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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而过,陆羽和夫子每天来到崖畔边蹲点,看着山下的小两口秀恩爱。
“不等了吗?”陆羽无聊的躺在竹椅上,嘴里叼着一根枯黄的杂草。
“明明互相喜欢,确不行周公之礼,奇了个怪哉!”夫子看着给桑桑穿衣的宁缺,百思不得其解。
陆羽闻言有些不以为然:“桑桑才十四五岁,确实下不了手。”
“可总要想办法让下面的祂上不去,我们才好安心的上去。”夫子并不想就这样毫无准备的上天而去。
就在这时,躺在竹椅上的陆羽看着天空说道:“不应该啊!”
夫子认同的点了点头:“感觉不是出自昊天的本意。”
“难道是赌徒出的手?”
两人无言。
就在刚才,起床洗漱后的桑桑突然昏倒在了地上,生命气息正在逐渐减弱。
而刚刚长安城里唯一的元气波动,来自于天穹之上。
这可是明晃晃的在告诉崖畔边的两人,桑桑就是祂的分身。
“桑桑是无辜的,他是我小徒弟的媳妇儿。”看着天空的夫子语气复杂的说道,这是明知道下面有坑,还要往里面跳。
陆羽无奈,被人牵着鼻子走,实在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情:“趁还有时间,让小两口到处转转,培养培养感情吧,总要有人在人间拖住祂的脚步。”
“也只能如此了。”
……
……
清晨的后山有些安静,皮肤微黑的桑桑躺在床上,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微凉的寒气让她眉眼间凝上了一层白霜。
宁缺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对此毫无办法。
夫子搭着桑桑的手腕,有些举棋不定。
陆羽调动着身体里的昊天神辉,驱赶着桑桑体内的寒意,却也是治标不治本。
后山诸弟子也都一一前来,可他们对此也是毫无头绪。
“连老师也没有办法吗?”
君陌有些疑惑,在他心里夫子几乎无所不能,怎会无法驱逐这小小的病痛。
“她身体本就畏寒,又一路风霜雨雪的长大,病痛已经深入她的骨髓,成为了她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陆羽在一旁解释到。
李慢慢看了看夫子与陆羽二人,似有所觉,但最终也没有将心中疑问说出口。
宁缺闻言,眼神希翼的看向了夫子,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有一知交老友,他岐黄之术在我之上,你或许可以找他试试。”
夫子语气也有些不确信。
“他是谁,在哪里?”
“月轮国,烂柯寺,岐山。”
……
……
得知了能够医好桑桑的是谁,现在在哪后,宁缺就带着桑桑驾着马车走了。
“以前你跟我说桑桑是祂的化身,我一直半信半疑,现在倒是全信了。
只是让我有些不明白的是,祂就不怕我不上去吗?”
夫子举杯喝酒,心里有点烦闷。
陆羽重新开了一坛酒,他闻着酒香笑着说道:“你会救桑桑吗?”
夫子沉默,半响后无奈说道:“自然是会的。”
夫子在后山住了不知多少年,后山的人于他而言都是最亲近的人,除了像柯浩然那样自己上天找死的他护不住,其他的人他能护则护。
“这次也不知道会来多少人,能杀的就都杀了吧,让人间清净一点。
我们上去后,也就不会给你那些弟子们留下太多的压力。”
陆羽举坛而饮,清冽的酒水在这寒冷的冬天饮之如火,让人酣畅淋漓。
“冥王之子啊!”
夫子轻笑,对于此次会来多少人很感兴趣。
……
……
在去往月轮国的马车上,被夫子医治过后有所好转的桑桑正缩在宁缺的怀里。
“少爷,我会死吗?”
“不会的,因为我不允许!”
宁缺伸手轻轻抚摸着桑桑的脸颊,语气坚定的说到。
病倒之后一直脸色苍白的桑桑,脸颊上忽然爬上了一抹晕红:“如果,我的病被医好了,少爷可不可以娶我?”
宁缺:……这节奏为什么忽然就不对了!
“山山说,女人被男人看光了,那个男人就要对那个女孩负责。”
宁缺额头青筋一跳,他无奈的说道:“你是我捡的,还是婴儿的时候我就把你看光了,这能一样吗!
而且五岁过后洗澡都是让你自己洗了。”
桑桑闻言略有些沮丧,但还是反驳了一句:“你就说有没有把我看完了!”
宁缺有些头大:“都说了那不一样!”
桑桑继续顶嘴说道:“你就是不想负责!”
如果是以往,宁缺肯定会指责桑桑不懂事,可现在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他有些心疼,也不敢反驳。
最后他只能安慰似的说道:“如果你病好了,我一定娶你!”
“拉勾。”桑桑抬起手腕,明亮的双眸注视着他。
宁缺无奈,曲起小指勾上了桑桑的小指。
“小时候你教我的,拉了勾就不许反悔了。”
宁缺苦着脸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订婚仪式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
……
后山之上正在喝酒的两人突然顿住,半响后同时大笑了起来。
“我刚刚还以为宁缺这小子会抵死不从呢!”陆羽举坛痛饮,只觉身心舒畅。
“回来就让俩小家伙举办婚礼,然后洞房花烛!”夫子已经在畅享着当昊天觉醒意识,却发现自己肚子里多了一个人时那憋屈的表情了。
两个不正经的人一起喝酒到了半夜,说着干掉昊天和可能还活着的酒徒后,该如何肆意的生活。
夫子说要把昊天的神国给拆了重造,然后让老黄牛拉着神国到处去旅游。
陆羽暗自为老黄牛捏了一把冷汗,觉得这牛生实在是黑暗了一点。
“你呢,你想做什么?”夫子看着陆羽问道。
陆羽闻言,沉默了下来,他也不知道未来想做什么,而且在地府的轮回中,他真的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