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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玉佩、香包
这是一枚材料极品,雕刻也考究之极的玉佩,荀枫不禁赞叹一声,这玉质地清透,在屋里便莹然生辉,令人转不开目光!更别提那雕刻着腾云驾雾的龙的一面,那龙极威猛,须发毕现,竟似要飞出这玉佩似的。他翻过来另一面,有些玩味地看着那个淡淡的凸起的字uff0duff0d昭。
这天下谁人敢佩戴如此不凡的龙纹佩?自然是除了皇上便是皇子。大宋皇子中谁的名字带一个“昭”字?他的脑海中立即出现两个字uff0duff0d燕王。他轻念,燕王,赵德昭。-那么,昨日掉落的此佩的黑衣人就是燕王了,由此推来,那射钢针的,也就是燕王部下王忠无疑。王忠一向唯燕王马首是瞻,可以说他是燕王的死士也不为过。
燕王武功竟如此之高,出乎他的意料,他一直觉得燕王只是个统兵打仗的武人。记得孔玄说过,若得知燕王消息要尽快告诉“他”,但有可能,还要保护燕王。真真是笑话了,他燕王武功高强,用得着别人保护吗?若是昨晚一直斗下去,他实在没把握赢他。再者,燕王差点杀了他的亲亲丫头,还要他去保护他?他可没那么大方。但不会把他的行踪泄露给旁人就是了。
燕王诈死,必有所谋,撇开初时他对薛紫卿和雪昭不利不说,此时他出现在京都,必是为了当年太祖猝死之谜而来。
在太祖死的前一天,他还兴致勃勃的请赵炅喝酒。然而喝到半夜,赵炅离开后,太祖就晏驾了。虽然太医、大臣检验和瞻仰圣体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饮酒那夜宫侍却听到玉斧戳地声,并且看到烛影下,赵炅躲闪的身影。于是,“烛影斧声”这一谜团在朝野悄悄流传……虽然太祖遗颜“面色如洗”,但众人心照不宣的揣测太祖猝死,赵炅嫌疑最大uff0duff0d杀死自己的亲哥哥,自己登上皇位。
燕王是太祖的儿子,此次恐怕是携恨而来。他诈死定是为了查明“烛影斧声”谜案,也许也是为了本该属于他继承的皇位,但不管为哪一件,开封府恐怕马上就要变天了;也许,谜案解开的那一天,会是一场席卷大宋的浩劫也说不定uff0duff0d如果辽国趁大宋内乱南下,后果不堪设想。
原本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的荀枫想到这里不禁坐了起来。他虽然无意政治,但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大宋若乱了,还会有百姓的好日子过吗?
明知燕王来者不善,“他”竟还要他保护他,真真是天大的笑话!“他”就真不知道后果吗?“杀父之仇,夺位之恨”,那么容易就可以消弥吗……然而,荀枫明白,这不是江湖,他只是一介布衣,他有太多事阻止不了;他此刻能做的,也只是挥笔写信,通知“他”燕王在京都现身的消息。至于事情的走向,只能骑驴看唱本uff0duff0d走着瞧。
一袭鹅黄身影停到案前,荀枫搁下笔道:“你怎么起这么早?我还以为你定要睡到日上三竿了,小懒婆。”
雪昭哼了一声,打了个哈欠,却看见他手中的纸条。“莫非这就是江湖传说中的秘信?给谁写的?”
“又是你师父告诉你的?”
“咦?这块玉佩……”雪昭忽然看见桌上的玉佩,她拿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
荀枫从她手中拿过来,笑嘻嘻地说:“昨天捡到的,哈,发财啦发财啦uff0duff0d哎,傻丫头,发什么愣,难不成你见过这玉佩?”
“我?我哪里见过,只是明眼人都知道这玉佩乃属皇室……你在什么地方捡到的,这么走运?”雪昭做出一副“你的踩狗屎运”的表情。
荀枫拿扇子指指屋顶,“昨晚上啊,啊哈!”他一副说教的样子又接着道,“有时候,捡到宝贝不一定是在地上,有可能就在屋顶。”
荀枫是在告诉她,玉佩就是得自那黑衣人么?如果是黑衣人,那个玉佩的主人已经“死”了啊,他怎么得到的?还是说……雪昭心中一凉,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荀枫uff0duff0d她不是为在屋顶发现“宝贝”,而是,她不信或者不愿相信这玉佩的主人是那黑衣人。荀枫甩甩白衣飘飘的袖子,折扇一开,笑嘻嘻地朝她点点头,显然,他觉得雪昭是为前者。
“龙纹玉佩上那个‘昭’字不是燕王的……难道是盗墓贼?还是……”-她有一瞬的恍惚,喃喃的、迟疑的说道。
当然不是盗墓贼了,荀枫心里非常清楚不是。如果是盗墓贼,恐怕燕王诈死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燕王诈死,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看着雪昭,该告诉她吗?有必要告诉她吗?也许,她已经猜到了。“不错,是燕王,赵德昭,他就是那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他是诈死,这件事很隐秘,知道就行了,别多问。”荀枫想了想又道,“以前,我很困惑他为什么想杀你,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有他的大致目的,即使你和薛紫卿与他素不相识,我大概也能猜得一二uff0duff0d他必是极恨一个人,而你与薛紫卿碰巧和那个人很像,所以……唉,我怎么会这么聪明呢?”
