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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绿儿你慢点说,”看到绿儿如此地恐慌、害怕,徐赢预料到发生了重大的事情,顿时脸色大变,就尽量使自己沉着、镇静,安慰地问道,“发生了啥事情啊?不要慌张绿儿。”
“快……快逃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小姐。”绿儿擦了一下眉头上的汗珠子,气喘吁吁地说,“大人……大人已遭他们的毒手,流血身亡了……小姐。”绿儿说着,手指着前面院子。
“啊!我的爹爹啊!怎么可能……”徐赢一下子惊呆了,肝胆欲碎,失声痛哭起来。
“小姐,这不是哭的时候,快……快逃走,要不就来不及了。”绿儿担心地催着。
“母亲呢?我要去找母亲。”
“老夫人也已倒在刀下。”
“哇……我的母亲啊!你……”徐赢哭着问道,“绿儿,是什么人杀死我的父母啊?”
“小姐,是……是国舅爷庞志曲,奉旨率领武士们杀徐家人的,”绿儿担心小姐,怕她摆不脱国舅爷与武士们的毒手,就突然想到,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来换取小姐的安稳,于是,就含着眼泪哽咽地,焦急地催着说,“小姐,他们很快就杀到这儿来了,你快换上我的衣服,我装扮成你的模样,在此迷惑、拖住这些杀千刀的。”
“不不,绿儿这样你太危险了!要走我们一起逃走。”徐赢那舍得把绿儿,留给狼心狗肺的国舅爷?那不是让绿儿去送死吗?徐赢看着绿儿泣下如雨地说。
“不,不能,绿儿不能与小姐一块走,那样咱们谁也逃不出他们的魔掌,”绿儿眼泪汪汪地催着徐赢,“小姐,咱们两个快点换衣服,不然你就走不脱啦!”
……
含泪留下了绿儿,也不知她的生死,一路上胆战心惊,听到一点异常的声音,看到风吹草动,就急忙东藏西躲,躲过了一次次杀手的追捕,迷惑了方向的徐赢,也不知道自己逃到了什么地方。
徐赢悲痛地、哽咽着说道:“父母与徐府上下已成国舅爷的刀下鬼,可怜的绿儿也难逃过那些人的屠刀……”已是血泪盈襟的徐赢,使在场的人们无不泪下,面露愤怒。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齐桓公愤愤不平地说道,徐赢的不幸遭遇使齐桓公动了怜悯之心,他拿着一件上等的羊皮大衣,披在冻得发抖的徐赢身上说,“徐赢小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过度悲伤!寡人赠给你白银三百两,你有家就回家,无家就去投靠亲属或好友。”
徐赢心里非常激动,连忙跪谢齐桓公,含着泪水说道:“多谢君主赠给白银,不过徐国遍地都是杀手,小女已是无家可回,无亲可投,君上赠予的三百两白银我不要,就让小女自生自灭吧!”
“这……这……”齐桓公做了难,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他说道:“徐赢小姑娘,这寒冷的天气你无处安身,随寡人进宫你意下如何?”
“君上诚心善意收留小女进宫,小女感激不尽,愿意侍奉在君主左右,以报收留之恩!”徐赢跪在地上磕头说道。
“免礼免礼,快平身。”齐桓公让徐赢起身,又接着对周围人道,“摆驾临南寺。”
“遵旨!”竖豹。
……
“君上驾到~”
临南寺的方丈、游云师父以及众僧,都跪倒在地施礼说道:
“阿弥陀佛!贫僧等不知君上大驾光临,未能远迎,罪过!罪过!还望君上恕罪!”
“方丈与众僧免礼,平身。”
“谢君上!”
二十多年前,公子小白被游云师父救到临南寺,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天,自从那时离开了临南寺,从没有再回到这里一次,眼前的这些人物已经大变了,老方丈的面孔已经消失,当年许多年轻的僧人,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嘴巴周围也长出了银白色的胡须。
“阿弥陀佛!君上,君上,里面请!”
方丈及众僧的话声,打断了齐桓公的沉思,“好好!我们一起进去。”
“君上请坐,”方丈一边施礼,一边吩咐地说道,“看茶。”
“有劳方丈大师了。”
“阿弥陀佛!君上言重了,这些礼数与招待,我们这世外之人,也是应该做的,”方丈施着礼说道,“请问君上光临本寺有何教诲?”
“方丈大师,寡人三月一日,要在北杏召集诸侯国君主们举行会盟,(争取)盟主地位,请方丈世外高人明示指点,天意如何?”
