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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黎明
狼堡。
一个隐藏在雪域最深处的迷城。
生存在这里的“人”，平均年龄在五百岁左右。不过，在这里你永远都看不到“老人”，因为他们都拥有一张年轻绝美的容颜。
“哇塞！狼人的身材真是好的没话说。快看那个帅哥……”瑄流着口水，花痴似的看着从她面前走过的大帅哥。
秀恩挑眉，不屑的说：“切！你正经点好不好……他旁边那个人的身材比他还要好一倍呢。”
“谁说的？我怎么没看出来。”瑄反驳。
“因为你近视眼啊。”秀恩回嘴。
我无力的抚头，第307次叹气。这两个人真是没救了！
“端木，那个帅哥有女朋友吗？”瑄一脸期待。
“没有！”我老实的回答。
“真的啊！”瑄兴奋的尖叫。
“他没有女朋友，不过他有个儿子。”我好心提醒。
“没关系。有儿子怕什么，只要不带老婆，我可以照单全收。”瑄自信满满的说。
“可是他的儿子已经200岁了。”我斜睨了瑄一眼，发现她的脸黑的难看。
“哈哈……”秀恩很不客气的大笑起来。
瑄涨红了俏脸，瞪着大眼睛质问我：“你干嘛不早说？”
“你又没早问。”我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
“咳嗯！好啦，我们不笑你了。”秀恩嘴上这么说，可脸上的笑却怎么也止不住。眼看瑄就要发脾气了，秀恩只好赶快转移话题。“端木，你带我们来狼堡干什么？”
“对啊！人家还没睡饱就被你带到这儿了，有什么事你快说，我好回去补个眠。”说着，瑄就打了个打哈欠。
“今天是我父亲1000岁的寿辰，所有异能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
瑄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哦，原来是端木老伯的生日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端木老伯过的是生日，不是忌日。”秀恩毫不留情的给了瑄一个暴栗。
“呃……痛死了……你……”瑄抱着头，一脸抗议。
我赶紧上前安抚一脸怒气的瑄，微笑着说：“我可不是邀请你们来参加我父亲的生日的，我是想让你们见一个人。”我高深一笑。
“谁呀？”瑄一脸好奇。
秀恩也目光闪亮。
“是……”
还不等我说完，瑄就开始乱猜起来。
“不会是佐藤忍吧。他找到这儿来了？”
再次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我毫无准备。心，狠狠的抽动了下。
秀恩又送了个暴栗给瑄。没好气的大声喝斥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瑄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脸尴尬的看着我。眼中写满了歉意。
深吸口气，我故作轻松的笑着说：“我是想让你们见一见若曦……”
“她？谁要见她。我还是回去补眠吧。”瑄转身要走，却被我拎小鸡似地拎了回来。
“听我把话说完。我是让你们见若曦的老公。”
“若曦的老公是谁？”眼前的两人异口同声的问，甚至连脸上的表情也一模一样。她们很少有这样的默契，
“我也不知道。昨晚她传感应给我，说今天会陪她老公来给我父亲祝寿。”
瑄一脸期待的笑着。“不知道她老公长的怎么样。”
“切！那个爆脾气的精灵，也只有撒旦能制服她。”一提起若曦，秀恩总是一脸不屑。
她们啊，好像前世有仇似的，一见面就斗得天翻地覆。
一个银色的飞刀“咻”的一声飞过秀恩的眼前，还好她身手敏捷，不然的话她美丽的鼻子早就先她一步去上帝那里报到了。
“你想谋杀啊？”看着从远处走来她，秀恩愤怒的大吼。
若曦依然美得让人无法移目。没有人比她更适合穿旗袍了，也只有她才能把东方女人的韵味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慵懒的瞟了秀恩一眼，语气冰冷的说：“最讨厌在背后说我坏话的人。这不过是个警告而已。”
“是吗？那你可得让端木好好给你看看，我听说这是一种病。一种严重缺乏自信和安全感的病。”秀恩语带讽刺的说。
若曦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郁，秀恩的表情也跟着变得冷酷。
我赶紧在战争爆发之前将两人控制住。“今天可是我父亲的寿辰，我可不想没办喜事就要办白事了。”
若曦转过头看着我，怒火瞬间熄灭。
轻蹙眉头，她的眼中写满了心疼。一声叹息。她说：“我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自嘲的笑着说：“路是我自己选的，走过了就不会后悔。”是的，我从未后悔。只是……心碎而已。
