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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祠内部,独孤郁人还未入内,在场上的所有人已经开始宽衣解带,萧总事不愧为潜入多时的密探,事办果然雷厉风行,不过这也是为了节省时间。
倒是独孤郁也有他力所不及的地方,任凭他的触手有多长,都无法触碰到萧总事这儿。
见这场面,独孤郁头一斜眼神围绕萧总事。半晌,他单手一招一众士兵蜂拥而上。
在场的男人脱去衣裳后,排成一排等待盘查,这些士兵上前去,不管是何人,上手便先摸一摸确保乃真男子,那人便相安无事。
就这样的场面,如果有个把女子在现场,估计脸颊得红得滴血。
萧总事见这些士兵将人员盘查得差不多了,遂开口问道:“平原王,这查都已经查妥了。可否请平原王开恩,让小人等赶紧出关,如今这时辰可耽误不得,若迟了那可就不吉利,将来对子子孙孙也不好。”
萧总事边作揖边求道:“老奴恳求平原王开恩,您看在少家主年幼尚不懂事的份上,赶紧将老家主入殓罢了。也是希望让少家主将来能图个财货吉利,这时辰是万万耽误不得的。”
任凭萧总事怎么样诉说,独孤郁冷若冰霜,无动于衷。他从边外往里间走去,犀利的眼神同时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若遇上可疑人士,便会停下脚步审视一番,这时萧总事立马上前,介绍那人的情况。
独孤郁还是厉害的,他围绕着这些人一一察看,待走到邱牧与许冲面前时,立定一直凝视着这两人,同时陷入了沉思。
独孤郁想起景然所说的,山中有猎户收留于靖瑶几人,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里头有女子三人。
纵观整间家祠,清一色的男人,若说躲藏女子三人,那还真不是易事。所以他怀疑归怀疑,但这里头没有女子那也是事实。再一个,独孤郁见邱牧一副文弱儒生的模样,也就随便问几句,便向里间屋走去。
这里间屋叫法也不实,应该叫套间,若大的祠堂,在中间做了一面隔断墙,两旁拱门通向套间。
萧总事随着独孤郁走进里间,这里头除了一口棺其它的空空如也。
独孤郁围绕着棺椁转一圈,又伸手到处敲敲、摸摸,跟随在一旁的萧总事赶紧介绍道:“这是昨日才抬回来的棺椁,这里头一目了然。平原王您看,是不是可以……”
未说完的话,叫独孤郁伸手制止住了,他叫唤道:“来啊!”
旁边的千夫长赶紧走过来,双手作揖问道:“平原王。”
“叫几个人来,抬起棺椁走一走。”
千夫长作揖回道:“诺。”说罢,他单手一招,身后几员猛将走进来。
几人将棺椁合上盖绑好了,拿来竹子穿进绑好的绳子里头,就这样几人试着将棺椁抬起来。
独孤郁见棺椁抬起后,走近仔细查看,伸手敲打四周,再看看底部。
萧总事不知是着急过头了还是什么地,竟然不耐烦道:“平原王,恕小人无理了,不知平原王这般仔细,还是存心的。平原王别看我们是普通商人,便可随意加以折辱,若回国上报我王,平原王也不好交代。这家祠平原王看也看了,查也查过,若真有一大活人藏匿在这里头,恐怕早就是让平原王给逮走。”
说着说着,潇总事的语气终平复了许多,接着又恳求道:“平原王啊!如今再不出发,这时辰可就误大了。小人在这儿恳求平原王,看在老家主逝世的份上,让我等赶紧出关。”萧总事边说还边躬身请求。
听诉求,原本在棺椁上敲打的独孤郁,也就停了下来。不过他尚未下达出关命令,而是双手抱胸,在这周围走上一圈,紧接着又抬头看一眼房梁。
躲在房梁上的于靖瑶,一直倾听着下头的动静,萧总事说完话后,她便侧耳倾听,时刻留意着底下的动静。
于靖瑶心里还暗暗地称赞这个独孤郁,她认为此人的确够心细,所以藏在房梁的她特别的小心,就怕功亏一篑。
这时,独孤郁才准备抬头,于靖瑶心惊,赶紧将脸埋进梁柱内。好在这种架梁够宽,于靖瑶侧卧,身上的身下人服饰的颜色与架梁相接近。
故此,若不仔细查看,难以发现有人藏匿在上面。
“平原王。”独孤郁抬头望向房梁时,萧总事又开口问道:“平原王,这时辰真是耽误不得呀!”
“哦”独孤郁终于有了回应,“保母那头还没有回话,再等等。”
萧总事又一次将独孤郁的注意力引向他,同时也干扰了独孤郁的举动,无形中又帮了于靖瑶一把。
“再等等,这这这……平原王,要不这样,可否让小人将老家主入殓,其它的平原王怎么说,便怎么着,不知平原王觉得如何?”
“嗯,依你。”还是那冷冷的语气。
得到特赦,萧总事吩咐,众人赶紧将老家主抬起,往里间走去。
老家主入殓,独孤郁派俩人驻守,而他则去了外头,等待保母的结果。
时间又过了一会儿,保母那头派人回话,并无发现于靖瑶等人。
这下可好了,这座宅院早前独孤郁已经派兵搜查并严加把守,若今日搜不到人,那独孤郁也只能放行。
独孤郁听得士兵报告后,冷冷地说道:“放行。”说罢,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家祠。
独孤郁走后,现场留下士兵几人,里间也确如于靖瑶所说的,留下俩人看守。
那头萧总事前去吩咐起程事宜,眼看就要出发了,大伙都在忙着搬运祭祀用品、随葬器具之类的东西,每个人都在忙。
而这时的于靖瑶还停留在屋顶,大事不妙呀!见情形,邱牧又是心急如焚。
邱牧一直在默念着:邱牧要冷静,邱牧你一定要冷静,不然怎么送公主出关呢?
就在邱牧的自我催眠下,他终于冷静下来了,这一冷静下来倒让他想到了好办法。
邱牧怀里抱着一堆竹简,也跟着走动起来,不过他的目地却是,那位少家主。
少家主怀里抱着是老家主的牌位,邱牧故意失惊无神地撞向他。
邱牧用力之猛,少家主与他双双落地,怀里的牌位自然也随着掉在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