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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时刻,布格突然发疯似的学起狗叫来,墙的另一边听着仿佛是两条疯狗在打架。那几个士兵心生惧怕,于是他们并没有细查,便溜之大吉了。
“嘿嘿,我挺聪明的吧!”布格捂着嘴偷乐,纳兰反倒是被布格吓得四神无主,一脚踢倒布格:“真成一条疯狗了?”
“哈哈哈哈!”布格高兴地乐了起来,纳兰气得真像疯狗一样扑上去扭打。布格连忙笑着道歉:“我的好安达,你怎么不知变通啊,若不是我假扮疯狗,咱们可全都被抓住了,当务之急是先救出怡安高娃,而不是我们内斗啊!”
“看我过后不找你算账……”纳兰缓解过来,也笑出了声。
翻墙这个计划看来行不通了,两人只好躲在隐蔽墙角,开始盘算第二个计划。
纳兰悄声的说:“单从刚刚这群士兵的反应来看,战斗力应该不是特别强,就是普通的看门狗而已,我们挑其中两个最弱的打倒,之后换上他们的服饰溜进去,这不就万事大吉了?”
“事不宜迟,速速行动!”布格顺手捡起一块石头,飞快地爬上树。
纳兰见状,吓得连忙喊到:“你生怕别人看不见吗?”
“放心放心!”布格巧妙地用树枝掩盖住他瘦小的身子,手里攥紧了石头。
正也是巧,恰逢一个持着马刀,邋遢不堪的士兵摇摇晃晃地过来。
“他娘的!老子好歹也是一个狱卒,竟让这帮贵族小毛孩任意驱使,等哪一天老子也做了贵族,打死这帮小畜生!”这个病殃殃的士兵正大言不惭地嚷着,又谨慎地回头瞧了几眼,确认没有人听到后便再一次大声嚷道:“老子偏不去……啐!”啐了一口唾沫,提着马刀背靠在了大树,打了个哈欠便睡了。
纳兰正在树根背后,也幸亏树很大,再加上士兵正气愤交加,没有注意到树后有动静,纳兰侥幸逃过一劫。
正是好机会!纳兰先是从树后伸出双手,紧夹住士兵的脑袋,然后便用力往后一撞,只听“咚!”的一声,士兵便被砸的完全失去了知觉。
纳兰摆了个成功的手势,布格便回回头。示意叫他再躲在树后面,又有一个倒霉蛋过来了。
“秃山景!秃山景!”走过来的士兵正喊着不知是谁的名字,然后便低声叨咕:“这个病秧子,出去办置货物这么久还没回来,害得我又被少爷骂一顿……”
正值晌午,烈日当头。这个士兵热的浑浑噩噩,正当他热得快要昏倒时,终于看到有一颗大树在那里:“去避避阴凉吧。”
谁知刚走到树下,还没等坐下,突然从树里飞出一块大石头,正中脑门,咕噔一声倒在地上。
布格摇身跳下树来,便比了个勾引的手势。纳兰随即赶来:“趁现在,咱们快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穿到身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捣鼓,这两个士兵厚重的铠甲衫被脱了下来,穿着白色的内衫躺在树下。布格率先穿上铠甲衫:“这衣服好小,好挤的说。”
“忍一忍吧,快点找到关押怡安高娃的地方就赶快跑。”纳兰拍拍衣服上的灰尘,随即便感到一阵闷热。
“怪不得这二人没有察觉咱们,这笨重的铠甲衫再加上烈日当头真是要人命啊!”
布格听罢,便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便从内衫里扯下一条粗布来:“这算什么,我们还要用它挡住嘴,免得被他人认出来!”说罢便朝纳兰的嘴上盖去。
“唔……热死了啊喂!”纳兰不满地说道。
布格另扯下一块布盖住了自己的下半脸,二人拿起士兵的马刀,雄赳赳地跨进大门。
守卫见这二人穿着狱卒的衣服,便出马刀来拦住去路:“汝等何人?”
