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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岂能袖手旁观

作者:吃灰的咸鱼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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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将在。”随着右公子的一声大喝,身边一将士急忙施礼答道。

    “前去查看那路上是什么东西?”

    “末将遵令。”

    ……

    “禀右公子大人,那条路上横七竖八挡着许多树木。”这位将士报告。

    “树木?这是什么意思?”右公子脑海里迅速思考着。

    “叔叔大人,”坐在右公子身边的公子黔牟,眼珠子一转,施礼道,“这肯定是那个伪君使用的计策,来迷惑我们的。”

    “侄儿言之有理,”右公子点着头道,“如是常人所为,除非是吃饱撑的,否则谁会干这事?”

    叔侄二人不谋而合的想到了一处,公子黔牟建议道:“叔叔大人,侄儿愚见,伪君肯定是逃往东边,那条挡着树木的道上,我们应该向这条路上追击。”

    右公子眨了两下眼睛,他说:“侄儿所说不无道理,但叔叔认为,伪君也有逃往没有挡树木这条道的可能。”

    “哦!叔叔,何以见得?”

    “侄儿,你细想,诡计多端的伪君,他知道自己如秋后的蚂蚱,蹦跳不了几天,

    但是还自作聪明,想要在这个世上扳着指头多活两天,就在这个岔道处耍了一个鬼点子,用树木挡住一条道,企图误使我们认为他逃向那里。

    实际上这个丧家犬(伪君),则是逃往没有挡树木的这条道,雕虫小技,只能骗过顽童,叔叔一眼便识破他。”

    公子黔牟依然坚持自己的判断,表面上他恭敬地说道:“叔叔大人,挡着树木的道儿,是走向齐国临淄最近的路线,伪君自知时间紧迫,他能舍近求远?

    说不定伪君走的就是这条道,是故意放些树木,挡住我们的去路,好为他争取更多的时间,以便顺利脱身。”

    顿了顿,右公子想着侄儿所说也许不错,为了保险起见,就道:“侄儿,不论伪君逃往何处,决不能让他逃出我们的手心,你我叔侄兵分两路,各带二十名官兵,侄儿向靠东道上追击,叔叔从另一条道上追杀,这样不论伪君耍什么花样,都不可能漏网。”

    公子黔牟觉得右公子考虑甚是周到,连连点头抱拳施礼道:“侄儿遵令。”

    叔侄二人追击卫惠公心切,竟然忘记身体疲劳,立即分兵两队,使出了吃奶力气,催着马儿一路飞跑,这个形象如同猎狗捕小鸡一般。

    ……

    黄昏时分,卫惠公一行急走到一个村庄前,卫惠公向街里看了一眼,整个街道上村民寥寥无几。由于半天了折腾,大家早已感觉腹中饥饿难忍,卫惠公肚子里一阵咕噜声过后,他下令道:“杜鼎。”

    “奴才在。”

    “前去找位老乡,请问一下,这里是什么村庄?”

    “奴才遵旨。”

    ……

    “禀君上,有位老乡言道,这村庄名叫:牛村,村民们大多也姓牛,这里地处卫国边境,再向前十余里便不属于卫国地域了。”

    卫惠公向后望了几眼,并未发现身后有追兵,又看着一个个极度疲劳的卫士,便吩咐道:“杜鼎,在牛村找户人家,我们吃顿饭,也顺便休息休息。”

    “奴才遵旨。”

    “回来,”卫惠公为了防范走漏风声,他急忙叫住杜鼎嘱咐道:“杜鼎,传旨下去,大家更换便服,对外称呼一律改口,保密我们的身份……”

    “奴才明白。”

    ……

    “啊!”卫惠公走到杜鼎找到的一户人家门前,对着有五十多岁的男性户主,十分有礼地称呼道,“老乡,我等从此路过,人困马乏,到你府上歇歇脚,吃顿饭,难免有所打扰,请受在下一礼。”

    “贵客哪里话,”这位户主(房东)老者(在当时六十岁就算是高龄人),也是一位厚道之人,他没有什么花言巧语,句句都是心里话,回着礼道:“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出门在外,谁还能不遇到点困难?”

