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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桓公看完晋国国书,对双方的心意已是比较明白了,他对晋国使者道:“贵使,贵国君主的心意,寡人已理解。”
张志亚想进一步说服齐桓公,就施礼道:“啊!贵国君主,我君主对此事(借道),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发,他诚盼着老朋友,德高望重的贵国君主,在百忙中挤出一点时间,伸出友谊而温暖的手,使其能解了这燃眉之急。”
“贵使,请你先到驿馆休息,寡人将尽最大的努力,使晋卫两国和平相处,永存友谊。”
“下官多谢君主……”张志亚和在卫国的说话态度大不相同,他毕恭毕敬地告别了齐桓公。
……
齐桓公对管仲一语道破地说:“相父,现在晋卫两国的意思很明白,去掉一切圈套、客气话,那就是一个非要借道而过,一个拒绝借道,事情就这么清楚,就这么简单。”
“是啊,晋卫两国都派使者前来齐国,那我们怎么答复呢?”管仲问道。
“君上,君上……”突然,就见糖儿一副惊慌的样子,向殿内一路小跑而来,还有好远的距离,她嘴里就担心地喊道,“君上,臣妾,臣妾……”
“夫人,夫人,你慢一点,注意脚下,”齐桓公看见糖儿急急忙忙的样子,心里十分担心她的身体,因为糖儿已有身孕,万一……“竖豹,竖豹,快去扶住糖儿,别让她摔倒。”
“奴才遵旨,”竖豹一边应声,一边大步向糖儿跑去,“夫人,你要小心点……”
“臣妾见过君上。”糖儿上气不接下气地施着礼道,“君上,臣妾听说卫国危矣……我们齐国可不能坐视不救啊!”
齐桓公心疼而有所埋怨地急忙说道:“快快起来坐下,身体要紧,身上还有……谁让你给寡人施礼?”
糖儿一边起身,一边喘着气,道,“臣妾怎能忘了君臣之礼呢?”
看着‘坚持己见’的糖儿,齐桓公‘怒不可遏’地沉着脸,说道:“夫人,在孩子没有出生以前,一切君臣之礼全免。”
糖儿仍然惦记着卫国,自己娘家的事情,微微地施礼道:“臣妾多谢君上!
那晋国一向是专横跋扈,对卫国是虎视眈眈,贼心已久,眼下它对卫国已是蠢蠢欲动,君上,你看在臣妾的薄面上,千万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啊!”
“夫人你放心,是亲三分向,寡人对于卫国,怎能置若罔闻,漠不关心呢?”齐桓公安慰着糖儿。
“相父大人,”糖儿转身给管仲微微施了一个礼道,“你一定要帮君上想个好计策,使卫国平安无事,度过此难啊!”
管仲见状,急忙给糖儿施着大礼,跪拜在地恭敬地说道:“夫人快快免礼,这礼臣万万承受不起啊!臣为君上,为夫人,为卫国,将尽最大的努力,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糖儿仿佛是托付重望似的又道:“那糖儿就多谢相父了!”
管仲连连施礼道:“夫人,多谢一词,臣可承受不起啊。”
糖儿离去后,齐桓公问道:“相父,对于晋卫两国之事,有何良策?”
管仲施礼答道:“禀君上,臣认为……”
“英雄所见略同,寡人也是这个意思。”齐桓公赞成道。
君臣二人相视一笑。
……
晋国使者,大司行张志亚得到了齐国的答复,他就直奔晋国都城翼城而去。
“呸呸……”晋侯缗拿着齐桓公的答复书,气愤地说道,“什么互相理解,互相尊重,这就是要寡人尊重卫国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不同意寡人借道卫国,更不要说寡人去占领卫国了。”
张志亚也恼恨恨地道:“禀君上,臣认为,我们已经给足了齐国的面子,对于卫国与曹国来讲,他们那点弹丸之地,我们军队走到那里,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能踩死他们。所以,臣认为我们可以无视齐国,直接出兵卫国。”
“那齐国要是出面阻止我军呢?”
“我军力量不必齐军弱,齐军看到我们强大的军队时,也会望而生畏的。”张志亚再次建议晋国直接出兵。
“好,张志亚你随军出征,令大司马刘银光火速觐见。”
“臣遵旨。”
公元前六百八十年五月下旬(齐桓公六年),晋国晋侯缗率军五千,战车五百辆,还有骑兵、步兵、盾牌兵与弓箭手。一路上威风凛凛,浩浩荡荡地直奔卫国而去。
……
“不……不好了,”侍者惊慌失措地跑着进来禀告道,“君……君上,晋国军队直奔我卫国而来。”
“什么?”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侍者,卫惠公大吃一惊,顿时他的脸色大变,呼地一下子站起来问道,“晋国军队直奔卫国而来?”
