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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一声巨响,那截垂尾在几十发机炮炮弹的摧残下直接断裂成了两半,从尾部直直飞了出去。
“小心!”瓦列里看着从座舱一侧掠过的碎片,急忙提醒道。
“该死的,我的运气真他妈的好啊。”话音刚落,耳机里就传来一阵抱怨声。
“萨沙,怎么了?”
“那截天杀的垂尾直接卡在我的引擎整流罩上了,好像把我的气缸扎穿了,引擎的输出功率正在减少。”
“有漏油吗?”
“没有,只不过我在掉速度。”亚历山大有些紧张,“我现在只有每小时四百公里了。”
“没事,打开你的襟翼,萨沙,我们能飞回去的。”瓦列里一听没有漏油情况,大松了一口气。
“嗯。”亚历山大拨了一个档位,襟翼“咔哒”一下放了下来,顿时,他感受到一阵升力似乎从底下托着他的飞机,虽然速度仍然在降,但保证目前的姿态应该没什么问题。
“还剩一架飞机,兹诺佐夫同志,跟着我,我们来终结他,然后去上面找他们的头子。”
“是!”兹诺佐夫兴奋地答道,这些德国飞机杀了他亲密的战友,此时正是报一口恶气的好时机。
那个德国飞行员回头看见两架雅克战机正加速朝他冲来,心里暗叫一声不妙,赶紧把节流阀推到了底,试图和他们保持距离。
此时,在顶上盘旋的德国长机已经彻底傻掉了。
自己的四架飞机,而且是最先进的福克沃尔夫190战斗机,居然被苏联人的六架飞机干掉了。
虽然还没被完全干掉,但是……差不多了。
他不知道回到基地后,自己遭受的将是什么惩罚。
禁闭?军事法庭?
或许吧。
他目光呆滞地望着那个没有任何战果标记的雅克战斗机,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这不应该是个菜鸟,随便几个桶滚就能被甩到几百米开外的吗?
但此时,底下的苏联飞机就像老鹰抓小鸡一般紧紧咬在了剩下的那架190后面,看那情形,估计是跑不掉了。
瓦列里紧盯着瞄准环里的那架黑色的身影,把节流阀开到了最大。
“嗡嗡”的引擎声再度传来,但在这时,它却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愤怒地叫声一般。
德国人看着越来越近的苏联战机,再一次开始了爬升,无论何时,爬升总是190的强项,这次也能甩开这帮疯子……应该吧。
瓦列里看着对方机头一翘,就知道了他的用意,他急忙大喊一声:“追超近路,我们抢先一步爬升!”
“是!”兹诺佐夫大声答道,紧跟在瓦列里旁边一起拉起机头,与那架德国飞机形成了一个15度的角度向他逼近。
“快啊!”那个德国飞行员狠狠一拳砸到操纵舵上,吼道。
然而此时,瓦列里已经贴到了他的上半球。
“你左我右,打!”瓦列里迅速下达了命令。
没等队友回复,他就一摆机翼,像一只燕子一般轻盈地甩到了对方的右翼,进入了攻击位置。
“哒哒哒哒哒”雅克战斗机的机头喷出了怒火,机炮的炮弹从炮膛里宣泄而出,带着亮红色的火花、同样带着复仇的火焰,飞向了德国人的座机。
“咻”一声,一枚炮弹擦着他的座舱飞了过去,把德国人吓了一跳,赶紧我右边偏了一步。
可没想到,在右侧紧接而来的,就是数百发炮弹和子弹。
瓦列里没有再预留子弹的打算,他奢侈地把子弹全都倾斜在了他的身上,看着那些血红的曳光弹飞向了目标,瓦列里淡然准备观赏一个火球。
可惜他似乎没有命中油箱,前方的190发动机冒起了烟,机翼断了一半,机身蒙皮还被扯下来一大块,甚至于座舱盖都从顶上飞了出来,可油箱就是一点事都没有。
令他更为惊讶的是,他眼睁睁看着一个穿着飞行服的家伙扒着座舱的边缘爬了出来,在空中一蹦,一朵伞花绽放了开来。
幸好这里的高度比刚刚要高了一些,否则还没等他的降落伞打开,他就要自挂东南枝了。
亚历山大这次记得了瓦列里上次的嘱咐,没有去攻击跳伞的飞行员,而是等他慢慢降落到了地上。
这里就在莫斯科边上,他应该不久就会被发现。
解决掉最后一个,现在剩下的,只有上面那架少了两片襟翼的德军长机了。
“这高度还真有点高……”瓦列里暗自想到,这要等到他们爬上去,早就给人家跑了,况且,他也弹尽粮绝了。
“瓦列里,轰炸机编队逃跑了,我们马上下来支援!”忽然间,耳机里传来了柯罗连科的声音。
“太好了!”瓦列里此时听到他就像听到亲人一样,赶紧说道,“在三千五百米的高度有一架战斗机,往西跑了,你们赶紧解决掉。”
“了解,你们下面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下面全是自己人,德国人都已经摔成肉泥了。”
“是吗?”柯罗连科眉毛一挑,虽然知道他能力强,但这个消息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六打四,就损失一架,着实强!
柯罗连科越来越敬佩瓦列里的技术了,甚至于他还想着让瓦列里好好教教他。
虽然让一个“新兵”教一个老兵有点面子上过不去,但是……
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战争中,优秀的技术是可以救命的,这个买卖还是划算的。
柯罗连科咬了咬牙,这次回去就向这个家伙讨教一番。
瓦列里也不再关注上面的情况,毕竟如果十几架飞机打不过一架受伤的德军战斗机的话,那苏联空军可以直接解散了。
瓦列里回到了亚历山大旁边,帮他检查了一下飞机的伤势。
确实如他所说,只有发动机受了伤,此时正“屯屯”地吐着黑烟喘气,其他位置……似乎只有一些微小的碎片卡到了蒙皮上,不是致命伤害。
“萨沙,你放心,你没啥事情,回到基地后,修个几天又能飞上天了。”
“这就好。”亚历山大松了口气,要是飞机受了什么严重的伤,导致十天半个月不能上战场,那他可要郁闷死了。
“哇哦!”无线电里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瓦列里抬头一看,一个冒着烟的残骸正翻滚着朝下坠去。
“可怜的德国佬。”瓦列里心里感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