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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弃军保帅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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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那真是我的荣幸,有天下无双的白容公子做我的知己,真是三生有幸!”秦越笑得张扬,眉宇间恰如少年的飞扬跋扈,倨傲似火。

    “白某不敢当。”白容笑着凝看着秦越,微微一欠身,说不出的雍容而华贵。

    “各位各位。”秦越与白容谈间,二楼有一个身穿长衫的文人站了起来,对这二楼中所有的文人说道:“在下李钦,今日能与各位在此一聚实乃在下的缘分,既然有缘相聚,不如大家以文会友如何?”

    “好主意!”

    “李兄好建议,不如就以文会友!”

    “好!”

    众人纷纷道好。李钦沉吟半晌,又说道:“如今冬雪已化,早春已来,不如各位就以春为彩头作诗如何?”

    二楼众人没有意义,秦越斜靠在墙上,转着手中的扇子笑得邪魅,“早就听闻会雅阁汇聚各类文人雅士以文会友,没有想到今日还能见上一面!听起来相当有趣,白兄可要参加?”

    白容笑着婉拒,“不了,白某不爱凑热闹。”

    “如此,那你我还是做观众好了。”秦越转着手中的玉骨善,邪肆风流。

    一文人站了起来,自命风流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既然各位都没有想到,拿不如在下第一个来。”言罢,一边晃着扇子,一边笑着念道:“冬雪已去早春到,百花才露尖尖角,才子仕女相出游,姻缘仙侣天注定。”

    噗……秦越口中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

    好诗……果然是好诗!

    彼端白容亦是微笑,越发显得清贵无暇。

    “哈哈哈哈!朱公子,你这助兴打油诗用来开头的确不错!”人群中,一人大笑着说道。

    被讥讽的朱公子脸色一阵尴尬,对着那人吼道:“唐浩,你敢说本公子的是打油诗?有本事你来!”

    “我来就我来!”只见名叫唐浩的人站了起来,黑压压的人群中并看不见他的模样,却可以听清楚他清远悠长的声音,“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初春小雨—韩愈)

    “好诗!”

    唐浩才刚说完,便有人经不住为他喝彩!

    “唐兄好文采!在下佩服。”李钦站起来对唐浩拱手说道。

    “过奖过奖,李兄客气了!”唐浩亦是同礼想还,还向一脸气愤的朱公子投以挑衅的目光。

    “不过唐兄所作之诗略有偏题,描写春雨必是一等一的好诗,可如今彩头是春,唐兄之作怕是略有不合。”李钦笑得温和。

    唐浩见是李钦所说,立马笑着说道:“李兄说的好,既然这彩头是李兄提出来,不如李兄做一首如何?”

    要知道,李钦可是他们众人之中出了名的才子,为人清傲至极,得到他的夸赞必是十分不易。

    “既然如此,那便在下来做一首好了。”李钦见没人要做,苦笑着说道。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树阴里白沙堤。”(钱塘湖春行—白居易)

    李钦慢慢念道,似乎让身在会雅阁之人真的看到早春生机勃勃之景。

    “的确是好诗。”白容听闻,沉吟半刻如是说道。

    那端,秦越本来漫不经心的笑容淡淡消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打量着接受众文人喝彩的李钦,“不卑不亢、有进有退、才学渊博,也的确是个人才。”

    白容淡笑着,如微风如微阳,温润和煦,“唐公子所作亦是上上作。”

    “啧啧啧,只可惜人太笨,空有满肚文采却没有头脑,所也只能是一个读尽古书的酸秀才罢了!”秦越略有些惋惜地说道,弹了弹落在衣袖上的灰,姿态优雅。

    文人们也喧闹了好一会儿,最后也是作鸟兽散,纷纷离开了会雅阁。

    原本喧闹的会雅阁也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秦越淡淡叹道,“真是‘醉时同交欢,醒后各分散’……喧喧闹闹过后,终究还是回归平静。”

    “人生不就是这样。”白容似是接了秦越的话,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秦越没有说什么,只是喊来掌柜,向他问道:“掌柜,你可知道李钦这人?”

    提到李钦,掌柜立马反应了过来说道:“是他啊!小的知道啊!李钦可是我们这里最有才的才子,可是几年前忽然家道中落,好好的李府就这么没了!这少年也着实可怜,现在他一个人照顾着自己年老体弱的老母亲,日子也着实拮据。”

    秦越:“掌柜可知李钦家住何处?”

    “喏,就那条巷子最里面。”掌柜顺着秦越所坐的方向指了过去,秦越也顺势看了过去。

    一条隐蔽的小巷子,巷子口还坐着几个叫花子。

    “谢谢掌柜了。”秦越眉头微微一皱,收回目光递给掌柜一锭银子。

    掌柜立马喜笑颜开,“谢谢客官!谢谢客官!”说完,哈着腰下楼去了。

    白容看向秦越,“小侯爷对李钦有兴趣?”

    “错了,不是对他!”秦越笑着摇头,“本侯是对人才都敢兴趣!”

    秦越起身转着手中的扇子,一边下往楼梯走去一边对白容说道:“本侯现在要去学刘备‘三顾茅庐’,白容且祝本侯一举成功吧!”言罢一阵风的下了楼,也没听白容的回答。

    秦越站在巷子口,看着那条狭窄而脏乱的巷子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走了进去。

    巷子最里面有一户人家,破旧的门似乎被大风一刮就会倒在地上。

    在微风中,破旧的门似乎嘲笑着风。

    屋檐上早已破破烂烂,风一吹都能扬下尘土飞扬。

    秦越用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下来,窗户吱吱呀呀作响。

    秦越慢慢地走了进去,才进庭院便听见院内传来妇人压抑的咳嗽声。立马疾步走进屋内,只瞧见一位老妇人似乎能把肺咳出来一般拼命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