“正是。”
“是何人带兵?”
“晋国君主。”
“有多少人马?”
“五千大军……”
“我的天哪!晋军什么时候出兵的?”
“昨天上午。”
卫惠公仿佛面临灭顶大祸,急忙下旨道:“速速传大司行朱壮兴觐见。”
“奴才遵旨。”
……
“臣朱壮兴参见君上。”朱壮兴一听君上急招自己进宫,立即预感到大事不好,就急急忙忙地遵旨面见齐桓公,施礼道。
“这可如何是好?齐君已暗示晋国,齐国不支持,也不会答应晋国进犯卫国的,明知是这样,可那晋国仍然出兵……”卫惠公仿佛猴子吃了蒜瓣似的,急的他在屋里来回走个不停。
“禀君上,臣认为,我们当务之急,就是火速派人前往齐国求救,齐国君主看在亲戚份上,不会不闻不问,看着卫国被晋国碾压碎的,求救一事,要快要快,否则就来不及了。”
“爱卿,此言正合寡人之意,你,你立即启程,前往齐国求救,务必要快,务必要快。”卫惠公的眉头上直冒冷汗。
“臣遵旨。”朱壮兴一边施着礼,一边慌忙起身向外大步走去。
……
“什么?”齐桓公真是大怒了,说句不好听的话,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你(晋国君主)那个国家不能打?不能吃掉?这卫国是自己夫人的娘家,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你晋国偏要出兵卫国,这是在打我公子小白的脸!
“竖豹,竖豹。”
“奴才在。”竖豹一看齐桓公大怒,小跑似的进来,应声道。
“速传相父管仲、大司马王子城父、大司行隰朋觐见。”
“奴才遵旨。”
……
公元前六百八十年六月初(齐桓公六年),齐国出动大军六千人,战车七百辆,以及骑兵、盾牌兵、弓箭手,在齐桓公亲自率领下,火速向卫国西部边境,迎着晋军而去。
齐军虽然路远,由于行军速度较快,与晋军同时来到晋卫两国边境上。
这里的地形对于两支军队来说,是巧合的很,正好有一条南北小河,把两国军队自然而然地界开,小河西边的军队自然就是晋军,小河东边军队自然就是齐军了。两国军队看着天色已晚,只好各自安营扎寨。
晚上,齐桓公在大帐里气呼呼地说道:“寡人给于晋国的八个大字,不就是表明齐国站在卫国的一边嘛,给你晋国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你(晋国君主)难道还没有清醒过来吗?相父,传旨下去,明天一早,全军渡过小河,杀入敌营。”
管仲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就施礼道:“禀君上,要论军队的实力,我军绝对不亚于晋军,也就是说,胜利一定是在我们手里,可是,这一仗下来,我军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臣还有一计,兴许不动干戈,就使晋军撤兵。”
“相父,快将此计讲来,若是不动刀兵,能使敌军撤退,寡人就忍下这口怒气。”齐桓公依然有些气愤。
管仲道……
原来,这晋国,在这位晋侯缗君主在位的时候,还有一位与晋侯缗并存的君王,这位君王也自称是晋国的君主,他就是晋武公。
晋武公,又称为曲沃武公(公元前七百五十四年——公元前六百七十七年在世),姬姓,名:称,晋武公是晋穆侯曾孙,曲沃桓叔之孙,曲沃庄伯之子。
公元前七百一十六年,继承父亲之位,成为了曲沃的君主,晋武公在没有杀死晋侯缗前,曲沃伯却一直被人直呼曲沃武公的名字——称,包括晋侯缗都不承认他的地位。
公元前六百七十八年,晋武公举兵杀死了晋侯缗,消灭了与自己并立的晋国君主,并一举吞并、占领了晋国全境。
这时,虽然晋武公成为了晋国事实上的君主,但他仍然没有被周天子周釐王所承认,于是他听从了一位大臣的建议,派人带着大量的珍宝,进贡给周天子。
见钱眼开,再说哪位当官的还打送礼的?周天子一高兴,便宣布晋武公为正式的晋国君主,从此晋武公与其他的诸侯国君主们平起平坐,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