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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总领，在下戚阿宥，少主救了我，好心收留，阿宥甚是感激。”
牧敬言鼻腔里冷哼一声，眯眼问道：“救你？我那小儿从来不救无关紧要的人。说，你来这有什么目的？”
老爷子一句话反倒是提点了她，牧杳从不救无关紧要的人。既说如此，那牧杳就是知道她是带着目的来的，故意留她在身边看她耍花样？想到这，戚阿宥后脊一凉，又佯装镇定道：“总领，您误会了。”
“误会？听说你很有本事，过几招我瞧瞧。”牧敬言看好戏般倚在藤椅背上，悠闲自得看着戚阿宥。
戚阿宥猛地转身，剑光闪过眼前，一个高大的壮汉挥剑指向她。
“总领，您这是什么意思？”戚阿宥盯着剑尖，压着火问。
牧敬言脸色一沉，并不回话，打了一个手势，面前的壮汉又挥剑向她砍来。
戚阿宥内心升起一股烦躁，这老爷子忒蛮横，哪有一上来就给人这样的见面礼。这壮汉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剑法快又稳，根本没有机会还击。戚阿宥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生硬地躲避着他的每个招式。一旁的牧老爷子一副瞧好的模样更是让她窝火，恨不得下一瞬将剑锋踢向他。
剑刃离戚阿宥还有半尺远，戚阿宥绝望地闭上眼睛。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睁眼便瞧见牧杳阴沉着个脸紧紧握住那人的胳膊，使他动弹不得。“少主！”戚阿宥眼睛一亮，却又转瞬黯下去。可能他知道所有，这些都是故意为之，自己还是不要去触碰招惹的好。
牧杳让他人退下，朝父亲行了一礼道：“这是我的侍卫，父亲莫要为难她。”牧敬言冷哼一声，不置可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说道：“齐家有动作？”戚阿宥瞳孔一怔，立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着。牧杳平静地回道：“暂时没有。”“没有？”牧敬言没有再问下去，抬手说道：“这丫头领下去好好管教，不得出岔子。”“是。”
戚阿宥心里清楚，方才父子二人的对话显然是当着外人不好说明，不过齐家到底怎么了，她有些担心。来的时候师父只告诉了她该做的，其余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倘若齐家真有事，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忙呢……戚阿宥边乱想边跟在牧杳身后走，前面的牧杳突然停住脚步，她一时没刹住重重撞了上去。“啊！”牧杳：“……”
夜里戚阿宥翻来覆去睡不着，披头散发地在院子里晃荡。她回想着牧老爷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竟莫名有些熟悉。究竟在哪里见过呢……突然，戚阿宥停住了。六岁那年，她在火光中见过一个人影——
清早，戚阿宥来到牧杳的房间给他更衣。自上次出巡后，牧杳就提出了这个要求。戚阿宥不知道的，之前牧杳从来不需要人伺候，更不会让侍女靠近自己做宽衣解带这等事。戚阿宥也不愿去想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毕竟他是救命恩人，提点儿小要求不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