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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哒咯哒~~~~”
驴蹄声不绝入耳,自从出城后,小毛驴跑的更欢实了。
昨天王善安向智能和尚打听了押解林动大致路线。
林动这种犯人的押解路线并不用保密,很简单,沿着官道走就是了。
王善安也不怕把他们跟丢了,放任小毛驴撒欢,大不了遇到县城等他们几天就是。
大夏官道之上五十里设一官驿,杭州府繁华,王善安出城二十余里,就在官道旁看到一个驿站,王善安骑着毛驴欢快地路过,没有进入驿站休息。
一是,毛驴的兴奋劲还没过,王善安放驴由缰,随着它的心意走。
二是,王善安也着急赶往下一个县城,买些黄纸、朱砂之类的,他要练习画符。
因许秀才领悟浩然正气,系统给的一百点功德,王善安选择了符篆秘术。
神霄御雷决太高大上了,一百点功德估计都学不到什么皮毛,王善安猜测连最低级的掌心雷都不一定能学到,不会用的法术学来何用?
符篆秘术就不同了,几百种符篆,领悟一两个,对缺乏法术手段的王善安来说,都无异于雪中送炭。
果不其然,花费一百点功德,系统非常贴心地赠送了一个符篆——祛病符。
祛病符是最基础,也是用途最广泛的符篆之一,符篆效果根据画符者法力因人而异,有上限无下限。
想当初大贤良师就是用符水治病这一招,收录了上百万信民,轰轰烈烈地闹起了农民起义。
金乌西沉之时,王善安赶到了杭州府南第一个县城,南阳县。
南阳县的一处客栈。
王善安提笔凝神,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黄纸、朱砂。
白狐安静地趴在一旁的床上休憩。
符篆是沟通人与神的秘密法宝,是不能随意乱画的,画符十分考究,所谓“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就是这个道理。
王善安学的画符之法需要掐诀存想,心神随笔而动,而又在铺纸研砂、运笔等方面也有所讲究,一步走错,符就作废,不得不防。
王善安铺好黄纸,研好朱砂,凝神片刻后,左手掐诀,右手提起虎毫笔,笔头快速沾上朱砂,心随意动,灵气聚于笔端,在黄纸上挥毫。
“砰~~~”
挥毫到一半,黄纸无火自然,瞬间化作一片黑灰。
“失败了!”
入门级别的技能就是不靠谱。
王善安回忆了一下刚才制符的过程,总结了一下经验教训,凝神片刻,继续挥毫……
第二日鸡鸣声响起时,王善安的祛病符已经升级到熟练的水平。
望着桌子上厚厚的一沓,足足有一百多张祛病符,王善安有些得意。
书上说,画符最是消耗心神法力,可他画了一夜,得一百多张祛病符,他的法力丝毫没有减少,炼气决自动运行补充的法力远远大于画符所消耗。
“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该去试试祛病符的效果了。”
虽然祛病符效果因画符者法力有着区别,王善安认为自己的祛病符效果应该不会差,毕竟有着虎毫笔的加成呢。
披上外套,拿起放在床头的包袱。
“走了!”
对着趴在床上的白狐说了一句,白狐嗖地一下跳上了王善安的肩头。
打开房门,客栈伙计殷勤送来了清水、毛巾等物,王善安有法术傍身,自是用不到这些,摆摆手走下了楼。
在柜台处,退了房,拿回押金,王善安走出了客栈,牵上伙计送来的毛驴走出客栈。
这么一间房,住一晚竟然需要一百文的房钱,王善安感觉有些亏,他身上还有三十多两银子,这样花下去,怕是支撑不了太久。
“看着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原来却是个不爱干净的,早上起床都不洗漱的!”看着王善安走出客栈,伙计嘟囔了一句。
“站在那里干嘛呢,没看到那边有人起床了吗,还不给客人送热水去。”客栈老板看到伙计发愣,低声训道。
“啊,是,是,这就去!”
