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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赵康将于靖瑶几人送到一间所谓的卧房。
这土匪窝哪有什么好住处,就着洞穴改造成的房屋,倒也冬暖夏凉,这里睡的也就一张大通铺,环境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于靖瑶几人见了,没多大的反应,也就那样,但比起这十来天睡在地上好得多了。
房屋内,除了一张大通铺,一张简易方桌,四张长板凳,就什么都没了。
赵康将人送到后,他双手作揖,“公主,这寨子也没什么好住处,你们几人想办法隔开些,请公主将就着住下。”
于靖瑶轻笑道:“无妨,这已经很好了。”
“公主巾帼不让须眉,既享受了常人不能享受的富贵,自然也要承受着常人不能承受的责任。对于公主的气魄,赵康心悦诚服。”语毕,赵康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
“嘿嘿”于靖瑶尴尬地哼哼两声,再无话接了。
赵康见状,微笑着道:“那公主稍作休息,今夜里议事厅大摆宴席,为公主接风,请公主务必出席。”
“好好好,今夜我一定准时去到。那有劳赵兄,一会我小弟和穆老伯哪儿,就麻烦你派人将他们送过来。”于靖瑶边说话边将赵康送至门口,目送赵康离去后,赶紧关上房门。
于靖瑶关上房门转过身来时,却见于文仲双膝跪地,双手作揖,并大声向于靖瑶请安,“文仲拜见公主。”
见状,于靖瑶赶紧将他来扶,“于兄,你这又是何苦呢!如今哪还有什么公主呀!快快起来。”于靖瑶边搀着,边用眼神暗示胡心兰。
胡心兰收到暗示,赶紧过来柔声劝说道:“于兄,这些天大家伙都累坏了,快快坐下说罢。”
胡心兰请于文仲坐到长板凳,她则拿着陶壶往外走去。
邱牧见胡心兰走了,识趣的他赶紧说道:“我去看看大眼兄弟去。”说罢人也走了。
邱牧的一天可谓是跌宕起伏了,他一度误以为自己得了精神疯癫,竟犯有断袖之癖,好些天他都刻意避开于靖瑶,只是他越刻意避开,心里越渴望着她。
今天好不容易到达长坪乡,眼看就要与这相处几月的男子分道扬镳时。虽很不舍,但他不能任由着这种思慕一直左右着他的心神。
正当邱牧还在离与不离中做决择时,危机出现了,前方冲出一群莽汉,个个凶神恶煞,手握武器。
这个时候,邱牧的心都凉透了,虽然知道于靖瑶能打,可是这次不一样,正面冲突人数还不少。
此时的他,竟厌恶起自己来,为何自己这般无用,不能像于文仲那样与他协调一致。好在得他指点,倒也不至于太过丢脸。
邱牧走出了房屋,他边走边想着,幸好她是个女子,不然自己真是愧对那死去的父母。
胡心兰与邱牧识趣走后,这房屋只剩下于靖瑶、于文仲两人。
剩下这两人也是好不自在,这房屋一度安静得,连根针掉落地都能听得见。
“于兄。”于靖瑶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问道:“看来你也是不愿意让我为难,不然早就在听到我与阿姐说话时,你便跳起来质问我了不是吗?”
“阿姐。”于文仲惊讶道:“她也是公主。”
“不是,她是我在宫里相认的胡贵人。”于靖瑶将她过来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于文仲。
听完后,于文仲点了点头,“那日听得你与那胡贵人的密谈,我整个人都无法呼吸了。听你的说法,便知道你是个要强的人,无论什么事情,你都情愿自己扛起,也不愿意与我说道。”
换了换口气,继续说道:“你可知道那日我有多么地高兴,想不到在这千里之外,荒野之地,竟还能遇到自己的血脉族人。但又想起你一人,带着两个弱女子,为了躲避追兵,我却是那么地痛心,你这一路来吃尽苦头,而我却不能相伴、守护在侧。”
感动,于靖瑶实在是太感动了,这个所谓的亲人,每一句话都是实实在在的在担心她。
这让她想起了,九岁以后的日子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部队是个大家庭,可人家到底都是父母健在,兄弟姐妹感情深厚。
想起以前执行任务时也会受伤,不过那时的她是多么地意气风发,年轻人受点伤算得了什么。
可是自从灵魂穿到这古代后,一切都改变了。这里不再是现实那个社会,而是农耕文明冷兵器时代,她初来乍到,不适应那是自然的。
她的到来就面临着尴尬的身份,亡国公主,说好听了是个公主,说不好听就是一个玩偶,任由主宰者宰割。所以她根本就没时间彷徨,她必须强大起来,才能握住主导权。
说实在的,这几个月的逃亡,多得牛首岁那狱卒的身份作为掩护,才那么轻而易举地逃到此处。如果没有牛首岁的好吃懒做,贪小便宜,那她们想来到荆扶县,这绝对是纸上谈兵。
于靖瑶想到这几个月的艰辛,时时刻刻都要算计着,要走哪一步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人再累也抵不过心累,如今难得有个家人,迫切地关怀着,于靖瑶的防心彻底地崩溃,她眼睛泛红,紧抿着双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过会,于靖瑶扬起嘴角说道:“没有你说的那么艰难,我只把它当成是一种历练。这一路走来,沿途看遍大好河山,虽然大地被银装素裹着,但唯美得像童话世界,倒也是一种享受。”
于文仲除了点头,他无话可说。逃难的日子他也经历过,苦不堪言,他叹了叹,“想不到你比男子还阔达,若先王泉下有知也深感安慰。这胡心兰倒是眼尖得很,攀上你这高枝,才保得她一路平安,但却也害苦了你。”
于靖瑶双手执住于文仲的手腕,不赞同道:“怎能这般说法,阿姐为人心善。当初在宫中,她受独孤大王指派,前往瑶宫接近我,并与我交好,可那也是为了稳定后宫才做的决定。日子久了,心知她为人不争不斗,只想将徵儿带大,日后接受封地,便带着徵儿守着封地,安稳地过活。”
想了想,于靖瑶实话实说:“其实没有阿姐这一出,我也会出逃,只不过是提前罢了。我不愿意去大昌国,如同雀鸟般,关在深宫这座华丽的牢笼过一辈子,更不愿意为一个男人,过着争风吃醋、仰人鼻息的日子。其实,当初选择留在你那茅草屋,那是因为这就是我想要过的生活,我想和于兄一样,过着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日子。”
“糊涂”于文仲甩开于靖瑶的手,指着她悲愤道:“你堂堂一国公主,竟可以这般自私,那你的国仇家恨谁来报。你怎么能与我相比较,我是被迫过着野人般的日子,若当初我留在封地,必始终守护住它,就算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如今看来,还多得胡心兰,若非她身陷于绝境,你当真不愿意前往大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