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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别乱动,会伤着自己。”
“我能飞……”
看着车窗外街景飞掠而过,桃乐丝乐的手舞足蹈。
凛雾昀把她从艾玛黄手里抢下来的时候,艾玛黄苍凉的笑声萦绕在耳,“桃桃,你命还真好啊!除了江洋,原来身边还有对你不离不弃的。难怪连对江洋都是不理不睬的,好手段的都是你,倒是我自己天真不懂事了呢。”
凛雾昀架开了扭在一起的两个人。他确实是像她说的,“不离不弃”远远的跟过来的。原本是停在酒店门口的,要等的人也不是桃乐丝。
但是看着桃乐丝跟着这个女孩离开,莫名的心里就不安落了起来,就擅离职守了一回,亲眼见着那女孩从背包里偷偷的摸出了一支针剂,他想提醒她的,奈何离的太远了些。
他怕是即时生效的毒药。直到走近了两人,听到她们彼此之间的对话,才确认了这个女孩子并不打算要了桃乐丝的命,不过是让她尝尝苦头而已。
嗅了嗅那针管就猜到了是什么,剂量很大,恐怕人得送到医院去打安定。
现在就算被他绑在椅子上人也不老实。
“桃乐丝!”他努力的想要穿透她的魔障,让她听见。
她是听见了,朝着他转身过来,可是眼底的光是迷乱的,心思是不清楚的。
“能听见我说话么?”
“能……听得见你呢。你是凛雾昀!那个没良心的凛雾昀。”
……啧。怎么说话的呢。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突然她的语气又变了调,“我不知道他们会打死小羽的。我很喜欢小羽的,家里我一直是最小的一个,小羽就像我弟弟一样……像我想想中的弟弟一样。他很皮,嘴又毒。会说不好听的话,可是我有危险的时候,他依然会冲出来保护我。如果我有弟弟,应该就是他那样的……”
“桃乐丝,你刚才说的,你不知道他们会打死小羽,什么意思?”
“凛雾昀你不会恨我吧。不会觉得是我害死了小羽吧?我真的没有啊!我没有要害死他的……我、我知道自己很胆小,没有担当。我答应过哥哥,要照顾爸妈,保护家人,可是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就是最害怕的那一个。他们让我把你交出来,可是我根本找不到你,我也不想让他们找到你,他们都说你是杀人凶手,可我知道一定是他们陷害的。”
“桃乐丝,这跟小羽有什么关系?你回一回神,告诉我,小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羽?小羽怎么啦?他现在怎么啦?你知道吧,他病了,他病的很重,他那个骨肌萎缩我特地去查过了,很严重的。是以后都不会好了的,而且他的免疫力、抵抗力也会越来越弱,最后整个人就像豆腐渣,一碰就碎了。唉,可怜的小羽,以后要怎么办呢?”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凛雾昀,你怎么就那么偏心呢。小羽和小暖不都是你弟弟妹妹嘛,你怎么就偏心小暖一个,重女轻男也不是这么个重法呀!……”
声音一点点的轻了下去,他以为她终于累了,或者药效提前减退了,可是扭头看到她屈膝蜷拢在座椅上,前后一摇一晃的。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你在哪啊。凛雾昀,你在哪啊?他们把小羽抓走了。是我带着他们去抓小羽的。爸爸出了事,我和妈妈去求江洋的爸爸帮忙,可是江如祖一定要我把你供出来,我不说出来他们就要把爸爸送进监狱。……我没有办法才说出小羽住在医院里的。凛雾昀,你去救救小羽吧,求你快去吧,你快出现,去救救小羽吧。”
车速一点点的降了下来,进入了地下车库。
他打开后车门的时候,她睁着满是眼泪的眼睛看着他,她眼中看到的人到底是谁,他也说不清楚,只是知道她在看着他。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轻轻的搂过她的肩膀,然后在她颈部后侧用力的一击下去。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高架上,听到小羽的死,她表现的那么震惊,那么恐惧。
她知道小羽落入了怎么样的一群人的手中,猜到他可能凶多吉少。她有自己必须要保护的人,于是没有办法再腾出手来,只能眼看着凛轻羽沉溺下去。
他对小羽是愧疚的,其实他所处于的角色与她是一样的。他也是眼睁睁的看着小羽沉溺下去的人。
因为三兄妹中只有小羽才是真正凛家的人,才是那个有家的人。
因为早就做好了决定,要将凛家的一切都还给他,包括奶奶曾经擦肩而过最终却害死了奶奶的那笔钱。
他一定会找回来,统统还给凛家,还给小羽。
确实一直以来他只有把小暖当做自己的家人,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一无所有,身世不明。
奶奶去世后,他们与原生家庭的一切关联都切断了,再也回不去了。
他可以无所谓,但小暖需要一个家庭,他能够给予小暖的其实很少很少。
桃乐丝眼神中的恐惧和愧疚他是能够明白的,她觉得是自己亲手害死了小羽,将小羽推入了深渊。其实不需要是她,他们依然会找到他身边重要的人,他最后的亲人,他的弟弟和妹妹。
没有人可以避开师父的搜索,从一开始他就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从冰箱里拿出生理盐水,熟练的装上吊针,插入筋脉,将她的手臂固定好,出现红色的回血后盐水顺利的流淌进她的血管中。虽然剂量很重,但艾玛黄毕竟没打算真要了桃乐丝的命,只需要将体内的药份冲淡,身体会慢慢的吸收掉多余的成分。
桃乐丝醒来的时候,头枕在一件折叠好的男性休闲服上。正坐在一部家用轮椅里,周围是来来去去的病人。她在输液室里。
没有人记得她是什么时候被推进来的,也没有护士记得她手上的针管和吊瓶是谁给挂上的。不过看留下的针孔,应该是个老护士了。
“啊,女士,好像快吊完了。需要帮你叫护士来拔针管么?”坐在一旁正在给儿子辅导作业的母亲好心的提醒着,她的儿子手上也吊着输液管。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