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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楚与宫云飞交换了个不解的眼神:这蒙弛是要替刑追风解围?
蒙弛接着说:“刑追风被我们打成重伤,在我们族人的追踪下,躲进了苗仁杰府中。”
宫云飞急得不由得上前一步:“打成重伤?”
“是他先动的手,我的手下跟着他,他厌恶了,就动起手来。”蒙弛得意地看着萧楚楚,“公主殿下,你帮得了他一时,也并不能每回都帮他。”
萧楚楚冷着脸,抱拳道:“谢谢蒙族长告知。”便要拉着宫云飞离开,一拉手,才看到宫云飞的双拳仅仅攒着。
“走!”
萧楚楚用了点力气,才拉动宫云飞走开。
“你想怎样,和鬼赫族打一场,给刑追风报仇?”
“有你在场,我不会拉你一起卷入争斗。”
“云飞,不是我在不在场,而是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你去肩负。鬼赫族的人跟了刑追风这么多天,要杀他早就杀了,这次动手,肯定是刑追风招惹了他们,蒙弛说得对,他这种老是要闯阎王门的人,你难道还能每次都救他?”萧楚楚有点没好气了。
“鬼赫族既不杀他,为何要跟踪监视他这许多日子?”
“我想,可能跟蒙袭有关。”萧楚楚沉思半晌,说:“走吧,先去找刑追风。”
宫云飞眼神一亮:“你不是着急要查惠安郡主的死因?”
“是着急,可我看刑追风的重伤要急死你。既然惠安郡主死的那天刑追风有去过苗府,也许我们可以找刑追风问些线索。”
“如果刑追风就是凶手,他能给你的也是假线索。”宫云飞提醒道。
“目前没有很充分的理由让我相信他就是凶手,而且,即便他要撒谎,我也要听听,也许有破绽。”
宫云飞说:“可我们现在连能到何处寻他都不知。”
“我们去城外找仵作。”
方才,宫云飞向鬼赫族打听到,刑追风伤在中腹和左边大腿,料是行动不便,不会走得很远。刑追风受伤,唯一能招来照顾他疗伤的,怕是只有西武子一人。西武子愿意帮忙查清楚惠安郡主的死因,主要是想帮刑追风,而她说要联络仵作而不是急着寻找刑追风,因为她根本就知道刑追风藏身何处。
萧楚楚和宫云飞快马至城北义庄,见门前停着两匹马,是关庆和西武子的马。未及他们进义庄,就撞见关庆和西武子出来。
“来晚一步,仵作死了。”关庆说。
“一掌击毙。”西武子说。
萧楚楚问:“可看得出是什么门派的招数?”
二人都摇头:“仵作不会武功,取他的命不用什么招数,瞄准要害,力度够就行。”
萧楚楚走到西武子跟前,拉起她的手,眼中带着请求:“带我去找刑追风。”
西武子身子微微一颤,双眉蹙了蹙,轻轻点头。
刑追风原来就藏身与龙沁酒馆后巷的另一家小馆。见到刑追风的时候,他一动不动,如同死尸躺在床上。
宫云飞问:“他是昏厥还是在睡?”
“他受伤之后,只醒过两次,我也不知道他下一次醒来是何时。”
萧楚楚上前查看了伤势,说:“怎么会这样?这伤虽重,但不至于让人一直昏迷,莫非跟鬼赫族过手的时候,被下毒了?”可萧楚楚没能够在刑追风身上查看到任何中毒的症,问:“他最后一次醒来是什么时候?”
“昨夜。只醒来不到半个时辰,进食到一半,又晕厥过去了。”西武子面带愁容,“昨天趁他醒来,我问他,在苗府当晚,可觉察到什么不寻常。他说,只留意到苗府四周多了人监视,他怕被人发现,极力运轻功,加剧了内伤。我问他可知道当夜,惠安郡主也在苗府,他正要说些什么,就晕过去了。”
“他可有说到当晚他藏身在苗府何处?”
“西边一处空的抱夏间。”
萧楚楚一怔:“惠安郡主就被人放置在西边抱夏间对着的那间厢房。”
“仵作死了,如今,我们从何着手去查?”宫云飞问。
“起码知道,刑追风与惠安郡主的死无关。”萧楚楚说,看见二人对她的话疑惑,便进而说道:“刑追风是真的被鬼赫族打成重伤了,即便他从什么人处领了任务要杀惠安郡主,他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冒险,他从不做赔钱赔命的买卖。再者,我还是觉得他没有因由要杀惠安郡主。”
宫云飞和西武子投来欣喜的目光,西武子赶紧说:“等他再醒来,我一定让他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一阵马蹄声越奔越近,听得出来是快马加鞭的急促。
一个侍卫从马上跳下,冲进屋内,拜见了萧楚楚,走到她跟前低声说了些什么。萧楚楚一听,神色大惊,立即冲向门外,一边跳上马,一边说:“西武子姐姐,我等你的消息。”又对宫云飞说:“你帮我继续留意苗府和荣王府的动静。我有要事要回宫中。”
西武子答应着,宫云飞欲要再问,目光只抓到了萧楚楚奔驰在夜幕中的影子。
快马在天府大街上长驱,还未到宫门外,就见到兵防重重,内廷禁军与城卫所面对面而立,双方的武器虽然都还未举起,却已被紧握在手,双方鼻尖几乎贴着鼻尖,几乎目不转睛盯死着对方,似乎眨一眨眼都会被对方先发制人。
城卫所是荣王所管辖的军队。
内廷禁军是直接听令于皇帝的军队。
守在天府大街两侧的城卫所军兵,见到萧楚楚,迅速围上两百人,皇宫大门进一步之遥,萧楚楚不能向前。
关庆挡在前面,大声怒吼:“你们不认得我了?先帝御前十八禁军之首,当朝长公主贴身侍卫。”
城卫所的阵势不为所动。
关庆拔剑,青筋在额头上爬出小青蛇,他的剑尖指向对峙在最前面的两三个军头:“你们几个混账东西,亏你们还是禁军出来的,我真是瞎了眼引荐你们做了城卫所的军头。”
关庆正要使出他的绝招铁花锤,却被萧楚楚劝下:“关大哥,你武功再高,也不能以少敌众,不要吃眼前亏,白送命。”萧楚楚抬头,高声对正与城卫所军对峙不动的内廷禁军说:“我是长公主,命你等帮我开路,护我进宫。”
禁军不为所动,仍只顾盯防着城卫所军。萧楚楚虽然心急如焚——她的法子不知道成功帮他解毒了没有,他如何应对这忽如其来的冲击?
但她知道欲速则不达,她稍作深思,忽然双目一亮,将拇指和食指塞进嘴里,运气内功,一阵清脆的口哨声似从四方天边向起,向皇宫包裹过来。两边军兵无不好奇,四处张望,去只听见在夜风中更为倍增的宁静。
忽的一阵黑色从天而来,借着夜幕深沉的掩护,到近了众人才看清,待看清反应过来眼前所见,萧楚楚和关庆已被四五个人带着飞跃皇宫门楼,之间那几个黑影正挡在月亮跟前,生出了在月上行走的幻觉。
“为什么你的轻功本就很厉害了,居然还能继续长进?”萧楚楚的声音在风中显得很微弱。
“要当内廷禁军侍卫长,光是原先那三脚猫功夫,远远够不上。”还是这低低的、得意的、让她熟悉的声音,却比记忆中少了几分轻佻多了几分稳重。
“是,你长出息了,骆翼侍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