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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卜屈交给社区领导的费用清单是王会计整理出来的,听蓝之前就看过,以她这种刚入门的水平都能看出这份数据价格虚高,老会计出身的潘宜惠又怎么会看不出?
业委会内部会议上,潘宜惠着桌子怒道:“他们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就那几间办公室,花了三十万?十五万都够把现在那几间办公室扒了再重新装一遍了!绿化花了八万?你们敢信?去年夏天他们只是挑着路边的绿地洒了一遍草籽。草籽什么价格?就成朗那抠门劲,你们觉得他们舍得买很贵的草籽?太便宜的我都不稀说,给他们算十块钱一斤够不够?报价53块一斤的?!53块的草籽就这鸟样?一年不到,那几块草坪已经成了光板!是他们疯了还是我们疯了?还有草坪外边围着的木栅栏能花几个有钱?五万!他们也真敢开口!还有垃圾清运费九万?!他们清理了多车垃圾自己心里没点数?九万!倒过来算我都嫌多!真有九万我跟他姓!”
9倒过来就是6,罗克明看见潘宜惠气得直发抖,好心道:“你消消气,我估摸着他们这是漫天要价,等咱们坐地还钱吧。”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潘宜惠就把炮口对准了他,“罗师傅,成朗是你做主招进来的,他们从一开始就这么无耻吗?当初你就没有仔细甄别一下?还是因为你们是朋友,就放水了?”
在座众人齐刷刷地看着他,饶是罗克明脸皮厚也有些绷不住,“你这话说得有意思。当初老物业走得那么突然,仓促之间根本找不到人来接替,是谭老板找到社区毛遂自荐的。我们小区的物业费价格有多低,你们都心里有数,这样的价格能找到什么好物业?那不是病急乱投医吗?成朗好歹还有二级资质呢。我要是早知道他们这么不靠谱,当初就不会选他了。至于朋友,成朗没来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人,放什么水呢?你们可以质疑我的眼光,却不能质疑我对咱们小区的责任心。”
应斐板着脸端坐在那儿,根本不想说话,反正已经决定掏这笔钱图个清净了,再来追究谁的责任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想想办法,把这笔预算砍掉一部分。
再说了,成朗虽然前期不着调,后期表现还算可圈可点,就不知道张栋芳为什么一力主张要换掉成朗。
谁都有私心,那么,张大主任的私心是什么?
应斐隐晦地看了张栋芳一眼,心里转着不着边际的念头。
胡影似笑非笑地看着罗克明。反正她就一直坚信罗克明是收了成朗物业的黑钱的,不过就是多与少的问题罢了,但她没胆子和罗克明正面刚,只会在张栋芳找罗克明茬的时候在一边煽风点火。
孙海和罗克明关系好,看见罗克明被人针对,他笑着开口道:“成朗虚报价格是一定的了,他们本来做得好好的,突然说开就开了,谭老板有怨也正常。但潘姐你这么说未免武断了,物业跟我们业委关系再好,也不可能把账目事无巨细地告诉我们。罗师傅不过是看走眼罢了,大家就别责怪他了,还是想想,这笔钱该给多少,怎么给吧,社区还等我们的答复呢。”
罗克明神色虽然有所缓和,但看脸色还是沉地要命。
“纠结过去的事情有什么意义呢,还是顾好眼下吧,依我说,这份费用清单水份太大,咱们给个30万就差不多了吧?”
众人都觉得罗克明挺狠,直接砍了三分之一。
结果张栋芳更狠,一开口就道:“就17万,多一分没有!跟他们说,爱要就要,不要就拉倒!物业费我们可以帮忙跟李老板商量一下给个打包价,就这样!这几天孙师傅辛苦一点,把车辆道闸系统的数据备份好,防止他们篡改给后续工作带来麻烦。7月1日凌晨0点交接,记得让他们把该交的资料都交出来,少一份数据,17万的补偿协议就作废。”
潘宜惠也很意外,她也以为张栋芳至少会给对方留个20万左右的,按照她的的预算也差不多是这个价。
胡影笑道:“前台两个人不是留下来了吗?她们熟得很,数据方面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张栋芳摇摇头,“不保险,成朗没撤之前他们领的是成朗发的工资,老板让他们做什么,她们敢违背吗?别为难人家了,咱们多留一手也不费什么事。另外,车主最关注的是7月停车续费问题,发通知告诉他们,永顺物业从本月25日开始在业委会办公室办公,收取7月以后的停车费用,有需要的可以过来续费,系统不受影响。”
业委会会议一散,谭卜屈就收到了消息。将近48万的费用,被砍掉将近三分之二,饶是谭卜屈城府深也差点没绷住。
吴斌凑过去一看,顿时乐了,“哦哟,姓张的这女人够狠!不过,她这么这么神奇,刚好踩在你的底线之内?得啦,反正能拿一点是一点,你们也没少赚,”
谭卜屈轻飘飘地道:“不要乱说话,你来都来了,就去看一下你们的员工是怎么做事的。”
吴斌撇撇嘴,“有什么好看的,反正都要撤场了,还那么积极干嘛?只要不出事故就行了。徐伟那小子为人怎么样先不说,技术还是过关的,我相信他。”
谭卜屈无奈地看着他,吴斌顿时醒悟过来,“哦,你想让我走啊?直说嘛,咱俩谁跟谁啊……行行行,我走还不行?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非要把我支开再说。”
谭卜屈:“你老喜欢逗人家小姑娘,你在这人家能好好说话吗?”
吴斌不满地嘀咕道:“怎么就不能说话了?我又没做什么,多看她一眼也不行啊?这么一点小场面都扛不住,还怎么委以重任?”
谭卜屈:“你这样迟早有一天要挨打的我跟你讲。”
吴斌切了一声,吊儿郎当地往外走,迎面碰上听蓝走过来,特意摆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视线几乎粘到她脸上去了。
听蓝微垂着眼睑让开路,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这让吴斌感到些许意外,他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了。
听蓝走到谭卜屈跟前,“谭总您找我?”
谭卜屈指着沙发对面的靠背椅,笑着道:“坐吧,别太拘束了,咱们说两句话。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虽然没能拿下这个项目,但也不能抹杀你们的功劳。叫你来,是想问一句,你愿不愿意继续留在我们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