就见方丈大师两腿跪在菩萨面前,闭上两眼,双手一合,口中念道:“阿弥陀佛……”一会儿,方丈起身向齐桓公施礼说道:“阿弥陀佛!贫僧禀君上,三月一日会盟诸侯,喜中有忧,忧中有喜。”
“哦!”齐桓公不明白方丈说的意思,问道,“方丈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阿弥陀佛!君上恕罪,这是天机,恕贫僧实不能相告,罪过!罪过!”方丈合着掌施礼说道。
……
齐桓公心里顿时就如方丈所言,一半喜来一半忧,脸上的喜悦之情消失的所剩无几,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方丈看出了齐桓公的心思,就施礼说:“阿弥陀佛!君上,不管天意如何,贫僧建议君上要一往直前,一定会有收获的。”
“多谢了!”怨天怨地不能怨人,齐桓公答谢道。
“贫僧游云参见君主。”游云师父刚才与方丈等僧人,在大院里见过了君主公子小白以后,心里激动万分。当年,六七岁的小白那一声声‘师父!师父!’的幼雅叫声,在耳边回荡着。那可爱而亲切的小脸又浮现在眼前。游云师父眼睛里闪着泪花,二十多年过去了,自从小白离开临南寺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人非草木,岂能无情!游云师父思索万千,禁不住自己的感情,迈出了要面见,身份尊贵的,君主小白的步子,“阿弥陀佛!贫僧来迟,罪过!罪过!还望君上恕罪!”
“游云师父!”突然听到游云的名字,齐桓公一惊,同时也打断了他的思索。朝来者一细看,向自己缓慢地走过来的,这位古稀之年的老僧,就是当年的游云师父,他那老态龙钟,脚步趔趄的样子,还有那雪白的胡须。顿时回想起当年游云师父,一次又一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便百感交集,具有恩情的眼泪夺眶而出,豆大的泪珠子像断了线似的,一点点滴到地上,“啊!游云师父!游云师父……白儿,白儿拜见师父!”说着,齐桓公立即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迎着小跑似的来到游云师父面前,两手施着礼恭敬地跪拜在游云面前,连连磕起头来。
“使不得,这万万使不得,君上,这叫贫僧如何担待得起哪!”游云师父突然看到当今的君主,不但跪拜在地,还施着礼不停地给自己磕头,便一下子跪倒在齐桓公面前,老泪纵横,两手扶着他激动地说道,“君上,君上,自古都是臣民跪拜君主,哪有君主跪拜臣民的道理?这让贫僧如何承受的起啊!”
在场的方丈与众僧,一齐跪拜在地。
“承受得起,游云师父,您老承受得起,”面对瘦骨嶙峋,腰弯背驼,黄昏之年的师父,齐桓公连声说道,“羊羔有跪乳之恩!师父您就是小白的救命恩人!就是小白的再生父母,没有师父当年不顾个人安危,一再救小白于危难之中,就没有今天的小白!”
“阿弥陀佛!君上言重了,出家人以慈悲为怀!那是贫僧应该做的,”游云师父说道,“请君上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师父,您请起,您请起。”
“好!君上,我们一块起来。”
“好!师父,我们一块起来。”说着,齐桓公亲手扶起了游云师父。
众僧也施着礼站了起来。
“师父一向可好?”看着掉光了牙的师父,齐桓公鼻子一酸,关心地问道。
“多谢君上的惦记!也托君上的福,贫僧一切都好!”游云谢着曰。
“师父,当年的老师父他……他?”齐桓公不忘也多次救过自己的那位老师父。
“阿弥陀佛!”游云师父双手合掌,“老师父归天已经多年了。”
齐桓公眼睛里又一次充满了泪水,说道:“师父!小白会每年派人把寺院整修一新的。”
方丈、游云师父与众僧一齐跪拜在地,说:“阿弥陀佛!贫僧多谢君上!多谢君上之恩!”
“师父快快请起,方丈与各位僧人请起。”齐桓公上前拉起游云师父。
“阿弥陀佛!贫僧多谢君上了!”
大家落座以后,齐桓公哪能忘记当年的小玩伴,那个苦命的、与自己‘青梅竹马’的游游姐姐?“师父,小白的游游姐姐呢?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她呢?”齐桓公怀念着她问道。
“嗐!”游云师父叹了一口气,心情沉重地说道,“游游她……她已于几年前,云游四方而去,至今未归。阿弥陀佛!”
“什么?游游姐姐早已云游四方,至今未归?”齐桓公的心脏‘怦怦’地加快了跳动,“她……她什么时候出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