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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于靖瑶见休息得差不多了,遂说道:“你们边休息,边留意周围的情况,可得打醒十二分精神注意猛兽。”说罢,她拍拍屁股,前去探路了。
“等等。”邱牧站起来说道:“陆老弟,我随你去。”
于靖瑶回头看一眼众人,皆是一副两人一起去比较放心的表情,遂说道:“那行,你将佩刀交给我兄长。”
“哎”应了一声,邱牧将佩刀交到胡心兰手里。
于靖瑶和邱牧一前一后,邱牧见于靖瑶大步流星,他奔跑着追随她。
落在后头的邱牧,气喘吁吁地说道:“想不到你年方十八,但论功夫历练,那可真不成对比。你那老练而又自信的神态,倒像极了二十有八。”
于靖瑶白他一眼,心叹道:可不是,我明明都奔三的人了,能像个小毛孩吗!于靖瑶裂嘴一笑,“没办法,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我,我有什么可说的,我年幼丧父丧母,寄托在叔父家。叔父家境虽不宽裕,但待我极好,家中弟兄妹妹有的,子牧一样不缺。”邱牧讲到自己的身世,他不悲反倒十分开心,看来他家叔父待他的确亲厚。
“那你带着柳儿私奔,还真不是什么善举。如今你又要背井离乡,这让你家叔父情何以堪。”于靖瑶皱眉摇头晃脑,一副不认同的模样。
闻言,邱牧叹了叹,“是呢!不过当时我与叔父、婶母说了,上洛栾考取功名。所以叔父、婶母只当子牧去了国都,其余的毫不知情。”
“这样也好,瞒得了一时,便是一时。等到了荆扶县,你再和穆老伯一道往回走,去到了国都你便和穆老伯相依为命。你也要好生学习,争取考个好成绩,到那时接你叔父一家,守在身旁好生尽孝。在你回程时,我这儿还有一些值钱的物件,你拿着在国都置办一座宅院,若接你叔父一家过来也有个落脚处。”于靖瑶侃侃而谈。
听于靖瑶一席话,邱牧突然停下脚步。他盯着她的背部很久,神情落寞,神色凝重,他大声问她:“你真就不愿意与子牧一道走。”
听声音,于靖瑶停下脚步,转身回复他,“说真的,这一路有你和穆老伯跟随着,对于我们来说,那还真是有利而无害,毕竟人多力量大吗!在这大山里,什么样的危机都有可能发生,多个人多个帮手。穆老伯倒是无所谓,毕竟他孑然一身,但他的缺点就是年龄太大了,若长期跋山涉水,身子会吃不消的。而你呢!若是不知道你的情况,我自然愿意与你共同进退。又或是你叔父待你不好,那也就罢了。只是你有着如此疼爱的家人,那你便不可以这样自私了,你家兄弟姐妹,还等着你能够功成名就,也好改善一家人的窘境。说真的子牧,能够与你结交,我真的很高兴,但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你人生中,总会遇上一俩个像我这样的人,你我终究只是好友。但家人便不一样了,他们这辈子注定跟你绑在一起,所以你与他们荣辱与共,为了他们,你当真得好好想想,走与留。”今天这话可真多,不像于靖瑶的风格,她摇了摇头继续探路。
听于靖瑶一席话,邱牧默默地跟随在她身后,他一直纳闷着,到底是那里不对了?想了老半天,终于知道问题所在了,他追在她身后,扯开嗓子说道:“陆平,这些日子与你等相处,让子牧百思不得其解。子牧总觉得你等神神秘秘,但子牧总说不上问题的所在了,方才听你一席话,子牧终于知道。你,不,是你等,你等应该不是真实姓名,或者可以这么说,那牛首岁只是你等的踏脚石。你等利用牛首岁与这衙差的身份,其目的就是为了躲避官兵的捕捉。这一路城门严守,那都是为了排查你等而设的,但是有了衙差这身装扮,你等便可以安然过关。你说,子牧说得对与不对?”
于靖瑶双手抱胸定定的看着他,回答他:“你说得跟说书似的,你就是闲得慌,才会胡思乱想。”
“难道子牧说错了吗?”邱牧看着于靖瑶咄咄说道:“你也有家人,怎么我便不能这样自私,弃家人于不顾。难道你便可以不要家人,而背井离乡吗?还有,这一路走来,你不像是仓皇出逃,看你自信的模样,还有你手中的域图,完全不像是一个只当衙差的人,子牧倒觉得你更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军将。”邱牧想了想,他惊道:“莫非,莫非,莫非你就是官兵所追捕的暗探。”邱牧这会,倒是脑袋灵活,不像是个死读书的人了,但是任他想破脑袋也无法想到于靖瑶真实身份。
“哈哈哈”于靖瑶一脸阴笑,咬牙说道:“哼,你知道那么多,难道你不怕死?”于靖瑶手拔佩刀打算吓唬吓唬他。
邱牧停下脚步,他稳如泰山,“不、怕,子牧并非不怕死。但子牧料想陆兄弟不会对子牧下毒手,方才陆兄弟一席话可以想见,陆兄弟恢廓大度、肝胆相照,对我等又是解囊相助,所以子牧认定陆兄弟不会杀人灭口。前些天不会,如今到了这会更加不会。”
“哦,那不一定,以住你是不知我等底细,如今你自作聪明。既已猜到我等身份,却又多嘴多舌,尚不懂韬光养晦。现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就算我杀了你,弃尸荒野,硬说你失足坠崖也无人怀疑。”于靖瑶一脸阴狠,手举大刀欲砍杀他,只见他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降临,结果于靖瑶一刀拍在他脸上。
这人还真是个榆木脑袋,说要杀他,那只是在吓唬他,也是在教他,做人要时刻为自己留条后路。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笨死了不知要道跑,也会叫救命。
脸上火辣辣的痛,邱牧半睁一只眼,当他瞄到于靖瑶哈哈大笑时,愣头愣脑地站在原地。时间突然静止,邱牧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那脸蛋红得跟火烧似的。
邱牧的心头一阵酸楚,这种感觉他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他与柳儿初次见面时的那种感觉,就是有了这种感觉才会使他坠入万丈深渊,这种感觉他怕是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邱牧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他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感到极其恐慌,他怎么可以对一个男子有这种感觉。这时邱牧不停地摇头,像是要将这种想法从他的脑海里甩掉似的。
“喂”于靖瑶见邱牧无厘头的模样,问他:“怎么,让我打给打傻了?”
“不是。”他闷闷回道。
于靖瑶就纳闷了,遂问他:“哎,你说你,又不是傻子,怎么就不知道要跑,或是叫救命?这还真任由我向你下毒手啊?”
“非也、非也,子牧有信心,你不会杀害子牧。如今都到了这种境地,前路茫茫然,不管你是何人,都不可能在这当口将子牧杀害。”
于靖瑶点点头,“好,算你说对了。那从今往后可别再提这茬了,免得我又想起来,到了荆扶县,指不定真就将你杀死了。如今我等身上干粮已不足,就今日的分量,方才在穆老伯面前不敢提起。”
“这,这可不太好办。”邱牧心里直犯愁,“这天寒地冻的,难见有猎物经过!”
“有了。“于靖瑶胸有成竹地说道:”如今你我赶紧回去,这路该怎么走,我已探明白了,先回去再说。”说罢,于靖瑶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