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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公司大爆炸事件成为了全民公投是否驱逐境内所有下等民的导火索。
温眠最近上班每天都能听到同事们热火朝天地讨论这件事情。
“真是可怕,感觉下等民在身边太危险了,他们真是一群变态,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报复社会。”
“真不明白帝国为什么还要允许它们的存在,我支持暴力清剿他们。”
“下等民简直是除了虫族之外,第二危险的动物。”
“嘘,你小声点,小心被某人听到,她万一受刺激,直接报复我们怎么办。”
“你们说下等民是不是基因有问题,他们的基因中就带着报复社会的基因。”
“有可能,一定是他们的遗传基因出现了问题,所以神明才会选择通过宇宙爆炸的形式灭绝他们。”
“唉,真是的,为什么一场宇宙爆炸,不能彻底灭绝她们。”
“那些帮助下等民偷渡的人也很可怕,是钻到钱眼里面去了吗?竟然帮助这种种族偷渡。”
“......”
温眠垂着眼睛,从她们身后走过,走了一圈又一圈,见她们还是没有停止讨论,没有忍住开口道:“嗯......我不知道我发表意见合不合适,我觉得那个员工的行为不能代表所有的荒星人,都在克洛斯星生活了五十年,才突然决定报复社会,难道不是受到外部环境刺激吗?这和他是不是荒星人有什么关系呢?我觉得这场爆炸一定有隐情。”
温眠看过这篇报道,十分有失公允的一篇报道,全篇都在抨击下等民,对于事情的真相没有丝毫的关注。
“你在胡说什么,这一定是基因问题,如果他不是下等民,你这样说还有可能,可是他下等民,最暴力,最自私的种族了......”
几人回头看到温眠笑眯眯的模样,瞬间毛骨悚然,他们刚刚的对话,下等民听到了多少。
这只笑面虎,不会咬他们吧?
温眠还想开口反驳,就见几个人一哄而散:“想起来,我还有工作没有做完,我先去工作了。”
下班后,温眠直奔图书馆,她没有星球通讯器,只能通过图书馆的光网系统获得相关信息。
网络上的全民公投已经逐渐演变为线下游行示威活动。
不少帝国公民冲进下等民的家,下等民的工作场所。
他们砸坏下等民的私有财产,将他们抓到政府门口,希望政府可以尽快给出解决方案,他们不想活在一个充满危险的社会中。
大白一直站在温眠身边,陪她看着这些新闻。
“你还要喝快乐水吗?”
温眠看到图片里面惨烈的画面:“抱歉,我现在没有心思。”
温眠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和她想象中差距那么多,为什么荒星人要被打上下等民的标签,处处受到针对,帝国宪法不是明文规定了人人平等吗?
“好吧,小可爱一定要尽快开心起来哦,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大白安慰着温眠。
温眠挥挥手和大白告别,她今晚心情不好,以至于晚饭只吃了一个水晶肘子。
房间里面漆黑一片,温眠心情抑郁地躺在床上,为什么外面的世界会比塞西利亚星还要可怕,难道荒星人只能一辈子守在资源枯竭的星球,为其他星球出卖着最廉价的劳动力,忍受着他们的剥削和唾弃吗?
突然间,温眠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她心头一紧,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藏进一旁的衣柜。
来人一身黑衣,戒指上反着银光的十字架让温眠觉得有点眼熟,但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黑衣人扑向她的床:“小美人我来了。”
抱住一团软绵绵的被子,裴夜明冷笑出声:“没有想到还是一个长了脑子的小美人。”
“小美人你藏在哪里了?”裴夜明察觉到房间里面另一道呼吸。
“是想和我玩捉迷藏的游戏吗?”他拿起了裴夜寒留在房间的戒尺。
裴夜明知道温眠下等民的身份,不过他并不认为一个弱小的下等民,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上次从庄园离开后,裴夜明心有不甘,于是今晚他找准时机来到温眠的房间,等所有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后,他真是期待裴夜寒的反应。
他对温眠不感兴趣,但他对所有可以挑战裴夜寒的事情感兴趣。
裴夜明敲打了床一下,猛地弯下腰,嘴角挂着阴森森的笑:“是藏在床下吗?”