“少爷指派我等办置货物,你一小小守卫安敢阻拦我等?”纳兰神气的吼道,但一直不敢正视守卫的脸,吓得他都快流出冷汗了。
“货物在哪儿?让我检查检查。”守卫提着马刀走上去。
“放肆!”布格“噌”的一声拔出了自己腰间别着的马刀,狂傲的吼道:“少爷急需货物,而你一小小守卫焉敢在此误我大事,到时少爷怪责下来,你承担得起吗你!”
鬼才知道一向胆小懦弱的海什维尔·布格今天为何会如此胆大,纳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半天没敢动,更别提那守卫了。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守卫吓得他连忙跪倒在地上扇自己脸,毕竟他也不敢得罪少爷的人。
布格昂首挺胸,大跨步踏进了门,纳兰像受惊的孩子一样,悄悄地跟在其身后。守卫自己打了几个嘴巴,刚要起身,布格突然一回身,吓得他连忙又跪下。
“我问你,今天老爷抓回来的那个女奴隶在哪?”布格阴沉沉地问。
“二位爷出门时,少爷就把女奴隶带进他的府邸了,还特意嘱咐小的,不要让闲人入内。”守卫头顶着布格脚下的地,战战兢兢的回答。
布格有种不好的预感,便扯住守卫的衣领:“少爷的府邸在哪?”
“您身为少爷的手下,怎会不知少爷的府邸?”守卫有些疑惑,莫名其妙的壮起了胆子,站起身来缓缓地说道:“哼哼哼,莫非你们是……”
“放肆!”布格已经急的失去了理智,回手就是一个嘴巴,守卫被吓得连忙磕头求罪:“哎呀老爷呀!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少爷的人,少爷的宅邸就在东面的那所房,小的句句是实,绝无海口。”
布格甩开守卫,此时的他向个野兽一般,他那颗跳动的心总是隐约不安,纳兰也察觉到了布格的不对劲,连忙追上去。
东面那所房门口既没有守卫,也没有任何人,布格蹲到窗外,只听见里面一阵恐怖的笑声:“小美人儿,今天你就是本少爷的了……”
“你这个禽兽,放开我……”
布格气愤的睁大了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出马刀,一个助跑便撞向木窗,“嚓嚓!”木屑被撞的四处飞溅,布格回头一看,怡安高娃正被捆在床上,而那个三十多岁的少爷刚刚脱去外衣,露着恶心的皮肤。
“你……你是何人?”少爷大惊失色,顺手举起了一旁的胡椅,惊恐万分地向后退步。
“要你命的人!”布格红了眼睛,甩开马刀便劈向胡椅,胡椅毕竟是木头做的,一下便被马刀劈成两半。
少爷赤裸着上半身,慌乱地将双手上的胡椅砸向布格,布格灵巧地躲避,瞅准少爷的胸脯就是一刺,鲜红的血液从黑肚皮中迸发而出,面容扭曲一团。
布格给他来了个痛快,在肚皮里翻过刀刃,像杀猪一般向上一滑,血肉模糊的尸体应声倒地,布格的脸上也溅满了肮脏的血液。
纳兰解开了捆在怡安高娃身上的绳子,摘下了蒙眼罩,怡安高娃睁开双眼,看到面前的这两个男人以及地上的尸体。
布格扯去挡在嘴上的布条,扔掉马刀,走到了怡安高娃面前,满布鲜血的面庞上,竟有几分神采奕奕。
“我就说过,我不是胆小鬼吧?”他抿了抿嘴,脸上露出宽心的神色淡淡一笑。
“布格……”怡安高娃激动的快要哭出来了,抱住了穿着铠甲衫的他,此时的布格仿佛更加高大了。
只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二人的叙旧,纳兰正走出门查看情况,谁知刚要出门,一把剑便抵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他娘的!敢耍弄老子,幸亏我去见了老爷,带着士兵过来。”只见拿着剑的那人,正是门口被他们戏弄的守卫。
众士兵见到了少爷的惨状,纷纷拔出马刀,上去围住他们。
“给我抓活的!”这三人尽管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怡安高娃趁着众人纳兰与布格正在与众士兵交战之时,从小后门悄悄溜走了。
“怡安高娃竟然跑了!”纳兰惊讶地吼道。
“你说什么?她怎么会自己逃跑呢?”布格不敢承认现实,很快二人便败下阵来,逃脱不得,于是很快便被活捉,送于大牢,明日一并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