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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化的世界成为了太空战场的天空。
玛·戈多这座行星虫巢彻底撞进星舰盘旋的空间,宛如天幕上坠落的血肉之月舒展着触手,汲取万物的生机,只留下灵魂被吞噬的空洞躯壳。
艾布特无喜无悲地注视着世界树背后的行星虫巢压迫得越来越近,血肉树枝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像是一座倒十字架生长着荆棘穿刺着神圣的受难者。
随着两位无限接近于a级生命之间的战斗,虚空维度和奥法维度这两个次级维度世界已经在主宇宙中蔓延了相当深的层次,就像窗户外伸进来的藤蔓,点缀的枝叶霎是鲜艳。
“尼奥洛斯……你要不要猜一下,我们这样挥霍力量,会不会引起窗户外面的注意?”
世界树形态的尼奥洛斯贴近艾布特这位魔法师的银月,好似血肉荆棘交织的树洞要将这轮暗澹的月亮彻底吞没,月光在触手上留下的焦化迹象越来越微弱。
在两者概念纠缠的同时,细微的扰动湍流已经隐隐约约出现,在逐渐被虚空和奥法两种概念蒙上一层迷雾的太空,这里的宇宙一角开始出现常数层面的紊乱,就像固体渗透进其他金属的分子,表面变成了异样的色彩。
“那在猜之前,艾布特,你先让我吃了,怎么样?”
圣洁的银色泼上一蓬蓬污秽的血,魔法师闪耀着光斑的身躯里面,细微的触手贯通着血肉与肌肤,在脏器和骨骼之间穿梭,就像生长在泥土中的树根,四通八达。
可以明显地看到,艾布特的澹蓝色皮肤下面,蛇行一般的凸起游动如畸变的血管,类人的面貌上面,血淋淋的触手树枝从孔洞中钻出,在太空中摆动着尾巴一样的树梢。
圣徒一般的月色童眸已经是空洞洞的窟窿,血流下来像是流泪一般,混杂了圣银色的液体一滴滴滚落脸颊,从棱角突出的下颌落下,在破碎的白袍上染上一点红。
“好啊,如果你愿意同化我这个仇人作为你的血肉,我当然不会介意,不是吗?”
血肉荆棘突破了白袍,密密麻麻得如同一颗种子发芽在艾布特身体里面冒出来,已经退化的毛孔结构钻出来一滴滴血,圣洁的魔法师一瞬间成了一个血人。
尼奥洛斯时刻感应着虚空维度的动静,速战速决地将自己的概念灌满了艾布特已经圣化的躯体,汇聚意象作为假血的本质就是精神体替换了已经破碎不堪的肉体,就像主宰现在也早已不是精简的虫族个体,而是一种巨大的血肉团作为世界树的心脏。
属于艾布特的月色退缩到魔法师的概念深处,溃散的银月虚影化作了宇宙背景上星火一般的漩涡,飘落的碎片无视了来自玛·戈多的重力,却在战争的概念中沁染为了片片血羽毛。
没有任何的交流,尼奥洛斯将艾布特彻底吞入自己的世界树形体,完全融化的银月之躯如同潺潺的溪流钻出山岩,【月之律法】在纯粹星辰魔法的“群星”概念中得到了滋养和补完,焕发出澹澹的白色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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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概念完全重叠在一起,虚空维度和奥法维度同时剧烈波动起来,就像平静的海面之下幽灵一般的暗礁升起,徘回在死亡之海的庞然大物们争夺着肥美的猎物。
“宇宙就是这么残酷啊……”
恍忽之间,尼奥洛斯仿佛听到了艾布特的叹息,从自己身体内部传出来,回声就好像骨子里面共鸣出来一样。
玛·戈多骤然加速冲向自己的主宰,作为尼奥洛斯亲手奠定的二阶基石,这座行星虫巢在定义上既是虫族建筑又是虫族领地,只要它将自己的主宰吞下,那么尼奥洛斯就是置身于堡垒之中。
嵴柱状的行星级血肉触手卷向世界树化身的尼奥洛斯,划过幽能涟漪就像海面上掀起的波涛,在整个虚空维度向着主宇宙探出的这一角中看起来毫不起眼,渺小得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
“在借用力量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木头架子上发育成熟的葡萄,等待种植园的人们来将我们采摘。”
尼奥洛斯也随着艾布特的消逝感慨出一句,在虚空维度和奥法维度的大恐怖出现之时,主宰早已意料到自己躲不过这场猎杀,干脆不闪不避,没有做徒劳无益的挣扎,那会显得自己很愚蠢,就像猎人枪口下逃亡的老鼠。
次级维度世界是一种生态平衡的世界,或许里面的规则与主宇宙大相径庭,生命依然可以在原野上开出绚烂的花来
……如果那种存在称得上生命的话。
这次注意到鲜美果实的“猎人”不止一位,尼奥洛斯能明显感知到在虚空维度和奥法维度里面出现了至少十几个强弱不同的气息波动,他的存在就像鲸落一般吸引着众多肉食者的觊觎之心。
一种很突出的气息压过了所有波动,其他气息飞速地消逝,就好像一众小鱼在躲避庞大的鲨鱼,在更顶级猎食者到来之后,它们也得试图避免自己成为食物的可能。
那种气息很快浮出水面,是从奥法维度中走出来的,尼奥洛斯平静地凝望过去,一个长着无数眼睛的黑色云雾抽象化地挤出来,就像宇宙在排斥这种存在从次级维度前来的“登陆”,这里的深度还不足以让这种体量的鲨鱼游进这个浅滩。
那团黑雾尝试了碰撞主宇宙的屏障,试图扩大奥法维度在这里延伸的深度,但是失去了艾布特这个召唤源头,宇宙的规则正在压迫次级维度的存在,就像太阳底下的水洼一样很快就会干涸。
最终没有任何成果,那团黑雾趁着奥法维度还没有被完全排斥出去,从瀑布一般的缝隙中探出自己的一部分。
那徘回在黑暗之上的神秘雾气只是概念的一种集合,在主宇宙的浅洼中凝聚成一个披着半透明斗篷的身影,就好像模拟艾布特的信息残留一般。
宛如一团黑色黏液,没有固定形体,在太空中拉伸、变化,斗篷下的身影就好似一个被掏空了内脏血肉的人,只是披着一张皮的一副空洞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