秀恩拉住若曦的胳膊，怒气冲冲的质问：“你早就预见了这样的结局，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知不知道端木这些天受了多少苦。”
若曦拉开秀恩的手，慢条斯理的说：“告诉她又怎么样？结局总是注定的，没有人可以改变。更何况，就算让她知道了这样的结果，她也不会选择退出的。”
“如果知道了结局，说不定端木就不会对佐藤忍动情……”
“不可能的……”我突然打断秀恩的话。我幽幽的笑着说：“就算他是火，我也会不顾一切的扑过去。”就像飞蛾一样。
“端木，他值得吗？”瑄一脸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如此的执迷不悟。
我拍了拍瑄的肩膀。“瑄，飞蛾不会在乎火值不值得它奋不顾身。”因为，那是一种本能。
宣和秀恩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傻瓜。
半晌。瑄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突然闪亮。
“若曦，你可以预见未来对不对。那你快点告诉我们，佐藤忍到底喜不喜欢端木，他们会不会在一起啊。”
我的身子一震，心突然狂跳起来。我不敢看若曦，更不敢去读她的心思，因为我怕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秀恩使劲儿踹了瑄一脚，没好气的呵斥道：“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你多事。”
瑄委一脸屈的抱怨：“这哪是多事，我是想说如果注定没有结果，端木就不要再在他的身上浪费感情，也不要再为他伤心难过了嘛。”
若曦良久不语，而我就像个等待判刑的犯人，忐忑不安的伫立在哪里。
我没有看她，可我知道，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过了好久。她才语气淡然地说：“我只能说事情不会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我轻笑。一脸落寞。
又是那句话。
若曦拉起我的手，微笑着对我说：“结局无法改变，可以改变的只有过程。与其唯唯诺诺的接受，不如拿出你的魔女本色去争取。”
我呆若木鸡的望着若曦，一度以为自己有些幻听。我没听错吗？若曦居然让我去努力争取？在若曦的眼中，未来的事是注定的，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所以她从来不会费力气争取什么。如今，她居然鼓励我去争取佐藤忍的爱。我真的有些不敢相信。到底是什么力量，可以让百炼钢变成绕指柔呢？
若曦的目光飘向远处，眼眸中写着无尽的温柔及爱恋。
“端木，你说的没错。你们狼人精神，的确值得我们学习。”
我顺着目光寻去。发现一个长相超极品的男人正痴痴的凝视着若曦。
他一袭黑色礼服，目光有些犹豫，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
不过最让我无法移目的是他背后那对黑色的翅膀。
秀恩猜对了，收服暴力女王的真的是个撒旦。
我对着若曦妖娆一笑。“你终于得到我的真传了。”
若曦转身看着我，目光变得邪魅：“你应该听过‘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吧。”
咻！银色的飞刀没有预兆的向我飞过来。我转动意念想要控制它，却突然发现，飞刀正在融化。
这不是……
我的心骤然一紧，随即狂跳不止。紧握的手心布满了细汗，我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我在人群中努力的搜寻“他”的身影，心中藏着些许期待。
“端木。”她从人群中走来。一袭紫色和服，诡异又神秘。
“优？”我们四个人满脸惊讶，异口同声的说。
“是我。”她淡淡的笑。
“你怎么会来？”瑄抢先问。“佐藤忍呢？”
话音刚落，瑄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捂紧嘴巴，一脸歉意的看着我。
轻咳一声，优尴尬的说：“我是通灵者的第二少主，这次是代表通灵者参加狼王寿宴的。至于我哥哥他……”优偷瞄了我一眼，一阵支吾，不知如何说出佐藤忍的事。
我见她一脸为难，赶紧把话题岔开，“从日本来这要花费不少的功夫，你一定很累了吧，我带你去休息。”
优突然将我拉住。她的眉头紧锁，眼中溢满伤痛。“对不起，端木。今天……是我哥哥和清子公主的婚礼，所以……”
瑄和秀恩一阵惊呼。若曦似乎早就知道，所以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而我则是一脸的平静，似乎她说的即将结婚的那个人我从未见过。
