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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炼并没有去看殿中拜下身来的青涛,而是在捧着地书玉册,饶有兴致的看着青涛的生凭。
等到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随手将地书玉册放回桌上,眼中满是笑意。
“起身吧,所有事情我一全然知晓。“
他心神微动,止住对方下拜的身子,细细的感受着对方身上的神韵。
”滇海湖神?这名号怕是仅次于四海了吧。”
青涛听了这话并没有去回复,只是将四下打量了一圈,很多事情便了然于胸。
“青涛谢过神君。”
他也没有抵抗,顺势站起身来,看着殿上云雾缭绕的孟炼,颇有一种常戮神通的韵味。
他听了对方的话语自是知晓殿上神君是在留他面子,笑着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四海之地由龙族统领,何其广袤,我这一湖之地怎能与之相比,老牛我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孟炼听了对方的自嘲并没有去接话,双眼中神光内敛,似是要将对方周身看个通透。
片刻的功夫后孟炼收回目光,心中已经有了些许计较。
他调动自身权柄向着对方元神卷去,不一会便有一阵杂念深重的黑气被抽了出来。
这黑气抽离之后神光难侵,逐渐幻化成了一个黑色的月轮,想要向着四周散发光晕,好挣脱束缚。
看着这缕张牙舞爪化作月轮的黑气,孟炼冷哼了一声,目中神光迸发。
神光击在月轮上后传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只听得一声惨叫,这黑气便烟消云散。
青涛本身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元神轻松了不少。
他也看见了破碎化作黑烟四散的月轮,神情凛然,暗道好险。
但想到危机已经解除,当即心下一松,向着殿上孟炼再次躬身行礼。
“多谢神君。”
孟炼听着这声道谢心中也是感觉时机成熟了,将对方识海深处那枚破损的先天湖神的神诏招了出来,面容微肃:
“你也无需谢我,本就是一饮一啄罢了;如今我倒是有一事想请湖神想帮,不知湖神可愿答应?”
不等青涛回应,孟炼抬眼向着殿外看去,悠悠叹了一口气。
“我欲让你做我一枚棋子,你可愿意?”
他看着听了这话一脸犹豫的青涛,心知对方也是性子疲散之辈,连忙将后续的要求和如此的因由讲出。
“不要急着拒绝,且先听本神君一言:你可知这方天地已经多久没有真仙之上境界的修士出现了?
难不成你当真认为,似我这般修为的都死绝了?
你可曾想过,为何本神君会在此世强行苏醒,提前一步想要步下棋子?”
...
一连串的发问着实是让青涛有些迷惑,虽说他当时修为也已经到了如意真仙境界,十分高深,但他闲着没事要不睡觉,要不听曲,哪里去想这些?
抬眼看着殿上高高在上,面容模糊的神君,似是想到了凡俗向着自己祈愿时的样子,心神一阵恍惚。
他也不答话,因为深知答也无用。
于是他便这样盯着,只等对方给他一个让他满意的答复。
...
殿上殿下两人僵持了许久,孟炼见对方久久不语,心知时机已到,便悠然叹了一口气。
“你可知江水涛涛奔流入海,一去难再回?
纵使是施展了大法力使江水倒流,也不过是竹篮打水罢了。
我也不想跟你打什么机锋,便明言了:众生有劫,煌煌难改,我愿赌上神道与天地对弈一场,你可愿入局?”
众生?
神道?
天地?
一连串的字眼自孟炼口中传出,青涛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次向着殿上看去,眼中只剩下了骇然和苦笑。
他不再犹豫,内心叹息的同时径直拜倒了下去:“滇海湖神青涛,愿入神君棋盘为子。”
孟炼听了这话后心头一喜,不由得抚掌大笑,再看向殿下的青涛,眼中顺眼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好好好,当真是痛快!”
随即催动地书玉册看去,逐渐显露出青涛的评语:闲时闲心观自在,难时难舍慈悲心,准予重封滇海湖神。
孟炼也不避讳对方,向着对方微微一笑,紧着这招来玉玺,重重的按了下去。
原先破损的神诏化作飞灰四散,紧接着一张全新是神诏在灰烬中露出全貌,向着青涛的眉心飘去。
方才的青涛一颗不起波澜的道心可是颤了好久。
眼见与自己性命相托的符篆化作飞灰,又在飞灰中重新显露身形,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滇海湖神的神诏重新飞入眉心,稳稳没入元神的一刹那,他元神中的暗伤逐渐回复,除了稍弱一些,已经重新又了几分真仙风采。
孟炼看着如此模样的青涛,也不搭话;等到对方缓过神来后,轻笑着伸手扯下一片云雾向着其元神深处的神诏遮去,而后伸手一招将其送回。
“我以替你将神诏的气息遮掩,想来少有人看出;自此出去后你可在滇海湖畔重新显圣,接纳香火,但你修为未恢复巅峰之前,不可再露出尊容。”
...
青涛只觉得心神一转便重新回了院落当中,元神上的暗伤全然恢复后带动着肉身,伴随着体内传来微弱的轰鸣声,不少的妖气逸散出来,令天上不断的聚拢云雾。
这么快?
这可不成。
看着天上重新凝聚的劫云,青涛强行提了一口妖气将其压下。
等到劫云散去,心头微松:自己这个状态可不适合渡劫,想要重回真仙境界,还是稍稍压上一压才好。
看着还在允着手指熟睡的孟坤,他叹了一口气,一双牛眼中满是无奈。
知晓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还有的选吗?
他向着前方拱拱手示意谢过神君,随即静下心来,缓缓催动神诏。
一时间识海深处神诏大亮,无数的神道神文自上面显现,逐渐连通了滇海湖,无尽的波浪翻涌起来。
他托着心神寄在神像上,仿佛听见了滇海湖畔凡俗的祭拜之音,冥冥之中他似有所觉,心神微动将神诏周围的那团云雾拢了过来。
而在那滇海湖畔的神像上,逐渐也涌起了一片云雾,如幻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