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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洛儿捡起一片落在手边的枫叶,完美的形状总是会让她爱不释手。读书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捡起一片片的枫叶,之后仔细的夹到每一本课本中。
等时间过的久了,课本上就会留下枫叶独特的气息,淡淡的。而枫叶亦是保持了它独有的样子,不会变色,不会变味,只是变得清脆,拥有的人要仔细的对待,不然它就会粉碎。
她是喜爱枫树的,它的每一片叶子的凋落都不是生命的结束,而是一个舞者。一个大自然的舞者,它在风中跳着最美的舞蹈,接触大地的那一瞬间,它不是放弃,而是在等在另一阵风起。
多久以前,流行这样的一句话:叶子的飘落是风的追逐还是树的不挽留?伊洛儿想这应该是追逐吧!挽留这个词太过悲伤,不该用在这个随风飞舞的叶子身上。
只是时过境迁,翩翩枫叶年年新开,年年落,重复这一生的宿命,而她呢?
“看什么?这么入迷?”
“没什么。”一边说着,伊洛儿偷偷的把枫叶藏到了自己的运动裤口袋里。一颗心砰砰的条,竟是像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先喝口水。”
“我不渴。”实际上是伊洛儿看到他只带了一瓶矿泉水,而刚才他就喝了一口。内心深处,她还是不想与他太接近。她与他之间,除了命令与服从就不该出现其他的情绪不是吗?昨天,她已经迷失了,难道还要再一次迷失吗?不,她与他,天与地,水与火。更重要的是,她该恨他。
唐漠北也不强迫她,把矿泉水瓶塞到一个运动袋里面。
他没有动,她更不知道怎么做。眼前掉落的片片枫叶,翻开了她心底的一页页心情,闭上眼睛,掩盖了这个世界,掩盖了这个人间。
时间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伊洛儿一个激灵突然发现自己竟然靠着树木睡着了,而在睡觉前,他手上并没有那个帆布包。
“既然睡醒了就自己走。”
唐漠北是看伊洛儿睡的熟,怕她不舒服才在地上铺了一层户外隔水布,让她睡觉。现在醒了,他们还要继续赶路。
走了将近十几分钟,一栋矮小的房子孤零零的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崭新的样子使得空气中隐约都还有一些油漆的味道。伊洛儿一阵的恍惚之后,不作声响跟在他的后面,亦步亦趋。
唐漠北轻车熟路的拿钥匙开了门,房间内的摆设也是基本上以浅色系为主。伊洛儿打量了一圈,初步只看到一个厨房跟三个房间。比起唐漠北的西山别墅小了很多。
她垂首苦笑,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自然而然的就把他的别墅当作了对比的原始。
“还不进来?”
伊洛儿挪动了脚步,却是不知道往哪里走。
“你的房间在右手边的第一间。”他随手一抬,而后自顾自的忙去了。伊洛儿放下手中的东西,拿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就往房间去了。即使他这两天的改变,还不至于让她忘记自己的身份。
伊洛儿冲洗了澡再出来的时候,唐漠北坐在沙发上打电话,手中的遥控器在不停的换台。
“嗯!马上就过来,我要在今天晚饭前见到。”
伊洛儿不知道唐漠北是在跟谁说话,听口气像是在跟属下交代什么。他没有说话,她就一直的站在离沙发两步远的地方。
唐漠北很快的挂了电话,对她招招手。
“喜欢这里吗?”
“嗯!”
“等下会有人来跟我们做饭。”
伊洛儿瞄了眼唐漠北的手表,已经是午后的三点了。她记得他们是在早上八九点钟就出来了的。
“芳晴她……”
“我没带来。”唐漠北把玩了伊洛儿长长的秀发,“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伊洛儿一愣,这样的话不像是从唐漠北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啊?”唐漠北似乎是喜欢上了她傻愣住的样子,轻笑着把伊洛儿的头转过面对自己。
“我已经是被卖过一次的人了,唐少忘记了吗?”
