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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私奔,哪来的私奔,谁想奔谁奔,我统统都不知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我最后一丝淡定,我惊恐的大喊大叫,彻底失控,完全崩溃。
“繁姐姐,是我,小小,我吓着你了吗?”
“靠,姐姐,我是凡人命很短的,已经活的很不易啦,开口前能不能慎重点。”
我一头栽在地上,气喘吁吁。
“见过纷繁公主,见过向侯爷,是小妹鲁莽。”
这个声音响起,我霎时如同被雷劈过,瞬间清醒,最快速度爬起身拗出造型。
“爵爷有礼”
“繁姐姐,你病好没,刚刚吓到我。”
“滚,回去和你算帐。”
“我不滚,我飞来的。”小小平日里总是小心翼翼,在天界唯唯诺诺,就是见到自己父帝也是诚惶诚恐。但在纷繁和寐染面前,她特别自在,说话逗嘴说来就来。朝天哥哥说要来见两位姐姐,可把她高兴的。
“怎么未见染公主”
“她出去散心,可能一时半会儿,也可能一年半载。”声音越来越小,头越来越低,我自己听着我说的都不信,傻子都骗不过的话来骗天魔两界的主儿,司马纷繁,你彻底玩完。
“这染姐姐,飞的还没我快呀。”
“老了是这样的,凡人越老走的越慢,魔也差不多吧。”
往死里瞎编,一条道走到黑。
朝天向夜对视一眼,意味深长。
“再敢说我老,我让你也飞起来。”不缓不急,一贯冷冷淡淡,此刻听到这个声音,我真是泪如雨下。
只见寐染斜倚墙边,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老娘我总晚要被她玩死。
“染姐姐,染姐姐,可想你呢。”
“我也很想你啊”我快小小一步冲上前,熊抱住寐染。
“怎么又回来了,啥情况呀,我可什么都没说,自己机灵点。”
原本自己支开水无痕,用计让纷繁气走烟华,向夜伺机带走纷繁,只要进得魔域,万事好办。眼见大功告成,天界出来搅局,错失大好机会,心中意恨难平。
就见纷繁象个熊一样扑过来搂住自己,正待发作,这段话突突的从耳边冒出来,忽然不舍推开她,如同刚刚不舍放开他的手,赤烈腾空一刻,她死死的纂住,脑子里无数遍说放手,可手放不开。
“行,抱抱就得,别真上瘾。”她缓缓的松下纷繁的手,一反常态的温柔。
“见过染公主”
“爵爷来的巧啊”
“向侯爷挂念于您,小小也想两位帝姬姐姐,是巧的很。”
一语双关,就差硝烟四起。
“我饿了”这不是圆场,是大实话,一晚上的折腾,我滴水未进,这帮神仙老魔是不会饿,我可不能陪他们耗。
“我们去附近的镇子上吃个酒如何”
“那有点路,晚上骑马恐是不便。”
“我们飞就好啦,找个人驮着繁姐姐就是,朝天哥哥你载吧,你法力强团云撑得住。”
“不能带凡人团云,小小,天规界律不能破。”
“我的赤烈性子急,怕吓着纷繁,向夜你捎一下她吧,飞慢点就是。”
“我把翼风招来,不过繁公主可怕蛇,翼风是条九头蛇也算灵物,长的不好性情也有点凶。”
“算啦,我不吃了,你们去吧,我看家。”
赤裸裸的鄙视链,嘲笑我不会飞,嫌弃我没有坐骑。有种都别来这儿呀,这地儿是我主场,是凡界。
“繁姐姐一饿,就容易发脾气,没事,没事,哥哥们去抓几条鱼,我和姐姐们摘点果子,我来做几道充饥裹腹还是可以的。”
我很爽,虽然空着肚子还得摘果子,可看着这帮能飞有坐骑的大神们也得将就着我下河捞鱼,染主认认真真在那儿拔野菜,倍儿爽。
小小好手艺,鱼汤鲜美,野菜清香,那果子当饭后甜点,吃得个囫囵饱,直接躺倒。
饭饱思酒,染主又上房,小小人来疯跟着飘上去,我,我,我,很自然的看着爵爷,准备抱抱。
“繁主,我送你。”未及反应,我被侯爷一揽腰腾上去,懵懵的看着原地不动爵爷,他面无表情,心里希望他很生气才好。
“别说我误会,看着你俩就是准备远走高飞的。怎么回事啊”
“用你们凡人的话,终是有缘无份。”
“你是魔,就是半个神,也会被命框着。”
“信或不信,我有生来的宿命。”
“那做魔有何意义”
“生而为人是你的命运不是你的选择。”
我俩沉默不语,小小没几口就喝高,在那儿疯颠耍着。现下来看,还是少年不经事最好。
“唱个歌助助兴吧”
“不是嫌我唱的不好吗”
“现下不是没有其他会唱的吗”
念在你心情不好,不计较。
唱啥呢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
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还在人海里浮沉。
像我这样聪明的人,早就告别了单纯。
怎么还是用了一段情,去换一身伤痕。
像我这样懦弱的人,凡事都要留几分。
怎么曾经也会为了谁,想过奋不顾身。”
来来回回这几句
“染染,我自知配不上可心里却放不下,唯愿奋不顾身护你一时周全,也知他日必要相离,不必记挂,你安好便是我所期。
那夜群妖环伺,谋她而来,他本可以抽身而去,却执意与她同战。水无痕明知她不能许他任何,明知无望,不取予求,她不习惯却又深深心动这样毫无来由亦俗不可耐的表白。
赤烈的性子不是一般灵兽可匹,它啸叫一声直窜天际而去。若不放手便可随他去,可向夜已至,一切不能回头。放手那一刹,寐染感觉有种曾未有过的疼痛从心开始蔓延至周身,好像自己的一部分被生生剥离抽出。
“水无痕,我许你百岁命寿,保你富贵荣华,护你一生无虞,唯望你把寐染忘了吧。”她对着冲出天际越来越远的身影,无力的呓语,从未有过的绝望浸染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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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至少我也曾有过一刻想为你奋不顾身。”
寐染提壶押下一大口,酒掺着泪倾洒而下。
“曾经哪怕背负骂名也该不顾一切向你奔去。而今我连为你满身伤痕的机会都不再有。”我看着底下白衣人儿,曾经那么近现在又那么远。不知是如梦方醒,还是入梦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