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冷酷君王之冷君霸爱 !
“你要去大昌国。”听了半晌的于文仲,冷不丁地问道。
“啊!”于靖瑶一时反应不过来,故心虚地回道:“是啊!是要去大昌国,你要跟我们去吗?”
这时,于靖瑶真想抽自己一嘴巴,人家都已经让她害得回不了家了,她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对于这个问题,胡心兰也很想知道,她屏住呼吸,等待于文仲的说法。
只是谁也没想到,于文仲却偏偏不如她们所愿,答非所问,“你等到底是何人,方才前来抓拿你等的,都是军队的人马,而非衙署派来的捕役和快手。这些日子以来,观你身怀绝技,做事滴水不漏,我便觉得你不简单了。说,你到底是何人。”话到最后,于文仲竟大声喝道。
“我。”过了这么久都没表明身份,于靖瑶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别问了,是我。”胡心兰突然开了口,“是我,我乃廷尉署要犯。小陆只是一言,那便是要保我性命,如今让你发现,却也好。我与小陆、大眼前去大昌国,这一路定是不易了。如今是我等害得你无家可归,不过你放心好了,明日一早我等便离去。你留在这山洞内,过多几日,便可返回住处,到那时追兵早已离了去。”
于靖瑶没想到胡心兰会这般说,不过这也好,她这般说法也对。所以于靖瑶坐在火堆旁一声不吭,只是从背包里头拿出鹿肉,用匕首削尖树枝做成签子,插着鹿肉烤热后吃了。
第二日,于文仲还在睡梦中,于靖瑶几人收拾行囊。
邱牧、穆三背着竹蒌,准备出发。荔儿见于靖瑶慢悠悠,心不在焉的动作,聪明如她,赶紧将邱牧和穆三支开。
现在洞里头只剩下于靖瑶、胡心兰及熟睡了的于文仲。
胡心兰收拾好背蒌,轻声问道:“你当真不与他相认。”
此时的于靖瑶,注视着那熟睡的于文仲,竟有种莫名其妙地伤感,像是那种难以割舍的亲情。
于靖瑶双手捂脸,心酸地说道:“不了,认了只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还有那背负着家族的血海深仇。算了吧!我们赶紧走吧!”
于靖瑶背起背包,利索地转身。胡心兰趁于靖瑶转身离开之际,她拿起枯树枝轻轻地添在火堆上,又端详着于文仲许久,如此之详细,恨不能将于文仲刻在脑海里。
胡心兰伸出颤抖的手,想轻抚他,可又怕他一醒来,便又是无穷无尽的追随。对于于文仲,胡心兰还是了解的,于文仲与于靖瑶极为相似,若是与你深交,必是倾尽所有,她怕这样会给他带来伤害。胡心兰心痛的看着于文仲,而后含泪转身离开了。
山下,昨夜里景然和卒长在山下相遇,自打从他听说于靖瑶身手了得,步伐矫健。就连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军将,都不是她的对手时,景然一时间不能消化了。
昨夜里众将士正紧密锣鼓地搭建棚子,生火取暖,而他却靠在树干上一声不吭。
景然不能淡定,那是自然的,据他查知于靖瑶不仅无半点功夫,而且还是柔美纤细的小女子。怎么才隔几个月,便成了身手了得,步伐矫健的能手了呢!
出发时,景然吩咐小黍保管好他的驯鹰。这时,他将写好了的便条绑在了驯鹰的腿上,放飞驯鹰,自然由它飞向荆扶县。
崇山峻岭,于靖瑶疾步走在前头。荔儿、胡心兰扶着穆三,紧跟随着,这回轮到了邱牧断后。
纵于靖瑶心知,景然的人马不可能会跟到此处,但她还是时刻保持警惕,时而走在前头,时而退到后头,将他们几人走过的痕迹处理干净。
这个时候,于靖瑶隐身千年古树下,她趴在树干仔细侦查。而邱牧几人则趁机休息。
“噔噔噔”于靖瑶趴在树干,耳边传来了一阵重重的跑步声。她赶紧躲在树干后,小声吩咐坐在一旁的几人,要他们赶紧趴下。
于靖瑶背靠树干拉满驽,转身举起弩机瞄准望山,等待来人接近。她瞄了一会,看清来人后立刻放下弩,放松警惕。
于靖瑶背靠着树干坐下,并与众人说道:“没事了,都起来罢,是于兄。”
听是于文仲,胡心兰赶紧站了起来,立刻向前迎去。于靖瑶歪着脑袋,目光追随着胡心兰,看了一会,顿时明白了。心里叹着:这家伙藏得够深的,竟然喜欢上了于文仲。
胡心兰一股脑儿地跑到于文仲身边,呼吸急促喘气连连地问道:“于……兄,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回去吗?”
于文仲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胡心兰,并未做答只是轻轻越过她,向于靖瑶走去。见于靖瑶悠然自得地靠在树干,于文仲双手抱胸默不做声,等待着她的回应。
对于于文仲的到来,于靖瑶深感意外,毕竟昨夜里,这家伙好像很不乐意。那么今日追来到底是何意,于靖瑶那是百思不得其解呀!难道这家伙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待她探他一探。
于靖瑶靠在树干伸手向他招手,“于兄,早啊!那个于兄,昨夜里你不是打算往回走的吗?怎么这会子又会出现在这儿呢?”
于文仲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他面带微笑一直盯着于靖瑶看,半晌才答,“昨夜里是谁说要回去来着,我有说过吗?”于文仲看看众人,见没人点头,他又淡淡地笑道:“你们就这样跑了,反倒显得我小家子气,如今这般穷追不舍便是想问个明白。”
“于兄一直以来恢宏大度,如今我等身份既已暴露,若是我等执意缠着于兄,这样岂不是要陷于兄于危地。多日承蒙于兄关照,如再造之恩,我等若再不识趣,岂又能担得起于兄这一声小弟。”于文仲转过身来,见胡心兰振振有词。
于文仲仍不理会胡心兰,他盯着于靖瑶,却是在回复胡心兰,“我愿意受你等连累。”说罢,大步流星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