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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于靖瑶更像陀螺般不停地转动。别看在这深山老林杳无人迹,看似太平无事,可安枕而卧。
于靖瑶做事从不松懈,人一旦松懈之后便变成懒散,懒散之后可就是致命的缺点。
那日在洗漱间,她们三人的对话,于靖瑶牢牢地记录在脑海。
于靖瑶替自己安排了新的流程,她要做的事就是操练屋里的几人,就连穆三也不例外。接着就是带着大家,在山野间狩猎,将打回来的猎物收拾收拾,吃它的肉、穿它的皮。
中午时分,于靖瑶会教于文仲挖窑烧炭,每烧一次就是几天的分量。
晚上在温暖的茅草屋里,荔儿与胡心兰、穆三,三人在编织草席,是为了来年开春,建新房子做的准备。
邱牧和于文仲,两人坐在草席上,喝着酒酿谈天说地。而于靖瑶则用细竹,做一个风铃。可这个风铃是挂在屋内的,更不能迎风吹,在众人不解中,于靖瑶用植物茎蔓搓成长长的细绳。
第二日,只见于靖瑶用细绳一头绑住竹风铃,另一头一直拉到小桥边上。胡心兰跟在于靖瑶身旁,一路协助着她。
在胡心兰眼里,这个地方山高皇帝远,更是与世隔绝。在这里生活,应该没什么问题,她见于靖瑶这般小心翼翼,随口问道:“妹妹,你一向做事都是如此小心的吗?”
“啊”于靖瑶边忙活,边回过头来应她,“阿姐,我这叫未雨绸缪,也是有备无患,防患于未然。”
“其实妹妹也不必如此,况且这些绳子容易触碰,难道妹妹整天都要活在惊慌当中吗?”胡心兰一针见血地说道。
“阿姐所说不无道理,如今大冬天的,鸟儿大都往南飞去了。除去鸟儿的碰撞,其它的,比如风吹、雨打、落雪……我都能分辨得出来。但这鸟儿的碰撞,与人的力道极为相似。所以此法,若是其它季节,我定不会使用的。”
听得于靖瑶的讲解,胡心兰明白地点了点头,可她还是认为于靖瑶太过于惊弓之鸟,便轻笑道:“妹妹真正有能耐,只是妹妹这样倒像极了惊弓之鸟。”
“阿姐,所言甚是,你就当我小心便是了。”于靖瑶不轻不重一句话带过,不多做解释,因为她不想她继续整日活在恐慌中。
这个时候只有于靖瑶知道,这个地方并不是长久之地。不是她心性多疑,除非独孤于寒不再追她们了。不然以军人的素养,不难察觉她们从这条河流溜了,毕竟她们几人没走出房州,这一点毋庸置疑,再看看地图,这条河流直通荆扶县,又是冬天冰封河面。于靖瑶心叹道,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于靖瑶弄好机关,回到房屋,她一再交代众人,出入小桥要当心一点。为了达到示警的效果,她拉线的高度不会很高,所以她们所有人都可以触碰得到。
在这山里的日子过得真快,于靖瑶每天除了训练、狩猎、生产用具,她还在做一件事,那就是让于文仲带她熟悉这山里的每条路线。
原来前些日子,听于文仲说过,这后山也有山路,若是敌人寻来,从这后山逃跑可到达谷乡。原来这九河乡镇接壤地是东洛乡,紧接着便是谷乡,最后一个是长坪乡。从长坪乡再走上个大半日,便可到达荆扶县。
每天,于靖瑶会与于文仲外出,在回程的路上他们还会打一些猎物,有狍子、鹿、兔子,数量虽不多,但搭配于文仲的储藏也够丰盛的了。
在于靖瑶外出时,胡心兰、荔儿便听从于靖瑶嘱咐,在家里编织几个简易背蒌。
于靖瑶他们外出回来,她会让穆三、邱牧将所有烤好的食物放在背包和背蒌里面。
这时的背包和背蒌都会放置些:小刀、绳索、刀伤药、火折子、烤肉、馍馍,而这些东西都被于靖瑶放置在窗户下。
又过一个多月,房州地区。漫天飞雪纷纷扬扬,细细密密地布满天幕,白色的雪花漫天飞舞。
一阵风吹过,纷纷扬扬地雪花随着风密密麻麻地落下,落在了地上、压断了树枝、扑满了屋顶。
房州令、卒长,站在别院的回廊上焦急万分。
卒长更是走出回廊,他来到景然身旁劝说道:“将军,你这是何必呢!这外头大雪纷飞,当心冻坏了。若将军病邪入体,那怎么够完成平原王交代给的任务呢?”卒长边说,边帮景然拍去身上的雪花。
推开卒长,景然沮丧地说道:“你随我罢,你自己说说看。你我来房州时日也不短了,这房州地界也早已让我们翻了个底朝天了!可这人就像神仙似的,会变戏法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别说让我挨冻,就算是论军法治罪也无法弥补,我的过错……”话未说完,景然已经倒下。
见状,卒长赶紧扶住,房州令也急惶惶地跑了过来帮忙,两人手忙脚乱,将人扶到屋内。
卒长将景然安顿好,他命房州令去请来医者,顺便煎些伤寒药。
这卒长年长景然几岁,他坐在榻前,心里叹道:这傻子,找不着人便找不着呗,何苦折腾自已。如今得了伤寒,我还得不辞辛苦分身来照看你。
这卒长哪儿知道,景然这般着急是为了哪般,只以为是为了职责所在。他只当景然傻,找不到人就傻傻地站在雪地下,自我处罚。
这一个多月来,景然鞍马劳顿、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赶路、寻人,这般辛苦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扛不住的。
这时,正当在他意志薄弱时,伤风感冒找上门来了。这不,他才站在雪地没多久便晕了过去,看来是老天有意让景然适当的休息。
清晨,榻上的棉被不停地抖动着。景然猛地睁开睡眼,又一个猛地从榻上蹦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趴在榻边的奴儿。
奴儿小黍,年方十二,长相中等,乌黑深邃的眼眸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
今日有幸被派遣到别院照顾景然,当他进入房内时,见景然睡得跟只死猪似的。
大人家规矩颇多,一不小心便会要了人命,所以他不敢随意触碰房屋的任何一样物件,只是睁大眼睛,环顾这房屋的摆设,便觉得十分无趣了。
一人无聊的坐在榻边,这房屋又是温暖如春,坐着坐着敌不过瞌睡虫偷袭,竟趴在榻边睡着了。
景然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小黍当场跪拜磕头,他用力地磕着头,战战兢兢地求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求将军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