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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在想些什么呢?竟还流着眼泪……”
闻言,胡心兰抬起头来,乍一看竟是独孤宇寒。欲下跪之时,赶紧将一旁的小儿拉过来一齐下跪,行礼并道:“拜见大王。”
“拜见父王。”公子徵乖巧行礼。
独孤宇寒抱起公子徵问:“徵儿,你这些日子可有努力学习?快告诉父王。”
“父王,徽儿这些天可没有偷懒,天天背诗……”
“徵儿,快快下来,你父王日夜操劳,不可累坏了父王。”她又急急唤道:“保母,时辰不早了,你带徵儿歇下罢。”胡心兰心有余悸赶紧将公子徵送交与保母。
保母带着公子徵离去后,宫女小心翼翼为独孤宇寒奉茶。独孤宇寒并不理会,只是冷声复问:“兰儿,在想些什么呢?竟还流着眼泪。”
“没……没什么大王。”胡心兰想了想说:“听闻魏妹妹一事,臣妾难免伤心。”胡心兰心思细腻,她赶紧将落泪一事往魏凝霜身上扯,这既会不让独孤宇寒发现她的心思,又落得个贤惠美名。
独孤宇寒上前搂住她的腰身,温和道:“这么多年来,兰儿还是一点儿都没变,依然温柔敦厚,寡人甚是心慰。
“谢大王夸赞,如今魏妹妹受了重创,大王怎不陪在身侧,这恐叫魏妹妹难受。”胡心兰觉得奇怪,这大王很少来怜香殿,难道是因魏美人自己的原故。
“魏氏痛失孩儿,心中难受。寡人同样难过,如今寡人子嗣单薄,除了羲儿、徵儿、鸿儿,其余便是公主二人。寡人将希望寄托在魏氏身上,不承想她这样不小心,害得寡人痛失孩儿。寡人不问她个失职之罪,便已经求神拜佛了。如今寡人令她在房中思过,也好让她想明白了。”
“啊”胡心兰惊讶一声,便赶紧说好话,“大王,魏妹妹并非成心,求大王别太责怪……”
“好了,休再提这人了,寡人心烦意乱,你只当好生做陪。”说罢,闻闻她的香气便又道:“今夜寡人便在这屋歇下,你命人备水,伺候寡人洗沐。”
“诺”胡心兰退了下去,杨谨瑞从外头进来,他上前问话:“大王,魏美人派人求见。”
“不见,你与她说道,孩子没了便好生养着,以便将来更好地替寡人孕育王儿。”替寡人孕育王儿,这句话独孤宇寒说得特别重,他摆摆手,示意杨瑾瑞退下。
“诺”杨瑾瑞退了下去,心里纳闷着:这大王刚刚还想杀死那亡国公主来着,怎么才一转身,就跟个没事人似的。按道理应该将那亡国公主施以杖刑,以儆效尤。然后再安抚魏美人一番,平日大王办事雷厉风行,精明果断,但还算侠骨柔情。若遇此事,大王定是守在身侧细心陪护,怎么今日对痛失孩子的魏美人竟是这般冷淡,真是君心难测。杨瑾瑞一副猜不透的表情,摇了摇头,传达命令去了。
浴室内,独孤宇寒闭上双目舒服地躺靠在木桶里头,胡心兰站在一旁细心替他擦背。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一把握住那纤纤柔荑,“数月不见,兰儿清减了许多,都怪寡人长年征战在外,如今新国都才刚刚平稳些,实在是顾不上这后宫啊!”独孤宇寒示好于她。
“大王,操劳国事,臣妾以大王为傲,臣妾自当好好保重,大王不必介怀。”胡心兰娇羞道。
“唉,若后宫人人能像你这般贤良淑德,寡人何需多操这份闲心。朝堂政事堆积如山,后宫也不得安宁,迁入洛栾国都,虽说洛栾物资富足,而我国却只剩下老弱残兵。怪便要怪那于鸿德,焚烧国库粮草。如今这大宇国再经不起战事了,寡人尽心尽力经营着这风雨飘摇之都,如今只盼你们好好的。”独孤宇寒一步一步地让胡心兰按着他的思路说下去。
“都怪臣妾无用,未能替大王分忧半分……”
“哎,这岂能怪你,你已本本分分。数月前寡人修书前往大昌国,不承想大昌大王竟愿用大量金银财帛,换取前朝公主。这前朝公主突然死而夏生,寡人欣喜万分。没承想今日又出现这种事,如今这前朝公主是打骂不得。如若不然,寡人早便将她除去,何须留她下谋害我王儿。”
哦,原来是大昌大王愿意出钱赎回那于靖瑶公主,胡心兰想了想,说道:“大王,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你且说说看。”独孤宇寒慵懒地说道。
“大王,臣妾与那靖瑶公主有过数面之缘,她为人品性还是纯良的。臣妾心想多多开导她,叫她分安待在宫中,再过数月她便离去,那大王也可专心处理政事了。”胡心兰只想讨好他,若将来有朝一日,希望他会顾念她的好饶她不死。
“哦”独孤宇寒坐直身子,面露喜色,“哦,兰儿这倒是个好注意,寡人怎就想不起来呢?”
胡心兰笑了笑道:“大王,向来只做大事,这种事还是臣妾出面与她言语,可好?”
“唔,如此甚好,这事便交由你去办。你与她交好,但不可让她知晓,大昌大王已答应前来赎人,免得她有恃无恐,做出危害后宫之事。另外,若后宫夫人与她口角,你当从中周旋切不可让诸夫人伤她半分。再过二月,大昌特使若见人无恙,谈好赎金,那寡人便可无后顾之忧了。”语毕,独孤宇寒站了起来。他那五官刀刻般俊美,身材伟岸,肤色古铜。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看得胡心兰心猿意马、春心荡漾,她与他穿好衣裳两人去了西堂屋。
“王兄,这前朝公主撞得魏美人胎儿不保。王兄当依法将她处以杖刑以儆效尤,可别当她大金主,处处忍让坏了宫廷的规矩。”平原王独孤郁一早便来宇宸殿,如今正跪坐案前劝说道。
“你若当寡人兄长,此事便该多替寡人语言,而非与群臣一众声讨。昨日之事,怕是有人当了替罪羊。”独孤宇寒二指轻点桌案,并将昨夜在小山坡看到的及听到的,与独孤郁阐述一遍。
“哦,若此事当真,那还真是个奇女子。只怕别有用心,那便颇有心机。”独孤郁轩昂的俊脸,沉思着独孤宇寒的话。
“颇有心机那是自然,如若不然为何当日竟是被鬼怪吓死,但在寡人攻进正殿之时,她见寡人举弓后便昏死过去。那怎不见于鸿德举刀砍杀族人而吓晕,反倒是见寡人到来才昏死过去。醒来后瞧见了寡人,像是见鬼似的,昨夜里紫璃阁外一片昏暗,她却行走自如、健步如飞。昨夜里四下无人,她并不知寡人躲在一旁。但听此人言语,足以证明魏美人滑胎与她无关,她连杀寡人之心都尚且无,更别说一个未出世的孩儿呢?此女心机只能与你我相比较,却不是后宫女人能比得的。后宫女人只为争一席之位,而她却懂得治国之道。”独孤兄弟二人坐在西堂屋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