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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帕姆餐厅。
“这就是你的新入小花?”男人笑着看向面前英俊高挺的青年,伸出手,念出他的名字。
“张尽深。”
感觉旁边腰腹被人捅了一下,很痛,尽深连忙回过头。看到汪姐后,急忙伸出手,和男人握住。
“您好您好,贺先生。”
“确实是很有辨识度的好苗子,和那些分不出长相的小鲜肉不同。”贺先生直言不讳的道。
“那我们进去说吧。”汪姐伸手,引向服务员早已站好等待的包间。
“好,进去聊进去聊。”贺先生笑着被两人请进屋。
坐到包厢里,尽深的心却还在外面。刚刚他确实在走神,他本来是带着防识别的墨镜,刚刚却没进包厢就摘了下来。他在大厅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上辈子他一定欠了她一条命的家伙,苏柔。她坐在最远处一个靠窗的桌子前。她笑起来怪怪的,特别假。
然后尽深看向她的对面,又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任毕导演。
一个界内出名的混蛋。
然后他往旁边看,又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另一个桌子上,顾匠诗。
他一个人旁若无人的坐在一个桌子上吃牛排。
然后尽深的脑子就乱了。
“我觉得没问题,我们这档节目请五位嘉宾,尽深这一款可以放在新热一档。”
“太谢谢您了。”汪姐很看好贺老板新进这个职场综艺的资源,因为不但是团队原创,且去年一期节目火爆。但尽深并不是太愿意上,他不是个话多的人,让他做嘉宾参与进来,他觉得自己只擅长冷场。
但公司要求了,还是得来。
服务员送进菜品来,尽深在她开门的时候向门外看。但是尽深坐的位置并不能看到苏柔,向前倾斜一下,可以勉强看到谈笑风生的任毕导演。
“尽深,是有什么需要叫服务生吗?”
服务员放下盘子离开,包间的门又关上了,贺老板看着尽深这个样子,体贴的询问。
“没有...”尽深不想再犹豫了,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出去打个电话。”
“尽深。”汪姐不满的叫他,这才刚聊起来,他出去打什么电话。但尽深只是歉意的点点头,关门出去了。
出了包厢,尽深看到三个人还都在座位上,没有贸然过去,而是站在大厅角落,掏出手机给傅香香拨了过去。
“喂!”傅香香听起来十分有精神,因为那边还有着火炮轰鸣的声音。傅香香听上去是在打游戏。
“我是张尽深。”
“我知道啊。”香香心情不错的道,“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要问你个事情。”尽深低声。
“你和苏柔是不是密谋了什么?关于任毕导演。”
“啊...我这儿信号不好...我...”
“傅香香。”尽深在她挂断电话之前打断她,“我在酒店看见了这两个人。你不告诉我,我只能亲自上前问了。”
“这个...”香香还是不愿意说,只能听见那边游戏的声音。这小丫头是为难起来了吧。
“你知不知道苏柔和任毕导演吃饭?”
“我...不知道啊。”
“你知道。”尽深却很笃定,就算她不知道这次两人在一起吃饭,她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苏柔的目的是什么?”
......
从香香口中逼问出事情真相后,尽深立刻挂掉了电话,因为......
那两个人竟然起身走了!
可是自己这边还约着贺老板。
尽深看了看包房的门,转头就走,决定不回去了。回去解释,反而可能会被汪姐留住。不如直接走了再和她请假告罪。
“张尽深。”却在尽深刚迈出三步后,一个不详的声音叫住了他。
“汪姐...”尽深停止脚步,低着头转过来。
“你干嘛去?”
“去洗手间...”和苏柔相处久了的尽深已经学会面不改色的说谎了。
“洗手间在那边。”汪姐锐利的目光由下直射而来,瞪着心虚的尽深。
尽深点点头折返回来。
“你出什么事儿了?”她又拉出他袖子。
但是尽深并没学到说谎后下一步该怎么办。
“汪姐,抱歉,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张尽深......”隐约听到汪洁牙齿相撞摩擦的声音。
......
汪洁回到包间里,朝贺老板咧嘴一笑。
贺老板也端着茶碗,朝汪洁微微一笑:“回来了。”
“回来了。”汪洁坐在自己椅子上,“不好意思啊,贺先生,尽深他...家里出了点事情,必须回去处理一下。”
“哦?”贺先生端着茶碗,没有放下。
“他说,说他...太奶奶去世了。”汪姐苦笑着,尽量表现得真实。
“太...奶奶?”贺先生微笑着挑挑眉毛。
......
......
任毕自问阅女无数。
那些整日就想着一夜成名的女孩子,那些十六七岁还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那些在圈底爬了多年终于悟清现实将衣衫敞开于他的不起眼的女孩们,他总能和她们达成共识,并且满足她们的愿望。
他喜欢女孩子,喜欢她们年轻的身体。充满胶原蛋白的白嫩脸蛋,光泽柔顺喷香的头发,没有褶皱的大眼睛,还有她们对自己敬仰和崇拜的目光。
起初,任毕真的认为苏柔和他遇到的女孩一样。
年轻有为,清高,散漫,又对剧本文字狂热的小编辑。不在意也不知道成名富有万人追捧有什么意思。
但是没有人不爱钱,不爱名,不爱利。
不爱,只是她们没有品尝过那是什么滋味。
现在自己为她打开了这扇门,看见门里堆满的宝藏,闪烁着诱人光芒,看到自己穿戴上那些金光璀璨,会有多华美迷人,没有人会控制住自己上前的脚步,再不可思议的退回去。
苏柔心动了,但是她仍是个清高的女孩子,她不说,但她默认了。苏柔给他制造的这种观感并不是没有漏洞的,但因为他的自负,他全盘相信了。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试着从别人那里去了解她,一点都没有,他认为自己足够了解女人。她们都是那么幼稚,宽容,和软弱。
但苏柔推开他的那一瞬,他有感到迷惑。这拒绝有撼动他的判断,并且长久的经验让他觉得不妙。
随即就是一个破开门冲进来的混蛋,给了他重重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