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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情愿,但毕竟官阶有别,我只好鼓着腮帮,牵着马寻着水源而去。
好在过了刚才休息的地方不远处便有条细长弯曲的小河,因为天色已经昏暗,看不大清水质是否清澈,我把马儿拉了过来,让它们吃些河边草再饮些水,自己只好摸出腰间挎着的牛皮水壶,半蹲身躯,用手来回浮了浮水面,便把水壶浸在河面之下,打满了水,我又重新跨在腰间,虽然也是口渴,单想想看不大清的水质,还是犹豫了一下,不曾入口。
签好了马匹,我又自林间西侧捡了一些木条堆在尚金铭面前,冲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点火。
可他却把脸偏向另一面,故意只当没有看见。气得我只好,又捡起旁边的两块不大的石子噼里啪啦的打起火来。
眼见着刚要打起火来,却又因为火苗太过微弱自行熄灭了,反反复复几次过来,我的耐心实在是被消磨殆尽,气呼呼的把两个石子丢在他的面前,“就算你是官头,这荒郊野外的也不能全擎现成的吧!要点你来,我累了。”说罢,全身用力的网地上一坐,像是一块石头般重重落地,浑身疲惫,没有半分站起来的力气了。
尚金铭见我撂了挑子,依旧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少许片刻,他自怀中摸出个火折子,左手抬起,在空中轻轻滑过几下,火苗迅速亮起,他微微靠近那堆柴火,不大点功夫,已经成了个小火堆。夜间的气候确实很凉,火堆散发出温暖,我不禁向前靠了过去。
“你有火折子干嘛不早说,害得我用石子打,手都磨红了!”我抱怨到。
尚金铭微微侧身,眉睫一挑,一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出门在外,本就该带好这些必备之物。”
“咕噜噜······咕噜噜”静谧的森林里,连鸟儿都已经还巢,没有半点声响,只听见我的肚子嗡嗡作响。自午饭过后就没有进过食物,又忙碌了一晚上,我的肚子早已经撑不下去了。只是一个女孩子家,肚子如大汉般咕咕直叫,还是很难为情,我涨红了面颊,只好低头装睡。
只听“嗖嗖”两胜,自空中落下些什么,顺势着地,只听翅膀还在扑通扑通打着地面。我睁眼一看,原来是两只鸽子,与漆黑的夜色形成反差,鸽子的羽翼非常洁白,落地后不一会儿便不再动弹了。
“还不快去拿来,烤了吃?”尚金铭微微闭起眼睛,蹙起双眉,不耐烦的说道。
我赶快上前,捡起鸽子,手脚麻利的拔了毛,夹在火上,不一会儿就升起浓浓的肉香。我拿起一只,仔细的看了看,确定已经熟了,又用力的闻了闻鸽子的香气,公瑾的递到尚金铭面前,“大人,刚刚烤好的,喷香四溢,赶快吃吧。”
他单手接过鸽子,轻轻靠近唇边,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小口。
我心想这人活的真矫情,荒郊野岭的能有这么香的鸽子,居然还是一副大架子。我赶快拿起另外一只,顾不得闻上一闻,便大口大口的撕咬开,不一会儿便全都下了肚,转头再看尚金铭,居然连一只鸽子腿都没吃完。
鸽子是填饱了肚子,可一日的奔波,嘴里苦的很,我摸起腰间的水壶,可置于眼前晃了晃,还是又放下了,总是觉得夜间时限不好,怕水质泰国混杂,无法视线。
尚金铭大约是看出来我的心思,伸过右手,修长的食指对着水壶勾了勾,让我把水壶递过去。我只好双手奉上,他利落的拉开盖子,没有意思迟疑的猛喝了几口,自言自语道,“这河水真是清凉,甚是解渴。”然后盖上盖子,右手一挥,把水壶飞置与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放心,忙不迭的拉开盖子,猛灌了几口,这才觉得清爽起来。此时,抬眼一看,才觉得尚金铭原来并不像表面那边冷漠,他只是有些时候不愿表达而已,也并不像刚才那般的矫情。
“大人,您看我怎么说也和您共同经历过生死吧,可您以前的那些丰功伟绩我都不曾知晓,不如您给我略讲一二吧。”我故意谄媚道。
“你不必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着,我也不是个专听溜须拍马的。”尚金铭依旧微闭着双目。
“那要不我给您讲讲今天这身衣服的来历吧!”我突然回忆起“红装馆”。
尚金铭皱了皱眉,“嗯”了一声。
“那红装馆所在之地是一个不起眼的街角,可细观街面,那街面上的铺子可谓五花八门,吃喝用度无一不全,只是大多是一些零散的小铺,像它这般装潢又有这样的能工巧匠,倒有些不太和谐。而且里面藏着二十二位精工绣娘,着实瞠目。”
“你可曾见到那些绣娘?”
“不曾,我试探那个掌柜,可他一口回绝了,显然是不想让生人见面的。”
尚金铭睁开双眸,紧紧蹙眉,眼睛中闪现出一道光芒,“这样的街市更不易引人注意,能工巧匠更可以接近个中显贵,而且多半为女眷,就算透露了什么消息,恐怕还浑然不知了。”他语气转为沉重。
“会与江抚的舞弊案有关?”
“不止,有可能还与这些年一直秘密活动的北燕谍探有关。”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是阴谋密布,危机四伏。
“这样看来,刚才路过的那家“落尘处”就想得通了。如果红装馆是负责打探情报,那么就需要有接应的谍报人员负责向外传达消息,而那家客栈就是最好的掩护,每日进进出出再多的生脸也不会惹人怀疑,这也就是为什么没有住店的旅客的原因,因为他们不会接待他们集团外部的人。我会飞鸽传书给祝涣,让他带人暗中监视这两处,等我们到了江抚,了解了情况,看看到底哪些地方与这两处会有勾结。”
“祝涣?就是你身边那个冷面的侍卫吗?”
“嗯,他自幼跟着我,我信得过他,这件事你千万不能走漏风声。”他语气顿了顿,又低声道,“定北王也不行。”
我听这话顿时一怔,也没有答话。林间安静的出奇,不知不觉,我已经酣然入睡。。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