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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景然也糊涂了,请阿兄明示。”景然也听不明白,他问道。
独孤郁解释道:“你没听她说,数十衙差,押解犯人前往苦寒之地。这些天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人怎么可能从我眼皮底下消失,直至方才一句,妹妹欲穿阿姐嫁衣。更巧的是,这鸨儿所说,这青楼起火的时日,就是这些人进入宜栾的第一个夜晚。你再想想,若是她们换上狱卒的衣裳,这一路走来是否畅通无阻。在这种种证据下,就可以解释得通,为何我出动所有人马,掘地三尺都无法寻到人的原因。你赶紧前往衙署,找来宜栾令问个明白。”
“诺”景然双手作揖迅速离去。
独孤郁还有一事不明白,遂问道:“方才你所说的外乡人,你再想想,这人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
听说青楼让人给烧了,老鸨自然愤愤不平,她也希望独孤郁将人捉获,替她出这口恶气。不过还真给她想到了一些更加有力的证据,她边回想边说道:“对对对,那日起火后,便没见到过这外乡人。大人,肯定就是这外乡人纵的火。民妇想起,那日他总是心不在焉,还时不时瞅一瞅这些衙差。民妇敢肯定,就是这人,这人就是大人要找的人。”老鸨义愤填膺。
“是不是还轮不到你来定论。”独孤郁看一眼清娥与眷儿,严肃地问道:“说说看,那日你俩是如何服侍的他?”
“这……清娥回想起那日,她脸红耳赤,特别是在独孤郁这样英俊霸气的男人面前。眷儿倒无所谓,毕竟那日什么都没发生,她回道:“大人,那外乡人,一整晚不停地劝酒,奴婢两人也是喝得不醒人事。等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外头了,至于那晚发生了什么事,奴婢两人当真不知。”
独孤郁冷眼说道:“你当然不知,他那是故意为之,他故意将你俩给灌醉了,以便行事。”
“难怪”老鸨子回想起当日,“难怪那外乡人,一定要年幼些的女子,原来是看她两人没什么经验,容易吃醉。”
“说说大火来时,那数十衙差到底在哪里,他们当中有无伤亡。”这才是独孤郁最想弄明白的地方,如果这里面有人伤亡,那就全对上了。
老鸨回道:“大人,那日场面混乱,民妇吓糊涂了。还真没留意,不过火场来了衙差三人,是他们帮忙救的火,这些人真是活神仙,不但前来救火,还救下了不少人。呐,这些女子,还有一些客人,都是他们从火海里救出的。”老鸨这么一说,独孤郁更加肯定,他的猜测没有错。
“大人。”说话的是那老郭,他知道了独孤郁身份后,变乖了许多。刚刚景然趁空时,帮他接好了胳膊,他感激万分。原本因气头上,他也不愿多说,毕竟这牛首岁与他交情笃深。不过今日这事人家已经探明白了,他帮助独孤郁只想不得罪人而已,故说道:“寅时未,草民眼见,那牛首岁十人,与救人的三位衙差一道离去,他们当中还真有人受伤,至于伤势如何草民便不得而知。”
离开的景然去而复返,只是没想到与他同来的竟还有楼泊然,这倒叫独孤郁惊讶。独孤郁让景然丢下铸钱,这三人乘坐车辇一同离去。
回程,独孤郁问景然,“宜栾令是如何交代的?”
