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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郁走向对面的酒肆,店家正坐在柜台下面烤火,景然上前喊道:“掌柜的。”
烤火的掌柜听声音,原本不乐意的神情,见了来人,便马上换上另一副嘴脸,他陪笑道:“大人,买酒?大人真是慧眼识好货,小店自家酿造的酒水十分醇香可口。”他见景然手持青铜铸剑,再瞧这身上好的棉服,便认定这两人是非富即贵,态度自然好了许多。
独孤郁冷冷地问道:“我问你,对面做的是何种营生?”
店掌柜经商老道,他见独孤郁衣着、气度,以及身旁景然那威严的气势,和冷若冰霜的表情,一眼便知道当前这人不好惹。他笑容满脸,搬来椅子殷勤地招呼独孤郁入坐,又陪笑着说道:“大人,对面那是做青楼营生的。”
“哦,何时着的火,可是人为,还是用火不当所至?”独孤郁问道。
掌柜实话实说:“早在十来二十天前着的火,原因不明。”
“不知原因。”独孤郁大惑不解,“难道衙署没派人过问。”
“大人,不是衙署不派人过问,而是鸨儿见无伤亡。再说了,这屋子着了火,鸨儿想死的心都有了,一会子衙署派人过问,又得费一番周折。故她派人在废墟中找到了一些没烧尽的铸钱,一些饰物,带着姑娘们哭丧着脸走了。”掌柜也替老鸨惋惜。毕竟做青楼营生的,自然少不得帮衬他家的生意,如今少了一家大客户,他甚是无奈地摇头晃脑,十分惋惜地说道。
听言,景然插句话:“这屋子都烧成灰烬了,竟还能找到财物,那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大人。”掌柜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烧成灰烬,大人眼前所见这空荡荡的,其实是这些天,天寒地冻,那些剩余的房梁、柱子,全都让人拾回家中当柴禾烧了……”
“不要脸。”这时后院传来了叫骂声。听声音,掌柜赶紧丢下这俩人跑到后院去了。独孤郁本想离去的,只是他听了这一家子的对话后,竟让他有着重大的发现。
“又怎么了。”掌柜的进去后不耐烦地问道。
“当家的,你快瞅瞅你家女子,她竟敢穿我家芸儿的嫁衣,这可是芸儿婚嫁时穿戴用的。芸儿自个儿都不舍得穿,说是要出嫁时才能穿戴,如今让你家女子穿了,那我家芸儿可是要晦气死了。”此妇人声音洪亮并夹带着不满,外头听得一清二楚,看样子是掌柜的续弦。
一听是婚嫁用的,掌柜的开始骂他家女儿了,“快快回屋脱下来,这事若传了出去,你还要不要脸面。别人在背后还不知道怎么编派你,定你说不要脸,想取代你阿姐,还不快快回屋去换了。”
“哦,知道了,父亲……”
景然听了一会,也觉得是个可笑女子,遂笑道:“阿兄,这倒是个可笑女子,竟敢穿长姐嫁衣。这要是传出去,那还不得丢死了人,哈哈哈……”说到这景然也哈哈大笑。
见状,独孤郁剜了他一眼。突然,脑海显现一道灵光,倏地他急促呼道:“快传掌柜。”独孤郁表情认真严谨,景然自然知道,独孤郁一定有要事,所以他不敢玩笑,赶紧到后院唤人去了。
一会儿,景然领着掌柜出来,掌柜双手作揖问道:“大人,还有事?”
独孤郁急道:“我来问你,对面那青楼的人都搬到哪儿去了,你快快上前带路。”
这外头天寒地冬,听说带路,那掌柜可十分不乐意,“可是大人,草民这儿开着张,实在是走不开身。”
“嗯哼”地冷哼一声,景然拔出青铜剑,冷冷问道:“走,或是不走。”
这时,掌柜脸色骤变,他赶紧回道:“走走走,草民这就走。”他又朝里面大声喊道:“芸儿她母……”
“又怎么了。”院内传来大声且又不耐烦的回应声,紧接着人走出来了。听声音就知道很是不乐意的模样,“呀!呀!这,这,这是怎么怎了。大人,这……”原来大声蛮横的人,一出来见了这场面,惊吓不轻,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变软了。
掌柜赶紧安抚,“没事,就是去带个路,你看着门,我一会儿便回来。”只见那妇人腿脚发软,双手扶紧木门,点头不敢出声。
掌柜走在前头带路,他穿街走巷。半晌,在城西的一处老宅子的门前停了下来。这宅子虽是老旧了点,但胜在够大,在这里面经营妓院,也未尝不可。城西多为穷人居住地,看来要做买卖只能靠老鸨子的手段了。
掌柜指着挂着大红灯笼的房屋,说道:“大人,就是这儿了。”
独孤郁抬头示意景然叫门,景然伸手拍拍木门,并大声叫唤道:“开门开门开门,快开门。”半晌不见回应,他又再次用力地捶打木门,“开门。”景然吼道。
一阵急促的敲门,才将里面熟睡的人惊醒。“吱呀”好一会,木门吱呀一声作响,才让人从里面打开。开门是的一五大三粗,体格彪悍的中年男人。他十分不情愿地打开大门,瞄一眼景然,翻了个大白眼,问道:“何事。”此人,气势汹汹,语气不善地问道。
“何事。”景然见就一市井小民,竟敢对他这般无理,原本心情就不好,他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冷言冷语,“去,去唤你家鸨儿出来。”
这中年汉子,身为青楼妓院的打手,在这宜栾郡还是有些门路的。他见景然这瘦长的身形,竟敢跑到他家地盘叫嚣。他双手抱胸,双脚张成大字形,瞪大双眼怒道:“哼,鸨儿没空,你若想姑娘,那便夜里再来,天色尚早不待客。”说罢,他抬头望天,一副这是我的地盘,我爱怎么着便怎么着的模样。
结果“啪”一拳打在那汉子鼻子上,流血了。那汉子反应过来时,血流不止,他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指着景然,“小子,你竟敢打本大爷。”
结果“啪啪”再来俩嘴巴子,并喝道:“若再不唤人,我这剑便不留人了。”
“好大的口气。”这汉子学乖了说罢,他一拳打向景然腹部,结果让他给躲了去。
掌柜见这见俩人说急了眼,竟相互打了起来,他怕出事欲上前阻止。独孤郁单手拦住了他,不咸不淡地说道:“你可以走了。”说话时,他从腰间拿来铸钱,丢给他,“给你家姑娘置办婚嫁物件的。”
掌柜接过钱,他赶紧道谢,之后像是脚底抹了油似的,溜之大吉。
这汉子不知道深浅,竟敢跟杀敌无数的军将叫板。他用力向景然脸部打出一拳,巨大的拳头带着风劲扑面而来。说时迟,那时快,景然一把捉住那粗壮的胳膊,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汉子肩膀已脱臼。“哎哟”汉子惨叫一声,景然再闪电般踢出右脚,那汉子一个没站稳,人直直地摔倒在地。那汉子落地后,脸部与泥土地面亲密接触,粗糙的地面带着沙子,刮得那汉子脸上流出的血珠。
那汉子趴在地上,他表情痛苦,睁大双眼嘴里直骂着,“臭小子,直娘贼,有本事便杀了本大爷,不然一会定叫你死无全尸。”
独孤郁走上前,那汉子趴在地,他只见一双圆头靴,及脚的裘皮大氅。独孤郁绕过他,径直走入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