雪昭听得脸上一白uff0duff0d紫阳成外,那狠绝的姿态,那含恨的眼神……她终于知道,原来,薛紫卿根本就是无辜的,他见了薛紫卿便起杀心,他该有多恨!而他真正想杀的其实是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想要杀了她?难道就因为她是父皇的女儿?她知道,从小他就特别讨厌她,那个记忆里沉默的美丽少年那么讨厌她!单单的就是非常讨厌她,于那么多皇子皇女中,就是特别的讨厌她!为什么……如今,她可以理解他的怨恨,“杀父之仇,夺位之恨”,她真的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他如此怨恨她?单单的、特别的恨她?
“脸色这么白,是不是知道秘密后压力很大?还是感到非常害怕?不怕不怕,有少爷我在,看谁敢动我的丫头?”荀枫趁雪昭还在呆愣,一把将她纳入怀中,满足地闻了闻她的秀发,抚了抚她柔软的香肩,嘿,感觉真好!
只是还未仔细回味,便不由发出一声呜呼,肚子已挨了拳。“呜……好痛!好狠心的丫头!你不怕还没进门就先当寡妇吗?”
“呸呸,谁让你占我便宜!”一反刚才的苍白,两朵红云爬上雪昭的脸颊,也不知是羞还是气,而刚才还在心头萦绕的阴云却不知不觉消散。
荀枫笑眯眯地看着她又是生机勃勃的样子,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想看到的uff0duff0d永远充满生气,永远开心,永远不会为外面的人或事而烦恼或恐惧。
雪昭想,她也许永远都没办法将其他的东西放在心里多长时间,每次都被他言行之间转移掉,对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也许,就算天大的事发生,有他在身边,风雨都会立即停止,阴云都会散无踪影。看他笑眯眯的样子,哪里像平日里蜷卧躺椅慵懒魅人的猫,这会儿分明像心愿得到满足的狐狸,她心里不由一暖,转过身才弯起嘴角,然后却又哼了一声,“我和紫卿与白大哥说好了去游玩,你若去就赶紧吧。”
京都的繁华与喧闹比想象中还甚,“摩肩接踵”,“挥袖如云”,用在这里毫不夸张。特别是御街,繁华之象难述一二。
在领略了当地的风情和几处古迹后,四人在有名的菊望楼暂时停留了一会儿,雪昭和薛紫卿一人一架风筝,便又兴致勃勃的携荀枫和白雪愁向郊外行去。
白雪愁脚下忽地一顿,说:“上次南郊出事,而且那里树木较多,不大适合放风筝吧?”
“那去北郊好了。”雪昭提议。
“丫头,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似的。”荀枫道。
“其实我也不了解啊!那去哪里好呢?”雪昭低头吐吐小舌头,差点穿帮了。
“那就去北郊好了。”薛紫卿道。
北郊相比南郊,少了许多树木,地上铺满了新绿的小草,草间散落着许多不知名的小花,一片柔嫩清新。两只美丽的巨翼蝴蝶,随着地上两个少女扯动手中的绳子,在空中展翼摆尾。
“紫卿,你乖乖认输吧!风筝飞这么低,如果刚才没有白大哥帮忙,你的风筝早掉下来啦!”雪昭边跑边笑道。
“雪昭,你的也没有比我高多少啊,而且,你的这么摇晃,可别比我的先掉下来哦!”薛紫卿努力拉稳手中的线,试图赶上雪昭风筝的高度。
荀枫对白雪愁说:“这两个不会放风筝的女子竟然还比赛。等风筝掉下来了,还不是我们去捡?”
“你好像甘之如饴。”白雪愁望向紫衫人儿,抿抿唇,带着浅笑。
“你不也是?还笑得跟白痴似的。”
白雪愁捂了捂脸,“笑得很白痴”?有吗?
