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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一年多了,由于独孤宇寒猛烈地进攻,取得了多座城池,眼看就要兵临城下,赵家长辈商议得来的结果。
趁着军队尚未攻打进来,决定举家搬迁至平川关,万一敌人攻打过来,也好就近出关,向大昌国逃命。
正因为如此,赵家才会在这长坪乡遭遇流寇,更让赵康没想到的是,他一大家族竟在一日之间全族皆殁。
那日见大伙顶着骄阳,走了大半日,众人走得东倒西歪,步履维艰。
赵父命众人停下来原地歇脚,又吩咐赵康携贴身随仆赵顺,骑马前往平川关,寻家客栈安顿族人。
待赵康主仆两人沿途返回时,这里哪还有一个活体,地上躺着的个个族人、家奴,身中数刀鲜血横流。
赵康见族人全军覆没,差点没晕死过去。他从马背上跳下,连滚带爬,来到父母跟前,抱着父母鲜血横流的躯体痛哭流涕。
赵康怀抱着父母,此时父母的躯体仍散发着热气,他的心中深感绝望,见这躯体发着热气,心想贼人定没走远。
绝望的他,在丛林中翻动四处查找,终于在远处的丛林中让他发现了踪迹。
发现贼人离去的踪迹,赵康吩咐赵顺将这些族人好生安葬,便离去了。
赵康一人行走在羊肠小道上,远比那些搬运酒缸、财物、粮食的流寇要走得快些。
很快赵康追上了流寇,他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灰头土脸,趁着流寇不注意悄然接近,帮着搬运酒缸进入了寨子。
这些流寇的特点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匪首掠夺了不少好东西,当然得大办宴席。
匪首吩咐大办宴席,全寨子忙活了起来,赵康混在其中偷偷观察,看清哪个人是匪首,一会好伺机而动。
夜晚,流寇喝得酩酊大醉,赵康趁流寇不省人事,拿起一旁兵器架上的青铜剑将几个匪首,一一割喉。
赵康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对着流寇一一放血,都不曾心惊胆战。
仇恨蒙蔽了赵康的双眼,他杀人都杀红了眼,这时有一流寇,一步一踉跄地走过来。
当他来到赵康面前,见地上流淌着红得发黑的鲜血时,顿时清醒过来,并大声叫道。
这下他的叫喊声,引来了半醉半醒的流寇。这些流寇被吸引过来后,纷纷拿起家伙事,准备捉拿赵康。
被流寇团团包围的赵康,也是急中生智,他丢下青铜剑说道:“诸位,诸位,可否听我一言。”
一流寇拿着斧头说道:“你人之将死,咱们倒想听听看,你如何能够自救。”
这人一开口,众人都跟着瞎起哄:“说说看,说说看。”
“诸位,诸位。”赵康摆摆双手安抚众人,又说道:“诸位,请听我一言。我姓赵名康,乃秫城人士,家中擅长酿造秫酒,诸位喝过我家酿的秫酒,可还行?”
众人一听顿时明白,他们今天劫的就是赵康家的财产。
众人皆点头,赵康见后继续说道:“诸位,你们也见到了,我赵家在秫城可是富户。如今我赵家全族已殁,我赵康敢杀上山门前来报仇,说句实话,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赵康指着匪首,又道:“这些匪首与你等也许非亲非故,但他们既已死去,你等何必为一些只懂得杀人越货的贼人,而再去杀害另一个能带着你等发家致富、走向光明的人呢?”
众人听言,皆面面相觑,有些人听懂了,有些人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的。
听不懂的,举起家伙事岔岔道:“你杀了我们当家的,我们必须替他们报仇,若不杀了你,不足以平众愤。”
赵康指着说话那人,“笑话,方才谁下山杀我全族,有胆都走出来,让我将你们一一除去,再叫你的同伙也将我除去。过会我山下的随从再带着人杀上山门来,如此周而复始,那咱们什么都不用做,就在这互相撕杀中过日子便行了。你们也不必要什么金银财帛,人都死了要这些又有何用,又留给谁花去。”
说罢,赵康顿了顿,见这些人再也不出声了,他才又说道:“我乃商人,最懂经商之道,又有传统技艺,你们若听我的,何愁没饭吃,又何愁讨不到妻女,挣不到金银财帛?如今你们的当家也都叫我杀了,与其跟着这些孤陋寡闻的粗野莽汉,何不试着听我的,若我指挥不当,你们再杀了我,也不吃亏。”
就这样,赵康凭借三言两语便化险为夷,真不愧为商人出身,以三寸不烂之舌,搞定这些流寇。
山寨的议事厅,赵康让手下都下去疗伤。于靖瑶也吩咐穆三、荔儿前去帮忙。
这时议事厅只剩下,赵康、于靖瑶几人。于靖瑶见流寇都离去后,她才敢开口问道:“听赵兄的事迹,看样子并非十恶不赦,可为何还要下狠手,杀害我弟兄几人。”
赵康摆摆手,“杀你等却非我所愿,但是没办法呀!当初被留下来也是赶鸭子上架。当初我盲目上山,一心寻仇,却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境遇。留下来后,这里的人根本就不相信我,他们派人看住我。每次下山抢劫,也都带上我,并要挟我杀人越货……”
赵康双手抱胸,无奈道“本是想着欺骗来着,等他们松懈后便偷偷离去。结果倒好,我这人没走成,还要连累赵顺随我上山当起了流寇。方才下狠手,那是怕你们识得我等众人,一来你的功夫太好了,若不除去你们,难道要等你再来杀害我们吗?”
于靖瑶点了点头,又道:“只是你答应过他们的,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怎么你自己却又深陷其中,而不是另寻出路?难道是你这匪首当上瘾了不成?”
“笑话。”赵康站到于靖瑶面前,睁大眼睛瞅着她,“难道成为亡国公主,你会愿意……”
“啪”于文仲一掌啪在桌子上,怒道:“大胆,你在这山上当了山大王一年之久,难道公主说错了么?就你这山贼土匪,若不是当山大王成瘾,早早便下山做买卖去了,何苦说这说那。”
“哼”赵康与于文仲较起劲来,“若你等有本事,便自己出关去,何必求我这山贼土匪。”
“你”于文仲叫赵康说得哑口无言。
“哎”于靖瑶按住于文仲,朝着赵康说道:“赵兄,你所说有理。只是我说错了,你不愿下山必有你的难处。不过你话说得太过满了也不好,我若说,没有我的办法,你也不可能带着我们几人出关呢?还有,成为亡国公主,若是以往的我当然不愿意。可如今的我无所谓,没了公主的头衔,难道还活不成了?若是有能力者想成为公主,难吗?记住了,我这不算是在求你,你若想赚得金银财宝,到最后还得求助我出关的办法。”
说罢,于靖瑶站起来,问道,“卧房在何处,我乏了。”于靖瑶双手放置身后,等待着赵康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