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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鹏飞立马会意,忙对黄掌柜说道:“时间不早啦,黄掌柜回吧。本官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黄掌柜不敢多言,行礼告别。任鹏飞待黄掌柜走出宅子,边搓着走,边叫嚷“美人们,老爷来了!”他走入内室,响起一阵莺莺燕燕,一阵嗲声。
伊凡顺着声响爬至房顶,轻轻移开些许瓦片,往里偷窥。任鹏飞先前还在李宅义正辞严讥讽“蔷薇”是淫秽服饰;谁知室内一片春光,内里众人均身着“蔷薇”内衣。
任鹏飞挺着个大肚子穿着条裤衩坐在一张宽大的榻上,左右各搂抱着两个只穿着三点式内衣的美娇娘,后面还有一个披着薄纱身材若隐若现的艳妇在轻轻按捏着,还有一个穿着后颈绑绳深V状连体内衣的美女端着一碗汤水向他走去。
伊凡顿觉鼻腔一热,心道:“虽然我把这些性趣内衣带到这个世间,还真没想到能流行得这么快。这四个长得黄蜂腰、蟑螂肚、竹竿腿,不愧是当红的倌人呐。姓任的死色鬼果然艳福不浅呐!“
身着连体开叉内衣的美女前胸露出雪白的胸脯嗲声嗲气说“老爷,这三鞭酒是妾身托人辛苦找来再配以海马、鹿茸、人参、肉桂、沉香、龙骨、阳起石、覆盆子等药材浸泡而成的。已经泡了好长一段时间啦,专治腰膝酸疼、足踝无力,您快尝尝!”
“哈哈,三娘果然是够意思!”任鹏飞接过三鞭酒咕噜咕噜几口喝光。
几位姨娘见状纷纷撒娇道:“老爷,这不公平啊!您怎么只宠着三娘啦?”。
“没有没有,你们几个都是老爷的最爱。”任鹏飞对着身旁几位上下其手,弄得一众美女吃吃作笑。
披着薄纱的女郎接过话头娇嗔道:“既然老爷如此说着,那把我等姐妹三个准备的都尝尝?否则,哼哼,今晚休想跟咱们同床!”
“那是自然!快点端上来,回头老爷跟你们大战三百回合,哈哈哈哈!”任鹏飞大笑着向众美女招着手道。
“老爷,这是合欢散,可以增加床第之欢,嘻嘻嘻。”轻纱女子说道。
“老爷,这是百草堂新研制的五福丸,能壮阳补肾。”
“老爷老爷,还有奴家呢……。”
“哇哈哈……哈哈,几位爱妾深得我心啊……这段时间大娘老是不让我过来,今晚咱们好好快活快活……”任鹏飞淫笑着,来者不拒。
室内一阵浪语秽词,伊凡将瓦片轻轻放回原位,心里咒骂:“好花都让猪拱去了!”天阴沉沉的,伴在北风中洒下冰渣般的‘雪花’,打到瓦面上沙沙作响。
过得不一时,只听得下面一阵喧闹
伊凡把瓦片再次掀开,窥探内里。任鹏飞俯在四娘身上大力喘气,只见二女在奋力拉着,却拉不动丝毫;另一女披上薄纱推门出去喊人。
不到半柱香时间,一个约三十多岁生得歪鼻斜眼,脸色灰败,直如鬼怪一般的当先冲入来,口中不断大骂:“你们这群狐媚子,要是老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非要把你们乱棍打死不可!”
轻纱女子跟在后面唯唯诺诺,不敢顶嘴;估计前面那个母夜叉就是家中的大娘。
只见大娘用右手拔出头上发簪,欲对准任鹏飞的屁股刺去。伊凡心中大叫不妙:“他以前听过杭州保叔塔的典故,传说有一小叔在行房事时,突然一声惨叫,紧接又听见小叔媳在哭。住在对屋的嫂嫂知道情况不妙,随即拿了切鞋底用的锥子,冲进房内,对准其小叔的屁股刺去,小叔子猛然一惊,缩身翻下床来,才得以活命。
小叔夫妇为了报答嫂嫂救命之恩,特修筑佛塔并令名保叔塔用以纪念。这任鹏飞得了马上风已危在旦夕,绝不能功败垂成!”
