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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的衣服上,沾了苻娇儿的血迹。
他面色不太好看的脱了上衣,随手丢给候在一旁端着酒水盘子的侍应生,“晦气。”
花容长相俊美,然而赤着上半身时,宽肩窄腰,八块腹肌,肌理分明,没有一丝赘肉。
劲瘦有力的完美倒三角身材,叫人看直了眼。
很好的诠释了,什么是小白脸的脸蛋,运动型男的身材!
女人们直勾勾的盯着花容,心猿意马,垂涎三尺。
却又忌惮于他毫不怜香惜玉又冷血无情的阴柔性子,无人敢上前搭讪,只远远的一饱眼福就好。
段新宇见苻娇儿走了,迎花容入座,紧皱的眉头看着心事重重,“花少,苻娇儿是嫂子的妹妹,我们这么做嫂子会不会生气啊?”
花容阴郁,“谁是你嫂子?苻夕是我妹!”
“喔,那妹子——”
花容抬眸,眼神冷若刀刃。
倒是管丞心思活络,凑到花容身边,笑嘻嘻道,“花哥,什么时候把夕姐叫出来聚聚,我好给她道个歉!”
说夕姐夕姐到,花容的手机响了。
他看着来电显示,慢慢躺了下来,滑开接听键时脸上阴霾一扫而光,“夕夕,想我了啊?”
“三哥,跟我说实话,苻娇儿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当然不是了!”
“我都没说她什么事。”
“……”
花容沉默了。
随后,在场众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眼睁睁的看着方才气场还强大到能把一池子人干翻的大佬,画风一转,成了个撒娇耍赖还在躺椅上翻身蹬腿的小委屈包。
“真的不是我啊!”
“夕夕,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呢,我伤心了,两天都不想吃饭!”
“你不信问班棣啊,我什么缺德事他不知道?”
“……”
管丞:“……”
这不是他认识的花哥。
段新宇:“……”
这还他妈的不是嫂子?
……
苻娇儿跑出之凰娱乐会所,漫无目的的走在雨幕中。
手中,还攥着锋利且泛着寒光的玻璃碎片。
一滴滴的血,蜿蜒而下。
融入雨水里。
又如丝绒花般,缕缕散开。
埋葬在一双纯白色的板鞋下。
少年撑着一把黑伞,驻足而立。
雨滴打在伞面上,沿着伞骨迸溅,碎裂而落。
天空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少年左眼角下的一颗红痣,在那片过分苍白透明的肌肤上,盛开如暗夜彼岸,妖冶而绚烂。
苻娇儿望着来人,慢慢的,停下了脚步。
她对着少年,扯出一抹苦笑,“为什么,在我每次最狼狈的时候,都会碰到你。”
上一次,是在《年少是你》成团直播夜的前一晚。
而这一次——
她看起来好像更惨了呢。
陆延挪了一半的伞为苻娇儿遮风挡雨。
清寒的目光,落在她紧握着玻璃片而血肉模糊的手上。
唇角微弯,轻轻漾开一个不谙世事的弧度,“姐姐,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伤害自己,是不对的。”
“伤害自己不对,那别人伤害我呢?”
“是他们的错。”
“那又怎么样呢?我斗不过他们,而那个女人,被他们保护得好好的,我只有被她欺压的份!我还能怎么办呢?!”
“你自残自杀,她不会有半分痛苦,姐姐,如果你真的很讨厌这个世界,那就带她一起消失吧。”
陆延的声音很轻,像是棉絮,一吹就会散。
然,听在苻娇儿的耳里,却重如千斤。
深深的烙印在她心头。
她想,如今的她身败名裂,家人亲戚都会看不起她,活在世上只会被人取笑,而这一切痛苦,都是苻夕带给她的!
她为什么要自己死去?
更该死的人,是苻夕才对啊。
她,就算是自杀,也要带着苻夕,一起下地狱!
……
苻娇儿的直播事故在热搜上挂了两天,很快被娱乐圈当红小生官宣恋情而压得没了水花。
热度虽过,她却已无脸见人。
像是人间蒸发般,消失在所有人的生活中。
苻夕自始至终都没揪出这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渐渐的,也就忘了。
因两周后她要进组拍摄韩少聿的《上月之城》,于是这些天起早摸黑,学习的格外努力,生怕挂了要给狗男人暖床。
周四下午,苻夕没课,打算去图书馆占座自习,结果被医学院院长叫到办公室喝茶。
郑院长给了她一份文件和院系下达的助教任职通知。
“苻夕同学,咱们院里新来了一个霍教授,是法医界响当当的大人物,他点名让你当他助教,你可得好好表现啊!”
苻夕一头懵,觉得是郑院长找错人了。
“院长,我大二休学回来的,大一挂了很多科,您是不是找错人了?可能霍教授说的是和我同名同姓的学生?”
“没错,就是你,挂了很多科的。”
郑院长看苻夕的眼神,是要多慈祥有多慈祥。
就差让她再多挂点科了,好一辈子别毕业,留在这里被霍教授管着。
“霍教授在302实验室,你快把文件送过去,下午带他在学校里逛逛,吃饭费用院里报销!”
苻夕:“……”
她真的很怀疑,那位响当当的法医界霍教授,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况且,他认识她吗?
罢了。
待她去看看再说。
……
苻夕抱着文件,背负一院之长的使命,敲开实验室的门。
干净整洁的实验室里,站着数位有名望的医学院系老师。
他们身穿白大褂,拿着小本本,围着一位身形挺拔骄矜清贵的年轻人,津津有味的听着他讲述关于心血管课题最新的研究成果。
那位背对着她的男人,就是郑教授口中的霍教授?
这么年轻?
她还以为是个小老头呢。
苻夕纳闷,可越看这个年轻人的后脑勺吧,越觉得莫名的熟悉。
适时,男人转过身。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棱,打在他身上。
明亮了他一半侧颜,将那细碎的短发踱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在鼻翼左侧投下一片墨色剪影。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这个男人,在人群里,永远是最耀眼的存在。
哪怕是穿着同款的白大褂,也是她见过的,把它穿得最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