“阿兄,那宜栾令说了,当日确实派遣这些人前去房州。再有十来日便可返回,至于都派些什么人,景然已经拿来名册。景然也问过当日守夜衙差,他们所说的也是这十人。但当景然问起,能否确定就是这十人,至于会不会有他人顶替。他们竟说当日天色昏暗,确实是来了十人,至于为何不能确定有他人顶替。他们说了那都是老熟人,进来后便各自忙活起来,所以不能确定有无他人顶替,但是有一点值得一提的就是,那一日他们竟提早前来押解犯人。”景然娓娓道来。
听言,独孤郁总结道:“听你这么一说,那我便可以解释,她们是如何逃过这大搜捕了。那日她三人将士兵杀死,并将其戎装换在身上。她们利用这身戎装出了国都,出了国都之后即刻前往宜栾郡,目地就是为了通知大昌国特使,人已经逃脱。由于她们没办法接近特使,所以只能利用这身戎装向驿馆内的人传信。这于靖瑶攻于算计,她知道,她在国都杀了人,不久之后便会暴露,所以这身戎装便不可再用。不知在何种情况下,她们竟得知了,这些衙差会前往房州押解犯人,这才让她有了金蝉脱壳的全盘计划。她先是装扮荼商,前往青楼向鸨儿要了年幼的女子,为的就是容易将这两人灌醉,以便她行事。寅时未,这也是她算好了的,她太过聪明了,这次她怕伤亡引起我们的注意,便将人一一救出,而且还是扮成衙差的模样,这便让人不疑有它。至于她是如何让牛首岁等人听她的话,并且将她们带出宜栾,甚至到达房州的,那便要说说那场火。她纵得的大火全是为了招呼那些衙差的,所以他们十人必有三人受伤,这样她们才可以顶替这些人的身份。”独孤郁分析着事情始末,他双眼大放光彩。此时,他里心想着:不怪王兄执意要你,若我是大王,我也会为得到你,而不惜使出一切手段。
恍神后的一刹那,独孤郁下达命令,“回去后,你即刻派人前往国都报信。再让驿将马上飞递,公文上注明紧急情况,传达我命令,让人在房州布下天罗地网,明日你我兵分两路,你亲自带些人马前往房州,而我则在荆扶县平川关拦截以防万一。”
这时,一直安静地听着事情始末的楼泊然,开口说道:“郁,如今冰天冻地,房州地界怕是大雪封山了。这些女流之辈,竟有如此魄力,能够逃出你等追捕,这简直就是神人了。”
“唉,泊然兄,当初郁便是看轻了她,这才让她从郁的眼皮底下溜了。如今郁只管当她是男子,好好与她较量较量。哎,不对呀?”独孤郁这才想起,楼泊然竟也来了宜栾,遂问道:“这大冷天的,你不守在你那医馆里,跑到这宜栾做甚?”独孤郁奇怪道。
楼泊然叹了叹,“唉,莫说呀!都泊然自找啊!趟这趟浑水。令尹差人来请,花重金务必请我前来,为的就是医冶那柳儿姑娘。”
“什么,泊然兄竟为金钱而来,这倒叫郁不敢置信。泊然兄视金钱如粪土,无论王兄抛出金钱与美人都不能打动的人,竟会为一介小小女子,顶着寒冷风尘仆仆地前来此地。”独孤郁左瞅瞅楼泊然泰然自若,右再看看景然一副看好戏模样,他嘴角向上翘,露出一抹阴笑,说道:“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那柳儿姑娘莫不是泊然兄心仪之人?”
听言,楼泊然斥道:“别别别,你可别胡言乱语侮辱了泊然。这柳儿姑娘,那可是要送入王宫的,她可是为大王准备的美人。只不过这令尹与泊然倒有些许瞻情顾意,如若不然,泊然岂能前来。他竟为了前途,硬生生将柳儿姑娘与那心仪之人拆散。柳儿姑娘为了那心仪之人茶饭不思,这些天一病不起,看似药石罔效。听令尹口气,那布衣士子已经让人押往房州,更可怕的是,极有可能在路上便让人给解决了。不过,为那可怜的女子,泊然妄自揣摩圣意,以大王如今政事繁忙为由,让他打消了将人送入王宫念想。他见我与郁兄弟交情笃深,便深信不疑,才在柳儿姑娘耳边劝了又劝,说是暂不将人送入王宫。这柳儿才肯服药,这命也算是保住了。”
独孤郁靠着车板,叹了叹:“这人呀!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得,瞧这天色,今日怕是走不了了,干脆住到行宫,陪郁小酌一杯如何?”
“陪你。”楼泊然着歪脑袋,问道:“你不是有军务在身,若是你错过了寻人,其后果,难道你不怕?”
听言,独孤郁坐直了身子,回道:“怕,也不能说怕与不怕,只能说敬畏。但是人跑不了,就像你所说,房州各地大雪封山,这人走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