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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游姑娘,你劳累一天了,把这些活儿放下,本夫人吩咐其他人来做。”
这本来就是自己份内的事,怎么能说累不累的?再说贾夫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她为啥对自己突然体贴起来?游游心里甚是纳闷:“没事的,夫人,游游一会儿就把它洗完了。”
说了几句客套话,贾夫人亲热地说道:“游游姑娘,你好长时间没有到我的内室坐过了,本夫人想与你唠唠嗑,说说家常话,那你一会儿就到我房里喝杯茶,咱二人好好地说会心里话。”
好长时间?从游游迈进贾府的大门,还从来没有进过贾夫人的内室休息过。
游游百思也不明白,贾夫人为啥对自己突然亲密起来。
“小女子遵命就是了。”游游施着礼,目送贾夫人离去。
……
“夫人,夫人。”游游走到贾夫人房间门口,礼貌地叫了两声。
“啊!游游请进来,快请进来。”贾夫人听到游游的声音,仿佛贵客大驾光临一般,明显露着客套的口气,急忙连声应道。
“是,夫人。”不知贾夫人心意的游游,依然一副下人的姿态走进屋里。
看着小心翼翼,彬彬有礼的游游进入屋来,站在自己身边,随时有伺候准备似的,贾夫人一笑,仿佛亲朋好友似的,问候的语气说道:“坐,游游姑娘,这一天下来很累吧?在贾府这些天还生活的习惯吧?”
“多谢夫人惦记,小女子深感荣幸,在贾府这些天,员外与夫人待我很好,贾府如同自己家一样微暖。”游游微微地施着礼。
“哦!”游游这句话回答的太合心意了,贾夫人暗暗地一喜,看到前者仍然站着,贾夫人上前两步,亲手拉着游游的手,十分亲切地说道:“游游姑娘,怎么还站着啊?快坐下,快坐下,你在夫人房间里还客气啥?”
“谢夫人!”贾夫人异常地亲热,倒出乎了游游的意料,后者边谢着,边不自然地坐在凳子上。
“游游姑娘来到贾府,干起活来手真是勤快,与人说话即温和又亲切,员外和夫人对你的印象很好。”
“谢谢员外和夫人的夸奖!做好活儿是游游应有的责任。”
贾夫人明知游游的身世,似乎是故意,又可能是无话找话地说:“游游姑娘,这些年来你漂泊异乡,家里没有亲人,其他的亲戚……”
贾夫人后半句话虽然没有说出口,游游也能听出她的意思,那就是说亲人一个没有,那扁担钩儿打枣亲戚,有一个半个的没有?
扁担钩儿打枣亲戚,这句话表达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不直接的不能再不直接了,这样的亲戚若是没有一个,那可谓是孤独的不能再孤独了。
“不瞒夫人说,”游游身份是人人皆知的事,她实话实说道,“游游自小被游云师父救了以后,别说谁是亲戚,就连父母是谁?这还是一个谜呢!”
……
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了好大一会儿,游游似乎也与贾夫人随便了些。
贾夫人的话慢慢地进入了正题,她目光在游游脸上扫来扫去:“游游姑娘,你看员外这人怎么样?”
“员外为人很好!”虽然贾员外只是个平常之人,可贾夫人这样问话,游游只能这样答。
“我替员外谢谢你的好评!”贾夫人接着又问,“游游姑娘,那你看夫人怎么样呢?”
“很好!”这是咋了?游游心里想,今天贾夫人怎么问着这些奇怪的话儿?便不自然地回着话。
“游游姑娘,今天夫人给你商量一件事情,望你能够好好地想一下。”
“夫人有事请讲,凡是游游能做到的绝不推辞。”游游义不容辞地答道。
“好好,你能这样想,夫人心里很高兴,”贾夫人点着头,她心脏似乎在怦怦地跳,脸上也有点发红。
“游游姑娘,既然你对员外和我有好感,我们老两口也很喜欢你,你看咱贾府的家产,就是一个村庄,两个村庄的财富加起来,也没有贾府的财产雄厚,我家儿子呢,一般的女子他还看不上,婚事拖到现在还没有定下来,员外和夫人有意……”
“不不不……”
贾夫人竟然要自己做贾府少爷的妻子,这大大地出乎游游的意料了,心里装着公子小白,不要说贾府少爷是个傻子,就是聪明过人的小白脸,也不能嫁给他。
游游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就尴尬地羞红着脸,直摇头答道。
“怎么?难道员外与夫人不好吗?”贾夫人有些失望,也是绝望,脸上的笑容不知什么时候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不是。”
“那是少爷高攀了?”
“也不是。”
“那就是贾府这座山小,容不下你这只金凤凰?”
“不,也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是为啥呢?”
“这,这……”游游虽然盼着公子小白,能早日与自己走到一起,又一想到眼前的情况,心里叹了一口气,与小白成婚看来得等到来世了。但既是如此,也不能再嫁于他人。
游游脑子里这样想着,嘴里却无法说出口:“夫,夫人,嫁人一事,小女子从来没有想过。”
“哦!”原来如此啊!贾夫人以为游游害羞,不好意思回答这个婚事,“游游姑娘,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不论男女,也不论何人,到了结婚的年龄,这事怎能不考虑呢?”
“夫人,小女子的确没有考虑过此事,少爷还是另选良家女子吧。”游游婉转地再次拒绝道。
是不是游游在谦虚呢?贾夫人心里想,越是游游推辞,越是觉得游游可爱:“游游姑娘,这事你可以先考虑一下,晚一点再答复。”
贾夫人一厢情愿地看着游游的脸,似乎想上去亲一口。
绝对不能模糊回答这桩婚事,否则会误导贾夫人的认识:“夫人,真的对不住了,小女子此生不打算嫁人,少爷他还是另选才女吧。”
这次答复的言词,不是谦虚,也不是含羞的话语,可是明明白白回绝的话。
对于游游这样的回复,贾夫人似乎有心理准备,她虽然没有了喜悦,但仍然镇静地说道:
“这事以后再说吧,游游姑娘,不是夫人赶你回去,你累了一天,又和我说了一会儿的话,一个女孩子家,哪能不用休息?游游早点歇了,明日还有许多活儿呢。”
贾夫人赶自己也好,劝自己回房休息也好,主仆二人谈了那个尴尬的事儿,下面还好意思再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