床下空荡荡的。
戒尺敲响床头柜:“藏在这里吗?”
……
戒尺每响一下,温眠的心都胆颤一下,黑暗放大了她的恐惧。
下一声落在了衣柜,裴夜明的语气惊奇又恐怖:“呀,原来藏在这里。”
温眠多么希望是自己听错了,然而下一秒衣柜门被打开的声音打碎了她的期盼。
温眠不安地拿起一旁的衣架,在开门的瞬间,用它戳向了裴夜明的脸:“打死你,你个死变态。”
裴夜明被温眠戳到眼睛,他大发雷霆:“下等民,我要你付出代价。”
温眠疯了一样,用身边所有可以触摸到的东西砸向裴夜明:“你才是下等民,你真是龌龊到极点,半夜溜进女孩子的房间。”
她的眼神充满了厌恶:‘老娘最讨厌你这种人了,劝你趁早自我阉割,为人类社会除害。”
她甩动皮带,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到裴夜明的脸上。
“啊”裴夜明痛呼出声:“你个疯女人,看清楚我是谁?”
裴夜明的脸色差到极致。
温眠一边扔东西,一边骂:“我管你是谁,人渣,败类......”
裴夜明扯住温眠的皮带,用力抢了过来。
失去了手中最有力的武器,温眠一下子陷入了劣势,她拿起床头柜上的花瓶砸向裴夜明的脑袋。
裴夜明闪躲过去,声音透着阴寒:“你个贱女人。”
温眠反骂:“你个寄生虫,是不是就会骂女人,有本事你去骂裴夜寒。”
她目光瞄准大门,她不能在房间里面和裴夜明耗了,她得抓紧时间跑出去求救。
温眠发出惊呼:“快看你脚下。”
裴夜明用愚蠢的眼神看着她:“你觉得我会上当吗?”
裴夜明大步走向温眠,温眠一跃而起跳到他身上,用力扯着他的头发,尖锐的指甲划破他的眼角。
裴夜明痛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你个死女人快松手。”
温眠咬住他的耳朵,恨不得直接咬一块肉下来:“今日就让你知道随便欺负女人的代价。”
裴夜明捞起她狠狠地摔在衣柜上。
温眠痛苦得从地上爬起来,吐掉口中的鲜血:“寄生虫的血也是臭的。”
温眠笑得狠厉:“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你个寄生虫。”
灯罩不知道什么时候碎了一地,温眠背在身后的手藏了一片尖锐的碎片,只等裴夜明走过来,趁其不备,扎在他身上。
她这句话彻底惹怒了裴夜明,裴夜明走过去一巴掌扇到她脸上,与此同时,灯罩的碎片划破他的胳膊。
温眠拼了命往门口跑。
裴夜明揪住她的头发:“爷就喜欢你这种烈性的女人,床下闹腾得越欢,床上就越爽。”
“......”
裴夜寒在书房和几位议员商量关于下等民的法案。
若是几个月前没有遭到叛徒的算计,没有流落荒星,裴夜寒一定会通过驱逐下等民的法案。他没有和他们接触过,也不想和他们接触,不想了解下等民究竟是怎样的种族。
对于暴乱,他一向主张采取暴力措施,以暴制暴。
毫无疑问驱逐下等民比清剿他们柔和得多。
可如今连这样一个柔和的法案,他都在犹豫,他不清楚自己在犹豫什么,只要他签上字,陆陆续续所有下等民都会被驱逐,公民的示威游行也会落下帷幕。
安德鲁急促地敲响了书房的门。
“陛下小公爵又来到庄园了......”