我微笑。“是吗？那替我跟他说声恭喜。”
我尽量让自己变现得洒脱一点，可是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我。
不过奇怪的是，我以为我会哭。可是我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有。我以为我会很伤心，可是我的心却从未如此平静。
我轻笑。原来痛的极致不是撕心裂肺，而是如水无痕。
秀恩拉起我的手，担忧的问：“端木，你没事吧。”
我逼迫自己微笑回应她，可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瑄一脸不忿，上前指着优大声质问道：“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们可笑的仇恨，让端木受了多大的伤害？更何况佐藤忍和端木还没有离婚，他怎么可以娶清子公主呢？他真是太没人性了。”
瑄的话突然提醒了我。我和忍还没有离婚呢！可如今，这话听起来是多么的讽刺。
优看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她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声音有些颤抖的说：“这是哥哥让我交给你的，他说如果你恨他，就当他从未来过。”
“你说过不会抛下我一个人。如果有一天你走了，我不会想你，我会当你从来没来过。”……
“好吧。如果我走了，就当我从未来过。”……
这话是谁说的？是谁曾经这么洒脱？我想我已经模糊了。
虽然没看过纸袋里的东西，可是我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犹豫良久，我还是拆开了纸袋。扯出里面的那张纸，上面赫然写着“离婚协议”。
“端木，我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可是我可以肯定，哥哥是爱你的。不然，他不会在你走后将就自己关在屋里几天几夜都不出来。那些天他没日没夜的酗酒，连自己胃穿孔都不知道。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决定，可是我知道，他娶清子与爱情无关。”优的眼眸中泛着雾气，流露着哀伤。她的身体在颤抖，我知道她的心中一直在忏悔。
我苦笑。也许我永远都无法了解佐藤忍的想法。也许他天生就是我的克星吧。
“把笔给我。”我叹息。
“端木，你……”秀恩劝解。
“把笔给我！”我加重了语气。
秀恩拗不过我，只好把钢笔递了给我。
“你真的要签字吗？”秀恩问。
“端木，你要想好了。这一签字，你们可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瑄一脸紧张，半提醒半警告的说。
签了字，我们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我冷笑。就算不签字，我们之间出现的裂痕也无法弥补了。
可就在笔尖刚刚触碰到纸上，我的身体突然被人控制了。
“狼人从来都不会对自己宣判死刑。你怎么这么早就放弃了？”他从远处走来，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
“父亲。”
我皱眉，目光不敢与他的相对。
“狼王大人。”若曦三人赶紧以最高礼节向父亲行礼。
“他就是狼王？”优的眼中溢满惊讶。“他是端木的父亲？”
“为什么不在给自己一次机会？也许事情不是想的那样。还是……你怕了？”他银色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我，让我没有逃避的机会。
我沉默不语。我承认，面对感情，面对伤害。魔女，不过是个鸵鸟。
我隐忍伤恸。原来当你用心去爱一个人的时候，根本做不到洒脱。
“一切都结束了。父亲。”就当他从未出现过。我依然故我。
我的手抚上手臂。奇怪，明明是炎热的夏日，为何心会凉的如此透彻。
雪花骤然而至，轻盈飞舞在我的身边。
父亲就站在我面前，帅气的笑着。“丫头，我说过，没有亲自证实就不要轻易地下结论。去你该去的地方，做你该做的事。就算结果依旧，也不要让自己后悔。”
大雪变得狂乱，将了我们几个人重重包围。
一阵晕眩，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日式宫殿。
在厚厚的石墙内，古木苍松遮蔽了大部分的阳光，在地上留下大片的阴影。
青瓦白墙的宫室屋脊，静静的坐着龙头鱼身的镇兽，两侧还刻着象征日本皇室的菊花。
“这里不是……”秀恩惊讶。
“是皇宫。哥哥的婚礼就是在这里举行。”
“端木，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你预备怎么办啊？”秀恩拉着我，急切的问。
