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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及文武百官,和出征卫国的将军们,再次举杯道:
“臣祝贺英明君主,百战百胜,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末将为齐国,为君上,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
“糖儿啊!你猜寡人给你带来谁呢?”齐桓公与前者似乎开着玩笑,他之所以没有在见面时说出,宣姜送了糖儿的贴身侍女叶儿,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谁呢?糖儿心想,君上除了带来一个姐姐了,还能再带来谁?一时想不出,糖儿只好抿着嘴笑,低声说道:“臣妾愚昧,猜不出是何人。”
就见齐桓公拍了三下掌,从殿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糖儿的视线移向殿门时,映入眼帘的人,使糖儿一喜,不由得失口连叫连声:“叶儿,叶儿,真的是你。”
这位叶儿也是多日未见自己的主子,想着昔日朝夕相处,如同闺蜜一般,虽说名为主仆,实则与姐妹没有区别:“公主,公主,奴婢叶儿拜见公主。”
叶儿在刚进殿口时,她的两眼就聚精会神地向四周看着,盼望能一眼,或者尽早地看到糖儿在那里,当前者听到熟悉的声音,便随着糖儿的话声一看,‘哦!’这不是朝思暮想的公主吗?
叶儿似乎忘记了一个女孩家的温柔形象,她竟快步来到糖儿面前,一边跪拜在地,一边亲切地连声称呼又道:“公主,公主,叶儿又能伺候在公主身边了。”
“叶儿,叶儿,快快免礼……”糖儿伸着一只手,虽然没有拉住叶儿的手,但能表露出后者对叶儿的亲切。
“叶儿多谢公主!”前者说着,像以往一样,习惯地站在了主人身边。
……
“两位夫人,众爱卿,寡人今天再向你们宣布一件大喜事,”齐桓公喝了几杯酒后,满怀喜悦地看看游游,又看看徐夫人和糖儿,高兴地说道,
“寡人儿时曾经与游游姐姐定有婚约,由于种种原因,多年来未能成婚,今天,寡人正式宣告天下,三天后举行仪式,寡人与游游姐姐正式结为夫妻。”
齐桓公话音刚落地,管仲等文武大臣便急忙起身施礼祝贺道:“臣等恭贺君上再结良缘……”
一代君主,娶几个妻妾,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何况人家又是儿时定的婚约,众大臣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点上。
徐夫人和糖儿也是这样想的,她们也起身微微施礼,面带微笑地道:“臣妾祝君上和游游姐姐喜结连理。”
“谢谢徐夫人的祝贺!谢谢糖儿的祝贺!谢谢各位爱卿的祝贺!”齐桓公喜形于色,乐不可言地连声谢道。
游游也随着齐桓公略微施礼,面露羞色地谢道:“姐姐多谢两位妹妹!多谢各位大人!”
……
游游回宫,齐桓公要再娶新妻,喜事是一件连着一件,众位大臣举杯是一庆再庆,一祝再祝,君臣们的说笑声淹没了整个宫殿。
……
事情说起来简单,可是一旦到了动手做时,包含的难题就流露了出来。
徐夫人在开始祝贺丈夫与游游姐姐,即将要结为夫妻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一代君主嘛,不要说娶两三个女子,就是娶上百十位女子,这也不是错事。
可是,徐夫人在祝贺丈夫和游游姐姐婚姻祝词时,说着说着心里却犯了愁。
说是愁,可这问题不仅仅是愁,而且还有日后无法解决的难题……
徐夫人祝贺的话语,声音说的越来越没有力气,越来越低,到了后来,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脸不由自主地拉长,祝词也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自己是怎样离开宴席的,徐夫人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愁事,都是疑问,那谁能记清呢?
“巾儿,关上房门,本夫人困得很,我想睡觉,外人一律不得打扰。”徐夫人情绪低得已经到底了,她给贴身侍女巾儿下令道。
在宴席上,巾儿就看出徐夫人的脸色有些异常,心里虽然不能准确断出夫人的心事,但是,徐夫人的不悦巾儿哪能不知呢?
往日这个点,徐夫人正是在情绪高涨的时候,可今日却要‘闭门谢客’,上床休息了。
“夫人,天色尚早,过一会儿,您还得用晚膳。”巾儿的意思是,她劝阻徐夫人上床‘休息’,以免后者在床上生闷气。
巾儿是齐桓公征战山戎国时,给徐夫人带回的一位落难之女,蒙齐桓公解救之恩的巾儿,她将这救命之恩要报答在徐夫人身上,自然对待后者仿佛亲爹娘一般。
“不用晚膳了。”徐夫人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这几个字说的声音特别低。
“夫人,怎么能不用晚膳呢?过一会儿就会饥饿的。”
“一点胃口也没有,什么东西也不想吃。”
在宴席上,虽然一桌子山珍海味,可是在开宴没多久,当君主宣布与公主(游游)要结婚的事情后,接下来的祝词一下子使得夫人闷闷不乐,山珍海味巾儿没有见徐夫人吃几口。
“夫人,你还没有吃多少东西,身体要紧,晚膳还是再吃点吧!”
“巾儿,夫人满肚子都是气,哪还有地方吃东西?”
……
“君上驾到~”巾儿正劝着徐夫人,突然听到竖豹一声高喊。
人逢喜事精神爽,沉浸喜事与幸福之中的齐桓公,他除了喜悦就是高兴,对于徐夫人的表情,前者根本没有注意到。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百官们酒足饭饱,他们纷纷告辞而去。
齐桓公高兴之余,他心里不仅惦记着徐夫人,还惦记着徐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夫人,夫人,寡人驾到,还不接驾?”
听着说笑话的丈夫,自己怎能不接驾呢?他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啊!
“臣妾见过君上。”
“奴婢见过君上。”巾儿随着徐夫人施礼道。
“免礼,平身,”齐桓公一边说着,一边坐下。
“谢君上!”徐夫人说完礼节性言句词,她没有再与齐桓公多言,便侧身躺在床上,留给齐桓公一个后背。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往日,自己来到徐夫人这里,或是遇见她,徐夫人就会很欢乐地,小鸟依人地靠在自己身上,甜甜的小嘴仿佛鸟儿一样,‘唱’着清脆歌声,今天怎么与昔日不同?齐桓公疑惑地问道。
“没有。”徐夫人这禀告之声,更像是自言自语。
“若是不舒服,就速传太医前来。”
“没,没事。”徐夫人一边将自己的脸埋藏在手掌下,一边更小声音答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