两道脚步声急急赶来,心知事情有变,怕云耿耿再耍什么花样,砰的一声便破门而入,木板撞在墙上,打下了一层层的灰尘来。
“人呢?”那人四处看了看,捡起地上的绳索折返回来,对雇主道。
而这雇主,正如云耿耿所料,便是那些女子失踪案的主犯了。他警惕性也不小,便没告诉那人确切的触发暗室的方法,原以为藏的已经够隐蔽了,却没想到让云耿耿这个门外客给误打误撞的找着了。
“在暗室里,”主犯皱着眉,倒是打心眼里有些好奇云耿耿这女子来,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便扬扬手,制止了那人的动作,沉声道:“我倒要看看,她能闹出什么花样来,反正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害怕她插翅跑了不成?”
话毕,便抬手,轻轻合上了暗室的门,回首道:“倒真是有趣。”
另一头,云耿耿是心知躲不过与屋中那二人见面了。毕竟是绑架了十多位女子的罪魁祸首,再加上这一屋子人皮,她就是想不害怕,不起鸡皮疙瘩,那都难于上青天。
趁着那二人在上面商量,暗室里空间逼怂,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云耿耿只觉得气味显得越发浓郁。闭上眼,轻叹一口气,云耿耿畏畏缩缩的找了个角落忍痛蹲下去,被这莫名的异香给熏的头脑晕眩。只怕是再待一会儿,便要爬不起来了。
正迷迷糊糊着,许久都没有做声的楚楚忽然在云耿耿耳边道:“耿耿姐,你得打起精神来,现在有些变故,快多多注意些。”
云耿耿眼皮一跳,果然见一旁的角落中喷射了许多烟雾出来。难怪她觉得憋闷,大抵便是因为这东西的缘故。
她这一路走的太糟心,此时也被磨的没了多少耐性,只得皱着眉,下意识的扯了衣袖掩住口鼻,冷声问道:“这东西该如何防?”
“耿耿姐,你这般是没用的,”楚楚虽然看不到云耿耿,却可以感受到她的动作,提醒道:“需得用湿手帕湿布匹之类紧紧掩住口鼻,否则这雾气还是会被吸入的。”
云耿耿这下是彻底没了法子,万般无奈的起身,忍着不适四处翻找了起来。这暗室狭小,能用的东西都摆在明面上,一圈下来,除了几瓶小小的香水和那挂起来的人皮,实在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打扰了,我这也是被逼在绝路上了,身不由己,实在是抱歉。”云耿耿憋着一口气,目光落在那没什么韧性的两块人皮上。沉默了半晌,这才下定决心一般,抬手拜了拜,将那东西颤抖着给取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