唐漠北听到伊洛儿冷冰冰的声音,才发觉自己在无意中踩到了她心底的痛楚。
怀里的人儿虽是没有挣扎,但是他感觉到了她全身的刺在一根根的竖起。
她只有在最生气的时候才会喊自己的名字,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从来不会叫自己。而唐少两个字从她嘴里出来就是代表了无数的讽刺。
“叫我名字。”唐漠北觉得自己的呼吸变的凌乱了,她可以随时随地的叫着凌维的名字,这样的认知让他的世界泛起酸味。
伊洛儿以为自己是又听错了,低头去研究地板上昂贵的地毯。她记得唐漠北一直都喜欢这个地毯,夜魅的是这种地毯,西山别墅也是这种地毯。
“洛儿,叫我名字。”等不到伊洛儿开口的唐漠北只好再说一遍。只是放在她腰上的手在慢慢的缩紧。
“唐漠北。”伊洛儿这次听的仔细,几乎是脱口而出。只要是他要求的,她必须要做到。因为她除了接受就是被迫接受,她已经不想再玩那个游戏了。
唐漠北眸子里闪过快意,放在伊洛儿腰间的手一捞,将她侧翻过来,低头就吻上了那片樱唇。
“洛儿,洛儿……”
窗外枫叶在一片片的飘落,阻隔了满屋的春色。
伊洛儿凝视身边这个男人的睡颜,那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他从来都没有在她醒着的时候睡着,或者换一句话说,她从来都是在他闭上眼睛之前睡着。他剑眉微皱,薄薄的眼皮遮住了那双深邃的眼睛,耳边还有他均匀的呼吸声,仿佛是有多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
一米宽的沙发显得有点挤,伊洛儿张望着想离开唐漠北的怀抱。她的身体里有属于他的东西,对着他的呼吸,她非常的难受。
但是伊洛儿马上就发觉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唐漠北的手臂压住了她长长的秀发,让她动弹不得。
两眼直视天花板,伊洛儿心里默数着绵羊。或许睡着了,她就不会觉得那么难受。想着想着思绪又回到了此刻还呆在她肚子里的那些东西,那种灼热的感觉让她想要发疯。
伊洛儿轻轻的抬起唐漠北的手臂把自己的头发一寸一寸的往外抽,她是真的不喜欢长发,一直都不喜欢。
“你要去哪?”
伊洛儿的脚踩往前走了一步,身后就传来低沉的男音。或许是因为刚刚的那场运动,他的声音中带了一些许的疲惫。
“我想洗澡。”
“过来!”
唐漠北捡起自己的裤子套上,对着伊洛儿招招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膝盖上:“饿了吗?”
她没有感觉到饿,她只想把肚子里的东西弄出来。
“啊!”突然就悬空的感觉让伊洛儿惯性的揽住了唐漠北的脖子。
“哈哈哈……”回应她的却是一连串爽朗的欢笑声。
记忆中的唐漠北不是冷着一张脸就是暴怒的样子,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笑。
“你,你要做什么?”伊洛儿的运动服已经在之前就被除去,还没来的及穿衣服又被唐漠北叫了回去,所以现在伊洛儿的身上是无一遮拦物。
唐漠北抱着伊洛儿走进了浴室,把她放在浴缸里面:“不是说要洗澡吗?”
温热的水在慢慢的上升,伊洛儿舒适的只想闭上眼睛好好享受,可是唐漠北丝毫没有出去的意思,双手交叉站在浴室门口一动不动。
“你,不出去吗?”
“嗯!”
“你,可以出去一下吗?”伊洛儿真的不习惯在他的注视下洗澡,尤其是还要清洗那个部位,即使她的身子对他来说已经比她自己还要熟悉了。
“嗯!”
话是这样答着,唐漠北却是不挪动身子分毫,只是将视线从伊洛儿的脸上移到了她的胸部上。
伊洛儿一阵窘迫,顺手拿起帕子随意的搓洗了几下就用浴巾包裹了自己的身子。
唐漠北重复了一次刚才的事,把伊洛儿抱着回到了属于她的房间。嘴角始终都扬着一抹满足的笑,他喜欢跟她这样的相处模式。
伊洛儿在唐漠北转身出房间的时候,终于是看到了他的伤。纵横交错的青紫,有些地方还结着疤痕,使得他的整个背部看上去有些狰狞。
一条一条看似凌乱却极有章法的痕迹让伊洛儿想到了木棍,其它的东西根本不会制造出这样的伤痕。这个世上竟然有人能在唐漠北的身上制造这样的伤痕,这个人恐怕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等等。”
唐漠北的身子在伊洛儿话音刚落下的时候就已经面对了她。
“那个,你的伤……”伊洛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看到那些伤痕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开口叫他。现在他不说话的询问,让她有些难以启齿。
“没事。”唐漠北竟是在面对她的时候多了一分窘迫,磁性的嗓音中多了一份腼腆。
伊洛儿无语了,他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苦笑了一下,自己总是学不会。
在两人都愈显尴尬的时候,唐漠北的电话适时的响起。
伊洛儿无意听他跟谁电话,扯过被子就盖上自己的身子,这个澡洗的她比没洗澡之前更加不舒服。
唐漠北接了电话就出去了,伊洛儿这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轻手轻脚的趿了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