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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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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阳小道人第320章没有想到那个公子哥不依不饶的叫道:“我不管,凭什么他们有的看,我就没有,我不管,你如果找不到那种光碟,给我找点带色的也行。”

    那人嘴角带着一种淫淫的笑意,他显然不是为了看碟,只是为了刁难一下空姐,油老鼠暗暗摇头,心中感慨,看来坐上豪华客机的也不完全是文明人,这种事情暗处做做无可厚非,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明显掉了身价,本以为我被影碟的内容吸引,不会理这种事情,却没有想到他的目光这一刻像是喷出了火焰,突然怒喝了一声,“闭上你的鸟嘴!”

    这声怒吼震的客机茶桌上的杯子嗡嗡作响,那个公子哥吓的几乎晕了过来,下一刻的功夫,客机上寂静一片,鸦雀无声,我却不知怎地,已经到了那个公子哥的眼前!

    .........

    油老鼠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发火,也不清楚他怎么能越过自己,悄无声息的来到那个公子哥的面前,不过他这个时候却深知一点,那就是发怒的我他惹不起。

    那个公子哥显然没有明白这个道理,他颐指气使惯了,向来只有让别人闭嘴的份,这下突然被别人训斥不能说话,经过了短暂的不适应后,马上勃然大怒,怒声叫道:“你算什么东西?”

    他想要站起来,才记得安全带没有解开,手忙脚乱的解下安全带的时候,我一直冷冷望着他,眼中的那股怒火中还有着深深的悲哀。

    这种公子哥当然不值得他悲哀,那他悲哀的又是什么?

    飞机上的乘客乐得看个热闹,就算空姐竟然都没有上前劝阻,乘务长不在,她倒真心希望我能帮她出头,当然,她的心中最少是这么认为,我不会没事找事,既然出头显然是来个英雄救美,其实不止空姐,就算是别的乘客都是这么认为,这年头,学雷锋做好事的简直和国宝熊猫一样稀少,做好事不留名在别人的眼中更是脑袋秀逗才做的事情。

    “你家人养你这么大,难倒没有教你什么是做人的礼貌?”我随手拿起一个易拉罐喝剩下的罐子,轻轻一握,那个罐子已经变成一个圆圆的硬球。

    他这种教育方式无疑比家长苦口婆心的劝导更有效,公子哥才站了起来,突然觉得两腿发软,又坐了下去,望着我手中的易拉罐瓶子,半晌说不出话,很多人都是欺软怕硬。就像狗去咬人都要分辨一下那人的穿着,他眼前的这个我浑身上下好像冒着一股冷气,这点让公子哥很不爽,他觉得自己被放到冰箱里面冷冻了八个小时,不但四肢麻木冰凉,就算舌头都已经僵硬了起来。

    “我不喜欢听别人啰嗦,不然我会考虑想办法把他的嘴堵上。”我伸手一丢,那个变形的罐子‘当’地一声落在了桌子上。公子哥打了个冷颤,怀疑他是不是准备用这个塞到自己嘴里?

    我说完这些,转身已经回到座位上,客机上寂静了很多,许多人本来还在高谈阔论的,这时候已经把耳机戴上,听起了轻音乐,他们意识到。不说话不会死人,可是乱说话目前好像有点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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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我坐下来的时候,油老鼠忍住了笑意,低声说道:“李老弟,真有你的。我就知道你不会置之不理的。”

    他和许多乘客想的都一样,认为我这手做的漂亮,目的当然也是那个空姐,接下来地事情很简单。留下电话号码,联系,发展一些超友谊的关系,这些虽然老套,但是绝对有效。

    “我不喜欢停别人啰嗦。”我冷冷的说了一句,扳起了脸。

    油老鼠吓了一跳,还记得他刚才说的这句话的下句,慌忙摆手道:“我这人绝对不啰嗦。可是李老弟,你刚才不是说过,这种闲事要去管,就算胡子白了也管不完吗?”

    本以为我这回定当哑口无言,没有想到我笑了起来,“可是你不管,难倒胡子就不会白?”

    油老鼠被噎的一愣一愣的,只好苦笑道:“好像道理总是站在你的这面。对了。你认识这种铠甲叫什么吗?”

    我神色变地有些黯然,凝望着那个暂停住的画面。缓缓道:“这是宋朝时期的步兵用的‘步人甲’。”

    别看油老鼠人长的龌龊,却是细心地很,我教训那个公子哥的时候,他已经暂停了画面,静等我回来再看,虽然知道这个我本身就是个解不开的迷,说出什么,做出什么都不会让他吃惊,只不过听到我一口道出铠甲的来历,油老鼠还是一愣,忍不住一挑大拇指道:“行,李老弟,在行!”

    其实他心中对此行地目的有点疑惑,两年前,他在北方曾经经历过一件怪异的事情,在谷底的时候忍不住说道,要说最要命的肯定是在地下迷宫这次,可是要说最离奇的还算是两年前的那件盗墓的经历,虽然并不危险,可是那种诡异地气氛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忘记。

    本来只是随口说说,我也是姑且听之,没有想到当他说到一半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激动了起来,那张漠然的脸上一刹那的变化让油老鼠心里面冒出一股寒意。

    我竟然执意请油老鼠陪他去那里一趟!而且是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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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老鼠当然没有反对,而且是欣然同意的,还说当时他拿出了点东西,用自己的dv机拍了下来,如果我同意的话,可以先带来给他看看,这才有了这盘光碟,他心中虽然还在诧异,却已经按了一下播放按钮,下一个出现地古董还是铠甲,只是样式和刚才有了不同。

    旁边地两个情侣窃窃私语道:“这是什么带子?演戏用的家伙吗?”