    “那就多谢您老了!”卫惠公按照自己岁数,怎么也比户主小的多,就施礼敬道。

    “客气了,客气了,里面请。”

    ……

    卫惠公看到老者院子不大,下旨杜鼎把马匹、车辆和东西留在街上,一行人就走进老者家中。

    户主老者招呼卫惠公一行在屋内坐定后,急忙吩咐家人生火造饭。

    “啊!老乡,”卫惠公让君夫人坐在自己身边,他礼貌而尊敬地问道,“请问您老贵姓,大名怎么称呼?”

    户主老者回礼,谦虚答道:“不敢当,小老儿免贵姓牛,贱名叫金山。”

    “啊!牛老伯,”卫惠公尊称道,“在下敢问牛老伯有几位家人?”

    就是闲聊,卫惠公也愿意与这位厚道的牛老伯说上几句。

    “回贵客的话,小老儿家中有一位贫妻和两个犬子,”牛金山施礼问道,“啊!请问贵客尊姓大名?哪里人氏?”

    “在下免贵姓张(掌),名柜,”在这危难之际,就是面对着天底下最好的人,实话还是不能实说,卫惠公违心地回着牛金山的话,“家住遥远的齐国。”

    “啊!张(掌)柜张师傅,你这是要回家去?”

    “牛老伯说对了,在下正是要返回家乡。”

    ……

    牛金山,他的命运并没有自己的名字好,虽然牛金山不是家徒四壁,家贫如洗,但家里的粮食,恐怕是上半年紧张,下半年告急。

    卫惠公他们在牛金山家中,粗米茶饭还是吃饱了,面对贫苦人家,卫惠公怎能让牛金山一家人白白‘请客’呢?

    ‘饭钱’在卫惠公与牛金山双方推来推去,几次移主,双方都诚心实意地不肯接受它,卫惠公再次劝牛金山:“牛老伯,您一定要收下,外面马匹还得辛苦你老给它喂些草料。”

    “这个你请放心,一定得让马儿吃饱,”牛金山真是一位实在人,他又一次把饭钱推向卫惠公。

    “父亲大人,贵客,”牛金山二十多岁的大儿子,走进屋里向牛金山和卫惠公说道,“西南方向飞奔而来一支官兵,有二十来人,已进入村口。”

    不明真相的牛金山对儿子说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卫惠公一行人闻此言心里着实大惊,那些官兵很可能就是左公子、右公子或公子黔牟他们,此三人就是没有亲自前来,也会派出心腹人马。

    既然官兵已经进村,自己如想逃走已是来不及了,卫惠公心跳在瞬间加快到极点,眉头上也偷偷地出了一层汗珠。

    君夫人不由得向自己丈夫靠近一步,两眼看着卫惠公,用颤抖的声音改口小声说:“夫君,我们这可怎么办啊?”

    牛金山虽说是一个农夫,但也听出君夫人话里藏着不安心理。顿时,前者脸色稍微一变,有些担心地问道:“两位贵客,莫非有难言之处?”

    危急情况下,卫惠公只好说出一半实话,带着求救心切施礼道:“老伯,在下不满你说,我等在卫国做生意,得罪了那里的权贵,常言道‘得罪君子人能过,得罪了小人不能过(活)’,

    在下为此是一躲再躲,可叹又可悲的是,在下就是躲藏在天涯海角,那些横行霸道之人,还是要将我等置于死地,陷入无路可走的在下等人,恳求老伯伸手一救。”

    经过半个时辰时间的一来一往,牛金山及其一家已经对卫惠公产生了好感,甚至可以说牛金山已把后者看作是朋友。

    老人言‘为朋友两肋插刀’,眼下朋友有难,我牛金山岂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朋友命丧恶人(官兵)之手?

    “儿啊,”牛金山听卫惠公这么一说,心里甚至比卫惠公他们还着急,还担心,就急忙命大儿子道:“快去将贵客的马匹,车辆,牵到院子里来。”

    “慢。”牛金山话音刚落,就听卫惠公急喊一声,制止住向外走的牛金山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