伊凡伸手在瓦面上一摸,搓下一块薄冰,运用陶了了近日教得击金钱镖的手法对着大娘右肘的手三里穴打去。
正如古人所言要射靶心,必定要往上加以修正。若然瞄的是靶心,最终必定脱靶。
伊凡初学乍练,暗器手法不纯熟。冰块由瓦间隙中从上而下斜着打落。不偏不倚打在大娘身后的轻纱女子右脚腘窝内侧的阴谷穴。
轻纱女子一时站立不稳失足前跌,双手往大娘的腰间一推。母夜叉猝不及防向前扑去,手中的发簪突变方向直捅四娘喉间。
“啊!四娘被大娘给杀啦!”
“来人啊,救命啊!大娘把老爷给压死啦!”
室内再次一片混乱,伊凡无奈地耸耸肩认真铺好瓦片;趁外宅的家兵未闯入,快速逃离现场。雪越落越大,漫天的雪花飞舞着,树枝上、屋顶上,地面慢慢积起白茫一片。
三鼓未至,伊凡再度回到李宅。
细雪初停,天色渐渐破晓、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李秦已在一座大型园林宅院的偏殿候着,殿堂顶部的屋脊全部是用精致的砖雕和琉璃浮雕,两侧装饰有花样繁多斗姿争妍的花卉图案和色彩绚丽、造型奇特的五色神像,顶部立有众多的人物和各种走兽的彩色塑像,形象逼真,生气勃勃。
殿内装修得古色古香,金碧辉煌。窗外的风景宜人,几名美人正在堂中表演着歌舞。这里只得一席,席间已经摆放满各式蔬果酒肉。
不一时,马季盛从正门进入,他挥手止住将要行跪拜礼的李秦说:“昨晚起始经过,你可知晓?”
“回世叔,伊凡昨晚初更未至离开宅院;未及三鼓返回。一直未与侄儿私下密谈,不知是否办砸了?”李秦战战兢兢地回答。
“不,办得实在是太好了。昨晚杭州府衙接报,任鹏飞殁于家中。皇城司、刑提司等都连夜派人去查过并给出初步的推论,任鹏飞酒色过度,当晚过量使用强肾壮阳药物及春药,死于马上风。
府内大娘被三娘所推,失手错杀四娘。三娘、六娘、七娘因恐被大娘报复卷款潜逃。昨夜的雪落过之后不久便消融,无法查获踪迹,刑提司已然发文通缉。”马老爷坐下捧起一杯杭菊花啜上一口继续说:“任鹏飞一死,他在杭州的兵权和商铺都被各军阀权贵虎视眈眈着,已然打乱原来的共荣共辱的关系;此举大大有利于咱们的大计!
一会让皇城司传话至刑部‘任鹏飞欺男霸女,私纳十一房民女为妾,影响极深。玩忽职守遗失钱塘门上的床弩一门。
出卖朝中要员行迹,致皇城使老示薿被行刺。数罪并罚,抄没其所有家财。
至于任鹏的大房夫人吴县郡主过失杀人,念其父嘉禾郡王为国尽力;免其死罪,流刑一千里,役一年,期满发回原籍。其余女眷,支点银钱让其各自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秦儿啊,伊凡此人心思细密、计无遗策,神鬼莫测;你往后要多加亲近!”
晚间,当伊凡听李秦转达马老爷的赞赏之词,不禁无奈地一阵苦笑耸肩,喃喃自语道:“事件之中出现了以常理无法判断到的变数,从而导致了神仙也无法预判的局面,此局称之为神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