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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了。”阿里克指了指面前的一栋不高的木屋说道。
“萨沙,你先在外面等一会。”瓦列里点了点头,说道。
相比之前的混凝土指挥部,这一间小木屋就要寒碜地多,从外面看,整个屋子不到五十平米,只有一层楼,比起旁边那些宿舍楼来说,甚至要更小一些。
推开房门,瓦列里却惊奇地发现,屋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人。
“您好,大尉同志,请问您是?”
“少校同志,我叫瓦列里·康斯坦丁·别尔洛夫,这是我的证件,我受到命令调任本部的指挥官。”瓦列里立正行了个礼,递上证件说道。
“您就是瓦列里!早就听说了您的大名,当我听到您将担任我们的指挥官时我可是激动了好久……”这个少校一听,冷冰冰的脸上立刻就挂上了笑容,他上前一步,握住瓦列里的手。
“哈哈,少校同志,看您似乎是内务部队的,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我们的政委同志吧。”瓦列里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热切地说道。
“是的,瓦列里同志,我叫安德烈··阿尔图尔·伊戈尔列维奇,只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您的军衔居然比我的低了一些,不过您放心,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我是不会干涉您的决策的。”
瓦列里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指了指外面说道:“我得去把文件搬进来。”
“哦,当然,需要我帮忙吗?”安德烈搓了搓手问道。
“不用了,东西不多。”瓦列里赶紧说道,走出门外,他却发现只剩下了亚历山大一个人。
“阿里克同志有事情,先回机库了。”见瓦列里疑惑的眼神,亚历山大解释道。
“哦好,萨沙,帮我把那个平板车上的文件拿过来。”
等到整理完文件、安排完住宿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上级给了我们两天时间整备,瓦列里同志,我想我们可能提前完成任务。”安德烈抽了口烟,转头说道。
“这样最好,越早让战士们熟悉起来,对我们越有利。”
“可是,这些美国佬的货色,我总感觉他们会耍点花招,弄点残次品给我们。”
“别担心,安德烈,这玩意我曾经有过研究,性能还是不错的。”瓦列里望着不远处的一排战机,悠悠地说。
“是吗,这前三点起落架还蛮有特色的,还有这中置引擎,但是维护怕是难事了。”
“只要让战士们熟悉起来,让几个技术人员了解一下飞机的构造,这些就不是问题了。”瓦列里摆了摆手,“只是这剩下的一些战机,得尽快运过来。”
刚刚瓦列里在清点装备时,发现本应该有三十六架战斗机,可实际运到的,只有区区不到二十架,问了上面才知道,剩下的还在运输途中。
目前的二十架,有十架是P-39,五架P-40战斗机,但拆除了机枪,还好仓库里还有多余的别列津机枪,只是要花费一些时间安装。
剩下的几架,依旧是雅克-1,而且比较破旧,看样子已经修补过好几次了。
瓦列里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P-39作为座机,也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只是它的低空性能非常优秀,和雅克不相上下,又具备强大的火力,因此比较适合他。
“大尉同志,有人找你。”忽然,有个士兵在后面喊道。
瓦列里掐掉烟头,赶紧跑了过去,只见亚历山大站在指挥所门口,便上前问道:“怎么了?”
“大尉同志,我还是当你的僚机吗?”
“哦,这个?”瓦列里挠了挠头,说道,“如果你想,你可以去担任长机。”
“这就好。”亚历山大松了一口气。
“怎么,你一开始不是抢着要做我的僚机吗?”瓦列里不解地问道。
“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想赶紧试试,拿德国人开刀。”亚历山大说道。
“嗯。”瓦列里点头表示理解,这个心情他很了解,就像当时在初教机上,他一直想着单飞的那一天一样。
“萨沙,你的进步确实很大,希望你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获得成功。”
“谢谢您,瓦列里同志。”说罢,亚历山大抬手敬了个礼。
走回安德烈身边,安德烈问道:“他是你的僚机?”
“是啊,本来是的。”瓦列里说道。
“嗯,说起来你可能不信,瓦列里同志,在我被调往这里之前,那个部队也是一个航空团,可它的指挥官居然是个骑兵上校!他根本就不懂怎么开飞机,只会瞎指挥,结果葬送了几乎所有队员的性命。”
“我不会犯那种错误的,安德烈。”瓦列里说道。
“我当然知道,我很信任你,瓦列里同志,这不仅从你的战果上表现出来,更从你的言行上。”安德烈盯着他,认真地说道。
“那可是谢谢您了,少校同志,不过我说,莫斯科方面的战事越来越紧张了,我们得加快效率,今天晚饭后我们开个会如何?”
“当然,决定权在您,瓦列里同志。”安德烈耸了耸肩。
六点,准时开饭,瓦列里走进食堂,看见熙熙攘攘的近百号人聚集在煤油灯下,享用着面前的食物。
一个团的人数在各个国家、部队间是不同的,比如德国,就有一百多架战机,而苏联则只有四十架左右。
论待遇,航空兵当然是最好的,而在苏联红军中,海军的待遇自然是最差的——有时候他们甚至都不是海军。
但即便如此,瓦列里仍旧对这里的食物尤为反感。
晚饭很简单,一碗非常薄的粥,一到两片黑面包。
作为指挥员的瓦列里,待遇则比较好,但无非就是粥要厚一些,汤——如果有汤的话——要浓一些罢了。
瓦列里走到餐盘前,接过炊事员递来的一碗白粥和两片面包,坐到一个角落开始吃起来。
“可以吗?”安德烈拿着食物走了过来,询问道。
“当然。”瓦列里挪了挪屁股,让出一片位置给他坐了下来。
“这里的条件可比不上你在原来的部队。”安德烈喝了一口粥说道。
“是啊,但也不错了,有些前线的战士们甚至都没东西吃呢。”
“唉。”安德烈叹了口气,拿面包蘸了蘸白粥的汤水,说道,“我小时候,条件比这更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