雪昭为了比薛紫卿放得更高,她一溜小跑向不多远处一个土丘行去。当她绕到土丘侧面欲向丘顶走去时,她惊呆地看着一地的尸体,差点说不出话来!而土丘背面的打斗声让她回过神来,她马上意识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于是扔下手中的风筝,转身回到土丘前急急地挥动手中黄色的绣帕。-
荀枫最先瞧见,他立即施展轻功向她掠去。
土丘背面,两班人马在激烈的搏杀,其中一方人黑衣蒙面,人数不少,另一方打扮普通,人数虽少,但个个武艺高强。刀剑无眼,暗器乱飞,双方都杀红了眼,地上死伤不少,是各有伤亡。
当看到被那几个武艺高强的人围护在中间的人时,雪昭心神一震!十年过去了,“那个人”头发已经是灰白一片,脸上也刻着半世的冷峻沧桑,那曾经好看的清明如水却又深不见底的大眼,此刻正压抑着苦痛uff0duff0d他受伤了!
他受伤了!他也会受伤!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他是她的父皇,可也是她的生身父亲!在十年前的岁月里,他是宠她的,他很喜欢待在干香雪殿,同她一起看开得正盛的梅花。当他静立树前的时候,他总是不说话,安静得仿佛置身在一个她看不见也触摸不到的世界。有时候,他看着她时,她总有些莫名的怯意,这种怯意不是对帝王所散发的威严,而是,他凝望的目光里那抹复杂……
他喜欢徘徊在香雪殿那几株梅树间,宫里其她女人也在自己的宫殿种上梅树,然而他却独独还是喜欢停留香雪殿,为此,她虽然表面受宠,实际上却被一大堆的妒忌压得不得不早熟。除了元佐哥哥,她实在没什么玩伴,而公主该有的礼仪也将生活束缚得毫无乐趣,直到遇到师父……
那些愉快的不愉快的都过去了,那被围护在人群中的人,是和她割不断的血亲uff0duff0d她从地上拾起一把刀,加入局中,阻止黑衣人的逼近。荀枫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她那是什么表情?就这样提刀冲过去,她是要杀人吗?她会吗?果然,她是不会杀人的,只将对方逼回有什么用?荀枫折扇一挥,拨开一个黑衣人,将险些被刀砍中的雪昭护在身后。有了荀枫和雪昭的加入,这一方的压力大减,而随后赶到的白雪愁也加入战斗中,不多时黑衣人便已露败迹,在几声尖锐的哨声传来时,黑衣人众迅速撤离了。
荀枫望着退去的黑衣人方向,心中一叹,果然是燕王的死士,如天降奇兵,来去如风。再看向这一行人,对那被围护在中奖的人的敬畏、谦卑,以及惶恐,不难猜出那人必是朝中权要。他不愿与这等人有牵扯,正欲携另三人离去,却听中间那人道:“流风拳?荀烈是你什么人?”
“乃是家父。”他酷酷的丢下两个字头也不回地正要离去uff0duff0d
“大胆!当今圣上在此,尔虽救了圣上,怎敢如此无礼!”有人喝道!
“退下!”赵炅威严道。原来其人竟是皇帝,四人忙下跪行礼,赵炅挥手,“免了,快护送朕去程翰林使府上,朕后背中了暗器。今日发生的一切,不得对外声张,以免引起恐慌。”一干人等俯首听令。
程府。
程德玄在接到皇上北郊出游遇袭的事后大感惶恐!今日是休浴日,他还未来得及向皇上秘奏南郊发生的事,皇上就出事了。现在,程府已被大批大内侍卫乔装包围护驾。
赵炅趴在软榻上,冷汗直流,程德玄边说在南郊遇袭的事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边着手取下他背后的暗器,暗器取出的刹那,痛得他差点晕过去。
“皇上,这暗器和刺入臣肩上的一模一样,这人不会是……”
“王审琪已死,他唯一的儿子此后也夭折了,也许是另有奇人吧。”赵炅痛苦得抹了把冷汗,“朕的伤……传旨罢朝五日。这件事朕已派人暗中去查,不要声张。”
“臣遵旨。皇上,您的伤,正伤在以前的箭伤上,这旧伤加新伤,您千万要好好保重龙体啊!咳咳……”昨天肩上负伤,夜半起身又着了凉,他一咳,带动肩上的伤,痛得要命;那尚还看得出清秀的脸上,满是憔悴,一向注重保养的他,头上竟已生出许多华发!
