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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蓝心想,这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就眨巴着眼看着肖谨,表情明晃晃地写着无奈,脑门上就差刻上“你快点挂电话,我和你没话说”的字样,但出于礼貌还是老老实实地回了“是的”两个字就吝啬地不肯再多说半个字。
肖谨笑容微深,又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听蓝顿时嗔道,“哎,不要乱摸,再摸就把我头发都弄乱了,我没带梳子。”
史一鸣脑补了一下此时地画面,顿时觉得牙酸得很,想挂电话又舍不得,酸溜溜地道,“也是,今天周末哈,适合约会,可怜我们这些单身狗,孤家寡人的多可怜……”
听蓝无声翻了个白眼,客客气气地呵呵假笑两声,说道:“没事我就先挂了哦,我肚子饿死了,先吃饭了。”手脚麻利神情欢快地挂了电话,嘴里还小声嘀咕道,“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你没女朋友又不是我害的。”
肖谨闻言只想放声大笑,正好热菜上了桌,便忍着笑给她挖了一勺子什锦豆放在她碗里,“你要的素斋来了,快尝尝。”
余三味的手艺真不是盖的,看起来简简单单的菜肴,每一道都美味得听蓝恨不得把舌头吞下去了。
“余三哥的手艺这么好,店里怎么这么冷清呢?”
其实并不算冷清,只不过余三味的整体装修风格是中式地,讲究的是一种意境,看似冷清,可也是座无虚席,而其他店里则是灯火通明,小二站在门口迎客,服务员腰间别着对讲机快速报菜名,席间高朋满座,客似云来,有人呼朋引伴,有人高声谈笑,欢声笑语点缀了夜的繁华。
各有千秋。
肖谨似乎习以为常,给听蓝杯子里续了水,“不冷清……来这里吃饭的大部分都是熟客,他又懒得很也不靠这个养活自己,来了兴趣才会下厨,偶尔有了新点子就呼朋引伴让我们来试菜,人少也很正常。”
实际上,客人来这里吃饭需要提前一周预约,价格又贵得离谱这事肖谨觉得就没必要说了。
看着桌子上七八个空空如也的碟子,听蓝捂着肚子有些痛苦地道:“吃过美味佳肴,以后我还吃得下外卖嘛?”
肖谨对外卖无感,闻言笑了笑,心里却琢磨着怎么让听蓝改改一日三餐胡乱对付的坏习惯,寻思着自己要不要搬到雅岚苑去住,这样给她做饭也方便?
两人手牵着手和余三味告别,在余三味热情过度的招呼下,听蓝简直要落荒而逃。
第二天听蓝照例提前到了办公室,过了半个小时,李雪飞姗姗来迟。
她转了一圈没看到史一鸣,就问听蓝:“老史呢?昨天光荣负伤了?今儿爬不起来了?有够孬的,六七个大男人还搞不定一个女人。”
听蓝一愣,“啊?打架了?”
李雪飞这才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听蓝还一无所知,于是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把当时地场景描绘了一遍。
听蓝的心顿时提起来了,“啊?这么严重吗?那啥,史经理说他今天有事不在小区,还说昨天那个业主可能会来闹事,让咱们避一避别跟对方起冲突呢。”
李雪飞嘴角向下弯了三十度,“避一避?往哪避?怎么避?说得倒好听!要不要让咱们直接关门出去溜达去啊?我就不信了,那只烂南瓜敢冲到我们办公室来打人!就算来了又怎么样?谁怕谁?我就站在这儿,看谁敢动我!”
事后听蓝再回想这句话,顿时觉得李姐真是名副其实的乌鸦嘴,还是开过光的!
这会儿,李雪飞发完了牢骚,又贼忒兮兮地凑到听蓝跟前,“我昨天在城西看到你们了,看到你和你家男人手牵着手在湖畔散步,真够浪漫的。”
听蓝脸红了一下就恢复正常了,没办法,办公室无聊的时候,李雪飞就喜欢逗她玩,这种恶趣味随着两人共事的时间越长越明显,她越害羞李姐越来劲,不如趁了对方的意,无趣了自然就消停了。
“我昨天突然想吃素斋,我们家男神说有个朋友在湖畔开了一家餐厅,很会做素斋,我们就去了,就吃完饭顺便逛了逛嘛。”
“哦哦,吃素斋啊……真是想不开。”好好一句话,偏要拉长了语调,韵味悠长地说出来,总让人感觉话里带了那么一点点颜色。
“哪家?”
“余三味。”
“卧槽,你牛!那地方死贵死贵的,吃饭还要提前一周预约,像姐这种小资阶级,荷包不够鼓都不敢轻易踏足!”
听蓝缩了缩脖子,弱弱地道:“有区别吗?反正都是吃饭的地儿。”
“啧啧啧,妞儿,你膨胀了知道吗?还都是吃饭的地?苍蝇馆子能和五星大酒店相提并论?两者之间隔着什么你知道吗?隔着身份、地位,和财富,懂?”
听蓝耸耸肩,心想,有什么好懂的,反正都是谬论。
李雪飞还在碎碎念,“哎,你去过余三味了,那里的菜味道咋样?真像人家说的贼好吃?哪天把你家那口子叫上,请我们几个搓一顿呗……”
门口有人影晃动,听蓝立即换上职业性的微笑,抬头就看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红头发的女人,手上拄着一根比她身高还要高许多的红木棒子,面色平静的走近二人。
听蓝不以为意,还没来得及开口招呼来人,就看到对方变脸的一幕。
“我艸你耐耐地祖宗十八辈!跟我横是吧?喜欢砍树是吧?有本事继续砍啊!我让你们这帮孙子砍个够!让你们砍!少砍一根树枝,姑奶奶就跟你们没完!狗日的还敢打你姑奶奶我!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一边骂一边抡着棒子横扫四方,前台桌面上的电脑、电话、书架,笔筒等等,通通遭了殃,听蓝只来的及拉了李雪飞一把,就一眨眼的功夫,前台桌面上就跟台风过境一般,所有东西都被横扫一空,散落在四处生死不知。
听蓝着实被吓到了,捂着心口颤颤巍巍地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们是正常开展绿化养护工作,有意见你跟我们领导去提!你这么不问青红皂白地跑到我们办公室一顿砸,讲不讲道理?!”
“老娘爱怎么砸就怎么砸!昨天你们不是很横吗?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怎么滴,现在想起来跟我讲道理了?晩了!我告诉你们,有我在这一天,你们就别想动那些树一片叶子!识相得就停下来,否则我一天砸一次!我看你们有多少东西够我砸的!”
李雪飞躲在听蓝身后探出个头,“你砸,你随便砸!你喜欢帮我们办公室的设备以旧换新,我谢谢你祖宗!”
当木棒子当头朝她砸下来地那一刻,听蓝心想,以后一定得离李姐远一点,她这一张嘴,真是拱得一把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