    男地低声道:“不要多嘴,那男的好像在火头上,不要惹祸上身。”

    女的一撇嘴,显然看不起自己男朋友的怕事的样子,这也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大家都认为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她以为凭着自己的姿色可以博得一些通行的本钱,更不认为我会对自己发脾气,“这肯定不是宋代的。”

    我目光一寒,突然问道:“为什么?”

    那女的来了兴趣,听着我说话声中有着一股让人心动的磁音,一甩男朋友握住自己的手掌,指着那个画面道:“还用问吗,古董怎么会这么新!”

    无论从色泽还是光洁度上,这套步人甲都像是现代的产物,我一愣,自己只注意到铠甲的形状样式,却忽略了这一个基本的常识,或许这就是常人说的旁观者清的道理。

    ............

    油老鼠却是嗤之以鼻,望着那个女的冷冷道:“不懂有两个方法解决,一个是闭嘴,一个就是问,盲目的炫耀只会更加让人知道你的无知。”

    那女的涨红了脸,“老头,你说什么?”

    油老鼠拍了拍我的肩膀,却望着那女的道:“难倒你家人把你养了这么大,却没有教你尊敬长辈的道理。”

    他倒是狡猾,显然想借我的余威威慑那个女的一下,却没有想到狐假虎威也要看对象的,对于兔子,山鸡什么的,这招当然有效果,可是你把这招使在母老虎的身上,显然不会有什么效果。

    那个女的大声道:“尊敬长辈一点不假,可是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一无所知,却又倚老卖老的人。”

    油老鼠气急反笑,连声道:“我一无所所知?我一无所知!丫头片子,我老人家吃的盐多过你吃的大米,你穿开裆裤的时候,老子已经……”

    气愤之下,声调不由高了八度。

    “为什么这套步人甲会这么新?”我打断了他的自吹自擂,沉声问道,他这一句话在油老鼠的心目中显然比那个女的八百句还顶用,油老鼠也知趣的收声,知道自己倒斗的经验虽然丰富,却比不上明星的露点炒作,是不宜曝光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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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弟,虽然道理我不太明白,可是很多古玩常年埋在地下,如果和空气隔绝好的话,出土的时候崭新如初也是不足为奇。”油老鼠大声解释道,显然不是想让我一人听到。

    我缓缓点头,想起在迷宫里的一些物品,看起来仍然完好如初,恍如昨日的样子,谁又料想到,已经又过了八百年!

    “就说八年前,举世闻名的‘世界第八大奇迹’,秦始皇兵马俑二号俑坑正式挖掘的时候,俑坑中出土的除了铜矛,铜弩机,铜镞、残剑外,还有一批青铜剑,长度只有八十六厘米,剑身上共有八个棱面,专业人士用游标卡尺来测量,发现八个棱面的误差不足一根头发丝,照你这丫头来看,两千年怎么可能有这种技术,多半是二十一世纪伪造的吧。”油老鼠介绍的同时还不忘记讽刺那女的一声。

    “说的那么玄,谁都没有亲眼看过,谁知道有没有那回事!”那女的又讽刺一句。我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如果没有什么好见解的话,最好戴上耳机。”

    他目光这会变的冰冷刺骨,让那个女的一阵心虚,赌气般的一掐男朋友的胳膊,扭头望向窗外。

    虽然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为什么变的喜怒无常,不过油老鼠还是很高兴他给那女的碰个钉子,“李老弟,你可能不知道,”他压低了声音道:“早在他们发掘之前,其实已经有一批人探过了,还拿出了一把青铜剑,那批青铜剑内部组织极为致密,剑身光亮平滑,刃部磨纹细腻,出土后竟然光亮如新,锋利无比,更出奇的是,经过检测,青铜剑表面上有一层10微米厚的铬盐化合物!”

    “那有什么出奇?”我不解问道。

    油老鼠仿佛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有什么出奇?你难倒不知道这种铬盐氧化处理的技术,只是近代才出现的先进工艺,那是德国和美国分别在几十年前才发现并申请的专利?”

    ........

    油老鼠脸上露出崇敬的神色,“其实很多人都认为现代的技术一定高于古代,其实这完全是个误解,我见过的古代方面的记载绝对要比别人多很多,很多古人做出的事情在现代人眼中看来还是匪夷所思。”

    我淡淡道,“师不言三代,法不传六耳,自古皆有,徒之奈何,再说就算智如达摩。当日内在传授法印,以实证心地的法门,外加传付袈裟,表示建立禅宗的宗旨之时,也料到禅宗要义终会被后人曲解误导,二百年后僧衣不传也在情理之中。”

    油老鼠听了瞋目结舌,半晌才道:“李老弟说的什么意思?”

    我笑道:“当年达摩曾经说过一首偈子,‘吾本来兹土,传教救迷情,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他虽然预测了后代禅宗的繁盛,却更加知道明道者多,行道者少,讲道理的人多,通道理的人太少,其实一法通万法,不但佛法如此,万物皆如此,所以出现你说的后人不得传承的情况,丝毫不足为奇。”

    油老鼠想了半天,终于苦笑道:“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铬盐氧化处理技术,可是我知道一点的是,”我目光从屏幕上面移到了油老鼠的脸上,“‘步人甲’上绝对没有你说的什么铬盐,因为那种铠甲穿了一年以上就基本会有所损坏。”

    “你怎么知道?”油老鼠看到我这么肯定,大为奇怪。

    我摇摇头,“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这件‘步人甲’看起来还和新的一样?”

    油老鼠苦笑了一声,望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人留意这里,低声道:“其实不止是这件。当初我见到的件件都是和这件一样新,而且还……还,你也知道的,”他的声音更低,“在那里,人也是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