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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3:57之内黎佲在柏林墙BBS回信,有黑夜意识的是「上下都很平坦」,「蒂姆·奥布莱恩、菲茨杰拉德及其他短篇」,还有现代诗:「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
“1986年我要在特鲁维尔①从6月半到10月半住四个月,比一个夏季还要长一些。待我一离开特鲁维尔之后,我就有阳光亡失之感。不仅是那种大太阳直射下来的光焰,而且还有阴翳天空蔓延开来的白色阳光,还有暴风雨中烧成炭黑那样的光色。在夏末,离开那个地方,我也就失去了大西洋深处升举而起的天空,从这些距离浮游飘来的各种不同的天空。在秋季,我又失去了海上涨潮中的雾,风,勒阿弗尔②的石油气息,那种化学气味。当清晨早起,在空旷的海滩上,可以看到黑岩旅馆③完美图形略略侧向北方地区。”
这些话只像是现实空气的虚无。然后我给MAGGIE打电话。
电话里的对方似乎在听硬摇滚。
等待回答的时间也变得特别长,总是频频看钟。然后我看这玻璃杯里面的冰块问:“你什么时候在的?”这女孩说:“我就在这里没有离开过。”我说:“我能来找你吗?”这女孩说:“我正在教廷里面带平民唱诗。”于是我感觉MAGGIE的语气很陌生。这女孩似乎不愿意见我。然后我喝着威士忌,沉郁的空气里面,它像阴影中打开的清香花朵。还有隔着地铁的瞬间。
有过没有成形的表现。在于不同的相对。
甚而在这里面感到开始产生的蹶然接受,直到它连这个也不能完成。越南女子要了安大略冰酒,很多冰块。然后她在寂静的黑暗里面,不停地咬着冰块,发出衋然的声响。因而我们面对的是黑夜而不是改变。其立谡然。而我不知将其用于何处或者用于现在。然后我们抽完整盒的七匹狼香烟。在准备把电脑转送给潘晓之前,我看到惠普电脑这里面以「Saddness」取名的文件夹,我和越南女子点击打开它,一行一行的,近乎于犹豫地缓慢地阅读。
她微笑着看着它。物是人非。
黎佲继续在柏林墙BBS写到:“正确的时间不知道,大概是两点或三点,但是我感觉这些并不重要。总之,我独自在黑夜里面喝酒,没有谁在我旁边。酗酒。苍老。说到底即使是如此不妥当,然而它的美并不使我们更丑陋。我想我实在记不得里面的缘故,因为在南欧的未可诺斯岛,而我突然感到自己被隔离在遥远的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有上千人与我擦身而过。”
然后我在这闻到越南女子身上KENZO清泉的试用气味。
这些固定的自我的气质。和这些花瓣复近于我的瞬间。
而在内河(Calvinia)的地铁站,这女孩问我:“在这里离开?”我看看嶙峋的大海说:“可以。”因而我们乘空客A320离开朝歌省。这女孩说:“在这之前你想过我们没有?”
“我想问你找到赵小溪了吗?”这女孩眼底偏向交叉小径的楝树白花,“我们会继续可她还好吗?”然后我扭曲地说:“我始终在找这女孩,走了许多地方,我还找得到吗?”
“还能在默戎ZI-2?返回吗?”
其实我们黑暗从体内升起,在这些里面的直觉。我之如惸独。
然后我看见幽灵忽然凭空出现。它戴着公元前的铁面。它说:“皆有远离,戚之如我。以后我送你「存在律的记述」,这五块深渊的黑是我在银河找到的。”
然后我吃了深渊的黑。似乎我的神格很满足。
幽灵说过它们会永远。
就在我快要走的时候,我看见陌生女孩向我走来。或者信仰于远方的。幽然。潋艳。还有足够的大海。
甚至我们是否出于下意识,依然尊重这些词语,因此它带着声响,在我身上走过,再也不曾返回。这种时候,我只是绝对不语。于是开始惶惶不安地回想这女孩的名字,想了10分钟也没想起,甚至连自己是否晓得她的名字都无从记起。
“谁……你是?”
“不记得了?”
她只摇了一下头。
我给香烟点上火,抽出一支给她,她没有搭理。
“在哪里开始?”
“我似乎忘记。”
于是我送她到上野车站。然后喝着威士忌,竖起耳朵听潮声似得「Rammstein4/5」的录音带。
我感觉黑夜意识将我们覆盖。这些就是我在这里以及如何像现在这样衋然。这不是某种方法,且要我有所行动。我打电话给MAGGIE,说无论如何都要跟她谈一谈。
结果来说,我还是放开这女孩了。我想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我就这样一面感受那空气的凝块。
然后我感到MAGGIE在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好久。仿佛全世界的细雪下在全世界的路过地面。于是我闭起眼睛,额头一直压在玻璃窗上,终于这女孩开口了,MAGGIE用平静的声音说:“现在你在哪里?”
“我现在在哪里?”而我只能站在这些陌生而不知名的地方。遂后身子也于是轻得颇不自然。因为这样的空旷。甚至我感到自己这样。形而上的。芬芳自己。我说:“你能过来吗?”虽然我和这女孩几乎不存在共同话题,但这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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