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冷酷君王之冷君霸爱 !
川口,好不容易出了宜栾郡,只是这行程太过缓慢了。这十几个犯人头带伽锁,十几斤重的大木块背在头上,一路行走怎么不累。
于靖瑶曾经在书上看到,这古代的刑罚十分之残忍,十分变态。今天亲身体会,这些犯人头戴木枷,行走在崎岖的道路上。难怪书上写着,流徒罪很多人死在这路上。流人们常常处于饥饿状态,还经常受到担负递解役兵的肆意虐待,动辄遭受打骂。
流人们因为不堪承受路途中的折磨,和对流后生活的畏惧,甚至尝试脱逃,然而那有这么容易,被捉回来便活活打死,也有一些在流放中途饱受折磨死自杀身亡的。
于靖瑶这头正想着事,那头就有流人挨打了“唉”“唉哟”“唉哟哟”“求求您了大人,行行好别再打了。”那人跪着哭求道。
见状,于靖瑶义愤填膺,但碍于她与胡心兰、荔儿还没有脱险,不然她非得将这些人渣一顿爆打。从早上出发到现在她已经见了几起了,也劝了好几回合了,于靖瑶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得上前做和事佬去了。
于靖瑶走上前去,只见一位二十来岁的后生,被棍棒击倒在地,嘴里流着鲜血,那贺安手里的棍棒依然不留情。
于靖瑶现在不但不能拦着他,而且还要帮着他。她走上前故意接替贺安,并假装用力一挥棒子落在他的身上,却没有听见他发出痛苦的叫喊声。只见他抬头看她一眼,于靖瑶赶紧给他暗示。
这后生收到暗示,他大叫一声“唉哟哟”打了好一会。只见那人在地上不停地翻动着身子,于靖瑶见差不多了,只好停下做罢。
人打完之后,于靖瑶问了问贺安,“贺大哥,这人又怎么了,非得打他?”
“就是他这文弱儒生,走走停停,害得我们错过了投驿。打他一顿好让他长长记性,这人打多了便也就怕了,在途中便不敢生事,我们也好快些赶路。再过几日这大雪纷飞,莫说他们了,就我们这些人也是十分危险的。”贺安粗声粗气地说道。
“贺大哥消消气,听老弟一言。你若这样打他,打死便罢,只是将人打坏了,不好赶路这样咱们岂不是更难。”于靖瑶劝说道。
“那是他该,谁叫他看上我们大人家女子。前些日子还闹着与女子私奔,家下贫穷竟敢仰攀富户。女子养在深闺,有朝一日那是要送入宫闱的,前些日子大人奔波托人办事。这倒好,这人却让这小子给拐跑了。大人暴跳如雷,命我等四处寻找,找着人后,大人将这小子关押牢房。女子也让大人关在闺阁,不得踏出房门半步。就是昨日,大人吩咐下了,在这半道上,将人给做了。”贺安比划抹脖子的动作,娓娓道来。
听他说法,于靖瑶却有自己的思量。按于靖瑶的想法就是越快离开大宇国越好,现在还得依附这身装扮,和那份通关文书。所以她得想个法子,不然这一路上不停地折磨这些犯人也不是个事。
第一,她最看不惯这种不公平的虐待,分分钟会因为她看不过去,而出手教训这帮人。
第二,也就是于靖瑶最害怕的一点。她怕官兵查出她的动向,如果他们发现她的踪迹,想要追上来,那简直是易如反掌,而她却十分被动。于靖瑶一个人可以安全逃脱,可胡心兰、荔儿不能,那若这样便失去了出逃的意义了。
想着想着,于靖瑶小声与贺安说道:“贺大哥,你这样子不行……”
“什……么”那贺安还没听完,当场就动怒了,他瞪大双眼,语气不顺。
于靖瑶摆摆手,赶紧说道:“贺大哥,你先别急,先听我说完。”
这时,那贺安才稍稍平稳,语气也好些,“说吧,若是不中听,连你也杖责了去。”
“不会,贺大哥。我跟你细说,一会你听完后,跟牛大哥商量。若可行,那我们便按这个方法行事。若不行,那便随你们怎么办。”于靖瑶抛出个大难题,让他们思量。
见贺安满脸狐疑,而她故作神色慌张认真笃定说道:“京州这个地方我年幼时待过,是房州的必经之路,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实话告诉你,那一带流寇倡獗。他们凶狠残暴、任意抢劫杀戮,百姓深受这些压迫,无异于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故我父亲与伯父他们才商议举家搬迁,早上牛大哥可没说要来房州,不然说什么我都愿不跟着过来,虽说柴薪银不少,可这万一要是碰上了流寇,这那得有命花才行。你应与牛大哥说道说道,我们就先别为难这些人了,赶紧将人押到房州,将人交接了便没有咱们什么事了。其实你也不必害怕大人交代,这人到了房州管辖内,还能有他的好。不用等到来年,这人不是冻死饿死,就是劳累而死,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听完后,贺安表情呆滞,慢慢悠悠地移着脚步向前走去,这贺安来到前头,又与那牛首岁嘀咕着。
胡心兰、荔儿,见于靖瑶与那贺安嘀咕了半天,她二人见贺安走开后,便跑到于靖瑶身旁,胡心兰问道:“你与他说了些什么,他怎么这副表情。”
“哦”于靖瑶小声说道:“这些人真不是个东西,他们押解犯人就押解犯人好啦!这还动辄打骂,又耽误了咱们的行程。我是在这想法子,好叫他们赶路要紧。”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事还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怎能这般轻易便出关。”胡心兰的心情大好,这一路走来,只见她与荔儿眼睛到处转悠。特别是到了圩市,她们更是兴奋不能自已,好在于靖瑶时刻提醒,不然她们可能拿着铸钱,到处购物去了。
荔儿小声地与于靖瑶说道:“你怎么也帮着打那人呢?见他那样,不像是鸡鸣狗盗,倒像是个学子,你这样做不太好罢?”
“哟、哟、哟,你这是犯了那门子的心痛病呢?实话告诉你,他跟本就不是什么犯人,而是受了莫大的冤屈。谁叫他看上了宜栾令家的女子,宜栾令那是要将女子送进王宫,好做他的摇钱树,他要升官发财就得靠这女子了。怎能叫那人半路给截了去,所以宜栾令将这人关押起来,想在半路弄死他。你别看我刚才在打他,其实我根本就是在作戏,假打的。”
“假打。”荔儿的语调突然提高了些许。
于靖瑶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威胁她,“这般大声,是要将那些狱卒招来?”然后,她睁大眼睛四处瞄,就怕让人给听到了。
“对不起,可我怎么没看出来呢?刚刚你那劲可不小,就是要将人给活活打死般。”荔儿嘟着嘴说道。
不等于靖瑶回答,牛首岁与贺安向她走来,于靖瑶小声与荔儿说道:“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