“佐藤忍这个花心大萝卜，居然这么过分。不如我们进去痛扁他一顿，把他打成猪头，让他结不了这个婚怎么样。”瑄没心没肺的提议。
一个暴栗，秀恩黑着脸骂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强盗？还是土匪？”
“好痛啊……”瑄的脸都皱成了一团。“我严重警告你，你要是再打我的头，我就吸敢你的狐血。”说着，瑄露出了自己獠牙出。
“好啊。那你就试试吧。看是你先吸了我的血，还是我先拔了你的猫牙。”秀恩伸手成爪，五个指甲瞬间变成了五把锋利的弯刀。
眼看她们两个就要真的动手了，我赶紧转动意念将她们控制。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在起内讧。”若曦不客气的呵斥。
“关你什么事呀。”那两人竟然如此默契的回应若曦。
“找死。”银色的飞刀出现在若曦的手中，我再次将她控制。
“你们就别添乱了。”原本伤恸的心被她们这么一吵到豁然了许多。
“端木。我哥他……”
看着优一脸的尴尬，我这才意识到，我们竟然当着优的面算计她的亲哥哥。
我轻蹙眉头，愧疚顿时袭上心头。
风吹得清凉，让人的头脑顿时清醒许多。
看着周围古老的树木，我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好熟悉。
樱树。温泉。还有……他的怀抱。
“我们走。”我说。
“去哪里？”
转过身，我妖娆的笑了。“去抢亲。”
“抢亲？”众人一听我的提议，目光瞬间变得闪亮。
我想这么刺激的提议，那些女狼们是不会拒绝的。
果然……
“快说，快说！我们要怎么个抢法？”瑄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似乎早就把刚才的不快抛去九霄云外了。
“这个嘛……”
我故作神秘的向她们勾了勾手指。几个好事的“鸡婆”赶紧围了上来。
“一会儿我们可以……”
别于中国人好喜庆的习惯，日本人的婚礼似乎更加庄严。
在宁静的大殿上，佐藤忍身着带有家纹的和服与一身洁白的清子公主缓缓来到亲友面前，在天皇和神灵面前彼此盟誓，许下相依相守的结婚誓言。
“神灵？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还想求得神灵庇佑，真是妄想。”空气中传来几声不屑低语。
“闭嘴。有人能听见。”另一个声音厉声提醒。
“这里除了那个男人，没有人能察觉我们的存在。”瑄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角，又问道：“若曦去哪了？怎么不见她呢？”
“去偷东西了。”我说。去偷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你到是挺会知人善用的。”优打趣到。
“你是在夸奖我有领导才能吗？”我媚笑。
优看着我，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端木，如果我哥他……”
“放心吧，我虽然读不了他的心思，不过我有信心带走他。”只要做完最后一件事，他就没有留下的理由了。
婚礼仪式已经举行的差不多了，我提醒秀恩，“该你行动了。”
“等着看好戏吧。”秀恩妖娆一笑，消失在我面前。
“……我们在神灵前承诺，无论对方贫穷、富有、健康、疾病，我们都彼此不离不弃，直至死亡把我们分开。夫，佐藤忍。”
“妻，清子。”
一片掌声中，我听见有人说：“礼成……”我也看到了清子开心的笑。不过她似乎笑的太早了，因为她忘了，她的对手是个魔女。
“慢着！”在众人的惊愕中，我妖娆地走近他。
他轻轻的抿着嘴，眉头紧蹙，目光深邃的看着我，那眼神中有欣喜也有忧伤。看来父亲说的没错，是我太早下定论了。
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我兀自妖媚地走近他，直至彼此不再有距离方才停下。我幽幽的看着他，嘴角扬起优美的弧度。
他消瘦了许多，却比以前更帅了。
我的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也许我的表现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一脸讶异的看着我。
我的目光微敛，邪魅一笑，轻声问道：“想我吗？”
他的身子一震，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沉默不语。
我微微叹息，媚笑道：“狠心的家伙。”
“又是你？这里不欢迎你，马上滚！”清子面目狰狞，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呵呵！清子公主，你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我不远千里来道贺，贺礼还未敬上就要赶我出门，这似乎不是日本皇室的待客之道啊。”