……
南阳县隶属于杭州府,也是比较富裕的县所。
但这毕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能有衣服遮体,能有食物饱腹,就算是难得的太平盛世了。
南阳县也有穷苦百姓,王善安就牵着毛驴行走在县东的闾左之地,也就是贫民窟。
这里聚集着县城里最底层的人,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冬衣,面黄肌瘦,盯着王善安的目光,就像饿狼盯着食物,充满着贪婪。
但王善安身上的儒衫和手中的剑让他们还保持着理智,在这里死个贫民,官府是不会追究的,但如果死个书生,他们这些人都得下大狱,就是这么不平等。
这里房屋低矮破旧,杂乱无章,道路泥泞,路边到处都是垃圾,空气中充斥着腐烂的臭味。
一个骨瘦嶙峋的孩子,壮着胆子走上前,拦住了王善安。
“老爷,给点吃的吧,我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
小孩儿大约四五岁的样子,很是瘦弱,显得脑袋比较大,令王善安想起了语文课本上的小萝卜头,脸上很脏,分不清男女,但从她的嗓音可以听出,这是一个女孩子。
接触到她灵动中带有祈求眼神,王善安心中一痛,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烧饼,这是杭州府有名的武大郎烧饼,王善安带了很多,充当路上的干粮。
小女孩飞快地抢过,也不怕噎着,三口两口就吃进了嘴里,闭着嘴,鼓着嘴艰难而幸福地咀嚼着。
周围的贫民见到这一幕,眼睛猛的亮起,透着贪婪和欲望,一下子围拢了过来。
“老爷,赏点吃的吧……”
“大老爷,给我个烧饼吧,我饿……”
……
贫民乱哄哄地把王善安团团围住,挡住了他的去路和退路,有人把手伸向毛驴上的褡裢,有人伸向王善安的包袱,更有甚者,拉住了毛驴的缰绳。
这是要明抢了啊!
“住手!”
一声爆喝从王善安口中发出,令所有人一颤,不自觉地停下了说话,收回了罪恶之手。
王善安虽然不会狮子吼之类震慑心神的武功,但运用法力喊出声来,对于一般人而言也有一定的震慑效果。
“滚!”王善安一脚踹翻眼前的瘦小汉子,再次爆喝,所有人不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
王善安无奈地摇摇头,牵着毛驴离开了这片区域。
万恶的封建社会!
他心中骂道,号称富裕的杭州府都有这样的群体,可想而知,其他地方是个什么情景,尤其是匪盗横行、妖魔乱地的雍凉之地,作为战斗缓冲带的云幽二州……
王善安牵着毛驴前面走,后面一大堆人遥遥地跟着,直到王善安走进一家还算宽敞的院子,他们逐渐散去。
这家院子叫回春堂,是贫民窟唯一的一家医馆。
医馆的馆主一名五十多岁的医者,名叫张德寿,不论他医术是高是低,能把医馆开到这里,那就值得敬佩了。
回春堂就是王善安打算试验祛病符的地方,这里的病人众多,都是些看不起病的穷苦人,治好了就相当于救人一命,还能收割一点功德。
这是他原本的想法,见识到这里人的贫穷和无奈后,他是真心希望能够救治这里的人,无关乎功德和钱财。
张德寿是贫民眼中的活神仙,回春堂更是他们心中的圣地,没有贫民敢在回春堂附近闹事。
回春堂还算宽敞,是相对于周边低矮的房屋而言,这是个很有年头的一进小院子,围墙低矮,院门破旧。
院门敞开着,院子里有不少人,大都穿着破旧,应该是附近的贫民,他们应该是来看病的。
一个老者坐在院子中间,面前摆着一张案桌,正在给人号脉,他应该就是张德寿了。
五六个十来岁,衣着破旧的孩子也在忙碌着,有的在引导病人,维护秩序,有的在翻晒药材,有的在熬药。
王善安牵着毛驴走进回春堂时,“刷”或冷漠、或好奇、或惧怕,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他的一袭青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