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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越军看似有数千人,但大多都是前来助威的山民,手持的也大多是开山刀或者镰刀等工具,还有人手持木棒上阵。
攻击建安县是不可能的,主要目的是侵扰一下县城周边的地主庄园,营造一个山越骚扰的势头,从而获得官府的安抚。
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屡试不爽,而且效果显著,所以当绮世布局时,负责串联的山越首领花飞只是稍费工夫,便攒了一个围攻建安县的局。
“小步,我们一会从偏门出城,然后进山。如果一切顺利,孙绍会击溃山越先锋,然后追击到鸡公寨。”
步练师身形婀娜,行动敏捷,回道:“阿世,你要紧跟着我,我会护你周全。”
“好。”
待此事告成,绮世会和步练师摊开了说:为什么要用毒酒害自己?
两人一路无话,跟随疏散百姓的人流出了建安县。随后两人拨转马头,一路向南。
路上遇到一股山越军,看她们只有两人,纷纷围上来。步练师拿下短弓,一箭便射中领头之人的眼睛。
那人惨叫着在地上翻滚,其余的人都被震慑住,不敢追击绮世和步练师。
“小步还是好身手!”
步练师道:“全赖先生设计的弓顺手,这么短的距离依旧能有如此的力度!”
绮世在前一天拿到了地形图,此时辩明方位,两人很快来到山下。
“小步,我们在这里下马,花首领的人会帮助咱们从山寨后方攻入,迎接孙绍入寨。”
步练师拍散马匹,与绮世一同进山。
行不多时,就遇上了十几个山越人,两边确认过暗语,又查验了绮世手腕的七彩绳结。为首的人开口道:“我们从这条小道走,等前面开始攻打山寨,我们便从后面摸进去。”
绮世一愣,道:“你是女子?”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说话的人声音清脆,扯下脸上蒙着的面巾,露出一张艳丽的容颜。
“我叫花蝶,如果我们不快点,你的主公恐怕就要久等了。”
绮世和步练师跟在花蝶后面,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一路朝着山寨摸去。
已经能听到喊杀之声,看来孙绍的进展顺利。
“这寨子的尤大十分可恶,不仅和我爹爹作对,上一次还敢对我动手动脚。等一会,哼哼,我要把他两只手都砍下来!”
花蝶说起狠话来,依旧笑语盈盈,若不是亲眼所见,让人很难相信这个少女竟然如此毒辣。
步练师道:“这位妹妹好厉害,不知趁手的兵器是什么?”
花蝶亮了亮手中的弯刀,刀身已经涂黑,想是怕折射阳光暴露行踪。
绮世低声道:“行动吧。”
众人开始向鸡公寨进发,花蝶亲自打头,干净利落的暗杀了巡逻的寨丁。
步练师连连发射,将高处望风的寨丁射杀。鸡公寨的山越军这才察觉背后受到袭击,但为时已晚。
再加上山寨前面的官军猛烈攻打,鸡公寨破了。
绮世跟在步练师身旁,看着花蝶在乱战中杀的起兴,真就连妇孺老幼都不放过。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终究还是接受不了这种行为。于是她冲过去,拖住花蝶的衣袖。
“够了!他们已经败了,让他们投降便是!”
花蝶眉毛一挑,反问道:“江东人,你少命令我!如果让他们走出去一个,到其他寨子通风报信,我爹爹还能活吗?”
她娇蛮异常,把绮世一把推倒在地。步练师见状,用弓瞄准花蝶,斥道:“走开,小心你的命!”
“哼!”花蝶不再理睬她们,继续加入到对鸡公寨山越人的屠杀之中。
绮世起身,并不恼怒,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要赶紧与孙绍见面,准备下一步的行动。
等孙绍和丁奉冲入鸡公寨时,寨里的战斗已经结束。只见在一片狼藉之中,孙绍竟然看到绮世的身影。
“阿世!你不是没出城吗?怎么在这里,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孙绍起初充满疑虑,但随即又明白的透彻。
他知道绮世来历不明,但没曾想过这个绮世竟然是如此的深藏不露。
串联山越人打山越人,这种事怕不是这两天做下的。
“公子和丁大哥一路征战,可有受伤?”
绮世来到孙绍身前,见孙绍的身上血迹斑斑,长刀垂下处,鲜血淋漓。
“你……我早该意识到,你们是一种人啊。”
孙绍讲的没头没尾,绮世也不深究,当下之急,便是决定下一步的行动策略。
“请公子稍事休息,等会我们分兵两处,一路继续去前方征讨山寨,另一路由公子带领回救建安县。公子携带尤大的头颅,定可一呼百应,动摇山越军心!”绮世摊开地形图,为孙绍谋划。
丁奉在一旁看的仔细,这地形图虽然简略,但标注的极为准确。加上山越人内应,拔掉这几个寨子,想必不难。
至于绮世的身份,丁奉他不介意,生在乱世,又有几人纯真几人无邪?
孙绍略一沉吟,道:“为长远考虑,拔寨更为重要。我去拔寨,承渊去回击山越军侧翼,迫使其军心震动,以解建安之围。”
丁奉道:“公子,这拔寨之事,太过凶险,还就由我来做吧。”
“公子!”绮世急了,这讨伐山越的目的,就是为了替孙绍赢得声望。如今孙绍却捡着现成的功劳不要,非要以身犯险。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承渊,你分我十人,我去拔寨!”
丁奉顷刻领命,绮世还要再劝。只听花蝶道:“等你们商量出个头绪来,怕是要天黑了!”
步练师也道:“事不宜迟,久则生变。阿世,还是快行动吧!”
绮世无奈,只得同意孙绍的意见。孙绍看着绮世,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开口。
步练师就在一旁瞧着,也没有说话。
众人稍做修整,分头行动。孙绍这一路还是由花蝶引路,孙绍紧跟花蝶,步练师殿后。
看着孙绍的背影,绮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隔阂正在两人之间产生。
他是在责怪自己隐藏的太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