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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夜晚。谷乡地界,在于文仲的带领下,于靖瑶几人来到了谷乡,经过几日的翻山越岭穿越茫茫林海,终于进入了谷乡。
于靖瑶几人也是边走边打猎食物,冬天的山林里猎物也不少,可有些猎物于靖瑶也不敢前去招惹,比如那些老虎、豹子、熊,这些都是受保护动物。
于靖瑶最怕在山中偶遇虎、豹之类的动物,所以她十分警惕。若听到这些动物的叫吼声赶紧让大家躲了起来,与动物之间产生一种实质性的隔离。所幸,这些天在山上奔走,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夜晚,森林里的山洞内,熊熊烈火不间断。大地早已沉睡,山洞外头狂风呼啸,大树被风刮得呜呜作响,而与之配合的是那声声狼嚎。
狂风呼啸和狼嚎声,加起来只听见一阵阵凄苦的声音,像魑魅魍魉在深山夜行,而那真真切切的鬼哭狼嚎声,听得人魂飞魄散。
夜里,荔儿和胡心兰胆儿小,她二人吃过晚膳早早便入睡。于靖瑶胆大如斗,她听着鬼哭狼嚎倒不怕,就是怕有些无聊,所以她与于文仲商量好了。上半夜由她和邱牧守夜,下半夜交给于文仲一人守着。
下午的时候,于靖瑶和于文仲俩人各猎一只兔子。猎得兔子之后,找了处有水源的地方将兔收拾干净,待到晚上找到山洞才有功夫将它烤了。于靖瑶和邱牧两人各烤一只,这俩人边聊天边干活,时间过得也飞快。
邱牧见明日便能走出谷乡了,不由得感慨道:“想不到我邱牧有生之年,竟还能有如此经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后,我便将这难得的经历编写成游历札记。”邱牧想到了自己要写的札记,竟还自我陶醉起来。
“噗嗤”于靖瑶噗嗤一笑,她边笑边说:“你确定这叫难得的经历?而不是痛苦的经历?”
邱牧叹道:“非也、非也,所谓难得,即难做到,又谓珍视。而痛苦,指感到难过,又指肉体受到创伤,而产生的疼痛感。这后者我可就没有多大感受,至于前者,子牧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说罢,顿了顿。
转动兔肉,定定地看着于靖瑶,继续说到:“一路走来,我等几人风雨砥砺、相互扶持,小陆对于我与穆老伯既是救命之恩,又肝胆相照。所以在我看来,这些日子的经历是既难得又珍贵的,也最是刻骨铭心,子牧定是永生难忘。”
于靖瑶点了点头,虽然恨毒了邱牧的文绉绉,可到底相处了几月,心知读书人就那样。
她感到这古人,真性情较多,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有现代人那么多弯弯绕绕,一加一可以等于零又或是三,说是数学论,或者认为是一个哲学上的,又或是脑筋急转弯,什么样的辩论都有。
于靖瑶点头沉默寡言,她专心地转着兔肉。邱牧见于靖瑶那模样,心里头竟有些异样地跳动。又来了,对于莫名的悸动,邱牧心生恐惧,莫不是与男子相处久了,竟变得精神疯癫不成,难道自己有断袖之癖。
邱牧细思极恐,他撂下烤肉的挑子,背着于靖瑶靠着石壁闭上双眼,心里却是默念着,老天保佑,神仙佛家保佑。
对于邱牧的反常,于靖瑶见怪不怪,她双手并用,转动着兔肉。待兔肉烤熟后,于靖瑶转头却见,那邱牧早已熟睡,摇了摇头轻笑着。
趁着于文仲还没睡醒,于靖瑶赶紧将兔肉分成八份,每人各持一分,多出两份分别放在穆三和胡心兰的背蒌里。
于靖瑶做事周全,总是未雨绸缪,起先是怕在将士的追逐下,令众人走散。她会在每人的背蒌里放置求生工具,万一走散了,也可以利用到这些求生工具,等待着她的救援。
三更天,于文仲身穿鹿皮衣,找了一处舒服的位置靠背。这人才靠着便睡着了,直至半夜才起来。他这一觉睡得是可安稳的,一觉醒来精神抖擞,当他看着于靖瑶忙忙碌碌的身影时,心里不由得百感交集。
于文仲伸伸懒腰,轻声说道:“陆老弟,时辰不早了,你歇着去。”
这些天,于文仲表现得很正常,所以于靖瑶也没空去猜测,那日他是否听到些什么。
听声音,于靖瑶转过身来,笑道:“好。”说罢,她站了起来与于文仲交替。
于靖瑶走到于文仲的位置,坐下躺靠着墙壁,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梦乡。
于文仲拿着木棍轻轻搅着火堆,让里面的柴火烧得更透些,搅完后又添些新柴进去。
加了柴火后熊熊大火燃烧得啪啪作响,于文仲时而对着火堆发呆,时而看着于靖瑶沉思。
那日于靖瑶和胡心兰的对话,他一字不落的听进耳里了,只是一时间无法消化,才一直装作没睡醒的样子。
于文仲在这深山老林中待久了,也练就了耳聪目明,不然怎么觅得那么些食物。
那日,于靖瑶几人起身后,他便也就醒了,只是当他听到这些人的想法,便要趁着他没醒赶紧离去。他又不知如何是好,若这时醒来可就尴尬了,这时他心想着继续装睡,过一会儿便再追上去也不迟。
就这样,于文仲纹丝不动的靠在墙壁,但他的耳朵一直倾听着洞内的一举一动。
当他听到,荔儿轻声支使邱牧、穆三离去后,百思不得其解,等他再听一会后,总算是明白了。原来眼前这两人,身份不一般,至少那一句:“你当真不与他相认”能够说明一切。
接着再听下去,更让他震撼的还是这句,“认了只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还有那背负着家族的血海深仇。”这句话的震撼程度,不亚于当他知道,是兄长派人前来杀他时的冲击力。
听到这句话,于文仲整个人都无法呼吸了,他好想跳起来问个究竟。可那时他的脑袋已经不能正常运作了,整个人僵硬得如尸体,根本无法动弹。
于文仲的脑海里,一直回旋着这一句“家族的血海深仇”能让于文仲反应过来的,还是胡心兰那添入柴火的声音,还有那道像火一般炙热的目光。
许久,于文仲确定人已经走远了,他才猛地一个坐直了身子,嘴里喃喃道:“你倒底是谁。”
不怪于文仲,由于他离家十余年,家族的人物有些不认识,这也不奇怪。怪只怪于靖瑶在得知他的身份后,又不敢表明身份,这也是打了于文仲一个措手不及。
不容多想,于文仲背着背蒌追了出去,他的脑海里一直重复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独自一人,去面对那如狼似虎的敌人。
虽然于文仲还没弄清楚,于靖瑶是他哪一位族人,但血脉亲情促使着他疾步向前,同时他又是十分欣慰,想不到国破家亡之际,竟还能遇见自己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