“爱卿也多保重。”赵炅苍白的唇翕动,挥退程德玄,闭上眼睛休息。燕王诈死,他是知道的,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希望将燕王秘密解决掉。一旦传出燕王诈死,朝局又将不稳,其中又有多少太祖旧臣会暗中支持燕王?这会让大辽有机可乘;如果燕王查得什么,他这二十多年的谋划,公之于众,那民心向背……
忽然感觉很累,不知是因为背后的伤,还是为这权位之争,或者,他真的老了……他仿佛又看到多年前,他与大哥及三弟在洛阳时的情景,大哥年长他十二岁,处处谦让爱护他和三弟,母亲总是笑称他们兄弟三人好得快长到一起了……后来呢?他谋了大哥的皇位,诬陷三弟谋反致其忧愤而亡,“逼死”了大哥的两个儿子,而这一切,又使得自己最得意最引以为骄傲的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竟致疯癫……他错了吗?也许他错了吧。
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用不了几年,他该怎么向地下的母亲交代?该怎么面对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亲人?
院中的杏花已被悉数砍去,地上犹见残落的花枝。被砍去的地方,家丁正植上桃树,几人边干活边议论,说程大人说桃花开得喜庆吉祥,桃木又避邪,所以全府的杏树都换成的桃树。
满院开得正好的杏树就这样“锵锵”地被砍了去,真是一件煞风景的事,而现在,程府上下里外戒严,不便外出,只能闷在府里,也无事可做。
自郊外回来,各自回房沐浴休息。雪昭便有些心神不宁的坐在床头发呆uff0duff0d父皇的伤势如何了?她很想去看看,甚至和他相认。十年了,当初一心想离宫,之后平静又充满乐趣的生活让她几乎忘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和宫里的一切。现在,她还想随他回去吗?她问自己uff0duff0d答案是否定的。她不需要公主的头衔,她也不想要宫中的生活。想起荀枫,心里就会充满甜蜜,她想要和他回扬州……她抿唇一笑,也许他永远都不知道她就是他从小定下的新娘啊!而且她现在没有了紫玉火云纹锁,又怎么能让他相信呢?嘻嘻……也许等到他们七老八十了的时候她会告诉他,然后细细地对他描述那块锁的模样,和他讲童年的点点滴滴……
“雪雪,在想什么这么开心?”荀枫神清气爽,干干净净地站在她面前,头发还未干透,还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雪昭一惊,将他的脸推开,赶紧拿被子裹住自己,愤愤的指责他,“你不会敲门吗?人家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梳,外衣也还没穿。”
“这有什么?你是我的未婚妻,嘻嘻,有什么好避讳的?”荀枫暗道早晚会看光光的嘛!
“哼,谁是你未婚妻,你可有写聘书?你可有定情信物?”
“聘书现在就可以写,定情信物嘛,”他“唰”的展开扇子,“看,这不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吗?少爷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啦!”
瞧他说得恶心吧啦的,毫不知羞,她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翻个白眼,“行啦!你快出去,我现在要穿衣梳发。”
“不出去。”荀枫干脆老神在在地坐在对面的桌前喝茶,翘起二郎腿,悠哉乐哉!
“你!”雪昭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到他身边就是一脚,“快出去!”
“不出去。我背过身好了,你去穿衣服我不会偷看啦!”他讨价还价,一副超级无赖样。
雪昭恨得牙痒痒,这家伙分明是气她武功不如他,她若是相信他不会偷看,猪都会飞了!所以,等荀枫转过去,她赶紧捞起一件衣服,然后眼珠一转,抄起被子一甩,罩到他头上,等他回过身时,她已经穿好了褙袍,坐在梳妆台前梳发了。
荀枫好笑地丢开被子,走到她跟前,接过她手中的梳子,为她轻柔地梳起来,“成亲后,我每天为你梳头,可好?”他小心地托着她的发,触手的是比肌肤还柔软的顺滑。
雪昭有些不自在的哼道:“笨手笨脚的,发髻都梳不好。”
荀枫自镜中看到她脸上的红云,知道她心里别扭,却学不会那等温柔娇羞,他却极喜欢她这样,更显可爱,不由呵呵一笑,“以后我每天练习,不就好了?”才说完,隔着衣衫,腿上已被她小小地拧了一把,他抿唇偷笑,就当是小猫挠痒痒了。
梳完发,两人拿了些饵料,到芙蓉池去喂鱼,却见薛紫卿面色哀婉的慢慢走来。雪昭忙上前道:“紫卿,这是怎么了啊?”
“没什么……”薛紫卿苦笑,“雪昭,你能将这个给白大哥吗?他刚才在池边舞剑,不慎掉落。”她将一个黄颜色的香包一样的东西交给雪昭,“我有些困乏,就先回去休息了。”说完就走了。
雪昭接过那黄颜色的包袋,呼吸蓦地一滞uff0duff0d那熟悉的布料,那熟悉的花样,还有上面的“雪”字,这个小袋,分明就是那日与四公主争夺中丢失的香包!怎么会是,会是白雪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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