“哼，你会好心来祝贺？好啊，既然已经道完贺了还不快走？”
“我是道完贺了，但贺礼还未送呢？”我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佐藤忍。
“那就赶快放下礼物，门口在那边。快滚！”清子显然已经忍无可忍了，再也顾不得形象，举起手枪对准我的额头。
我马上做投降状，倩笑道：“你别那么心急嘛，我拿就是了，你也犯不着动抢啊。”
“把枪放下。”佐藤忍突然挡在我的前面，冷冷的对清子说。
清子一脸不可置信，质问道：“到这个时候你还帮着她？在你心我，我到底算什么？”清子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了，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
“我说，把枪放下。”佐藤忍的语气有加重了许多。
我站在一边，冷眼看着他们。似乎眼前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你……”
“清子，把枪放下。”那声音苍老低沉，是从我身后传来的。
“父亲。”清子依旧恶狠狠的看着我，尽管一脸的不甘心，但还是把枪放下了。
天皇走进我，面无表情。
“如果小姐带着诚意而来，日本皇室当然欢迎。如果小姐是来捣乱的……”他的目光猛然一敛，阴狠异常。
我的双手背于身后，冷眼看着他。“天皇放心，我可是真心来道贺的呦。”我的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向空气中某人说道：“若曦，还不把我的贺礼敬上？”
朦胧中若曦身着红色旗袍出现，手中拿着那份刚刚偷来的“贺礼”。
“这份就是我们送上的贺礼，不知道佐藤少爷和清子公主是否满意？”我把最后一张债券丢给佐藤忍，而天皇的脸色登时变得铁青。“怎么？天皇不喜欢我这个礼物，这可是一大笔宝藏啊。”
“你……”天皇一脸阴郁，不禁语塞起来。
“藤原家的宝藏一直都是众人追逐的迷，与其让它被某人‘独吞’，倒不如衬着今日之际将真相公诸于众。”
我媚眼横扫，看过一脸震惊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到佐藤忍身上。
他的眉头紧皱，与的对视良久。渐渐地他的眉头舒展了，目光中流露出一种豁然。
望着他的目光，我不禁勾起的嘴角。
我就知道，我一定会令他改变的。
目光流转，我又接着说道：“二十年前，藤原家就是因为这批宝藏被灭门。而今，赤木堂和青龙帮也因为这所谓的宝藏遭惹祸端。相信在座诸位也都很想知道这藏宝图中所说的宝藏到底是什么吧？”
“端木小姐，不要再放肆了。”一声冷冷的警告让人不寒而栗。“你们还不请端木小姐出去。”声音嘶哑，天皇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冷哼，质问道：“怎么？你怕了？”
几名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向我举起枪，我却依旧神态自若地谈笑风生。“您这么紧张我说出真相，莫非你早就知道这个宝藏将要揭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天皇的身子一震，眼眸中流露杀机。他一个眼神示意，那几名大汉瞬间扣下扳机。
几声巨响，子弹应声而出。佐藤忍瞬间移动到我的身边，在我的周围设下结界。我的身体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玻璃罩罩着，刀枪不入。几颗子弹碰的一下落在地上，惊呆众人。
“佐藤忍，这妖女在这里妖言惑众，你居然还帮她，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清子怒吼。
不等佐藤忍回答，我却率先向天皇发难。“难道天皇想杀人灭口吗？的确，我死了就不会有人说出藤原家和宝藏的秘密，而日本皇室就可以独吞这笔宝藏了，不是吗？”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日本贵族都恶狠狠的盯着天皇。
“你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离间我们日本人的团结，简直可恶至极。刚刚不过是给你个惩戒而已。什么杀人灭口，不过是你胡扯罢了。”
“哦？是否胡扯，等我把宝藏的秘密说出来大家自然就明白了。”我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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