裴夜寒冷淡的嫌弃眼皮:“来就来了,先让我可爱的弟弟在庄园休息会儿,我和几位议员正在商量事情。”
“小公爵去了红色小洋房。”
“哦。”裴夜寒语气平静。
十五分钟后。
“看来我们今天也无法讨论出一个合理的法案了。”裴夜寒率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大步离开:“我去看一看,我可爱的弟弟想要做什么?”
“安德鲁送客。”
几位议员莫名其妙地看着裴夜寒离去的身影,陛下我们讨论的时间不足一个小时,我们能讨论出什么东西?
您还记得您说过,今晚不讨论出法案,不可以离开吗?
温眠房间的灯被人打开,一屋的狼藉被人看得清楚
被子里面的羊绒飞了一地,地上乱七八糟的都是碎片,整个房间没有什么完好无损的东西了。
裴夜明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死掉一样。
裴夜寒站在门口,注视着一切,眼神幽冷。
温眠赤足站在床边,额头有一簇鲜血,她仰着头,一脸倔强:“裴夜寒,你弟弟被我揍趴下了,或许他已经死掉了。”
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
裴夜寒语气平缓,周身的气场让人恐惧:“哦,他已经死掉了吗?”
“温眠你看起来也很惨。”
温眠的心跳一寸寸冻结:“他比我更惨。”
“欺负过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裴夜寒冷笑一声:“会比杀人的下场还不好吗?”
温眠喉咙中仿佛堵了什么东西似的,几次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眼神愤恨不甘。
裴夜寒勾着嘴角看着她,还想说什么,就见温眠直挺地倒了下去,摔在了地面的被子上。
裴夜寒讥笑地抱起温眠,是被他吓晕的吗?温眠也就这点胆子了。
这是他第二次抱她,她浑身上下那么脏,他也不想抱她,可总不能让别人来抱她。
转身的瞬间,裴夜寒瞥了床上的裴夜明一眼,他语气冰冷:“安德鲁找医生看看我的可爱的弟弟还活着吗?活着直接剥光了扔出庄园,死了正好埋在花园当花肥。“
安德鲁低头应道,两个人擦肩而过,安德鲁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怀里的人很轻,几乎没有重量。
裴夜寒嗤笑一声,每次都吃那么多,肉长到哪里去了?
他一只手托住温眠的腰,灼热酥麻的感觉便从指尖涌至全身,一定是体内的蛇毒还没有完全清除,不然怎么会产生如此怪异的感觉。
他真是无比厌烦这种感觉,比议事大厅的议员们还让他厌烦,温眠果然是他的克星。
走了两步裴夜寒又嫌弃温眠太软了,她就那么没有骨架吗?软趴趴的,全贴在他怀里了。
要不就将她扔在房间。
裴夜寒扫了房间一眼,恶心人的裴夜明还在这里,他要快点离开。
抱着温眠,裴夜寒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周围的空气全被温眠污染,他去哪里才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呼吸困难,导致他心跳加剧,一分一秒的时间难熬又漫长。
庄园里面有专门的代步车,裴夜寒来的时候就是坐得代步车。
代步车的司机眼睁睁地看着陛下从自己眼前走过,他张口喊了一句,没有得到陛下的回应,也不敢喊第二句。
直到微凉的风吹在身上,裴夜寒体内的热度才稍微降下来点。
他要将温眠带到哪里去呢?他房间?不行,绝对不可以,温眠醒来发现他将她带到自己的房间,一定会得意忘形的。
月光清凉如水,眼前大片片的柑橘花开得灿烂,温眠乖巧地伏在他怀中,裴夜寒的心乱成了一团。
他低头,看着她,想到在房间里她刚烈得像是一头小豹子,心更乱了。
沸腾的血液从心尖蔓延,烫得他呼吸急促,他俯身贴近了温眠的嘴唇。
裴夜寒小心翼翼地啄了啄温眠的嘴角,他的嘴唇贴着她的,意乱情迷。
他闭上眼睛,遵从本能地撬开温眠的牙齿,抵死缠绵。
突然间怀里的人激烈地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