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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丁冬抱臂看着他,散漫地笑了笑,“说说看,你对我有多了解?”
穆凌初笑得越发张狂,嘴上却调转了话头:“还是算了吧,说出来你又该骂我变态了。反正你也不会选我,说再多都没用。”
丁冬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只当他是在开玩笑。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菜很快上齐,丁冬本来没心情吃,但在穆凌初“不吃就不说”的威胁下,还是勉为其难地动了几口。
等到穆凌初吃完,丁冬立刻放下餐具朝他看过去,视线中已经隐隐含了几分危险的意味,似乎只要他再浪费一秒钟的时间,她随时都能撂摊子走人。
穆凌初似乎也没了再和她墨迹的心思,拿起餐巾纸优雅地擦了擦嘴巴,直入主题:“你跟黎蔓现在的关系应该还是挺差的吧?”
丁冬没说话,这种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其实没必要啊,你要是她,从小养尊处优的,估计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一起。”
穆凌初笑了笑,语气里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她,似乎有几分戏谑。
丁冬冷冷地看着他,沉默数秒后才第一次为自己说了一句话:“如果她不喜欢我,当初只要说一句就行了,我会主动离开的,没必要在背后耍这么多手段。”
毕竟确实是她隐瞒在先。
可黎蔓这一手牌打出来,让她本就所剩无几的尊严尽数崩塌,到最后还留下了一生的梦魇。
她已经在尽力忘掉那些过往了,可黎蔓似乎觉得还不够。
“你是说进监狱的事儿吗?”穆凌初挑了挑眉,顿了顿,才轻笑道:“你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其实是殷琴琴吧?”
丁冬愣了一下,随即才有些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朝他看过去,心脏刹那间慢了一拍。
“所以说你们女人还真是够狠啊,为了自己喜欢的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穆凌初摸了摸下巴,皱起眉头思索道:“负责联系典狱长的人是殷琴琴,嘱咐过要特别照顾你的也是殷琴琴,黎蔓不过是听信了她的谗言,想把你送进去吃点苦头而已,事后甚至还好心地销掉了你的案底。而关于你在里面遭遇的一切,黎蔓通通都不知情,就这么替殷琴琴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你说你们几个人,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呢?”
丁冬僵硬地坐在原位看着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冰冷地凝滞在了血管里。
过往种种在脑海中迅速掠过,一股冷气从背后蓦然升起。
她想起曾经,在慈善晚宴的那次,殷琴琴看见自己时眼底的诧异。
在景泰湾的那晚,她刻意的试探和嘲讽。
而在听到封承煜和殷琴琴断绝来往的时候,自己居然还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她大概从来没想过,殷琴琴会这么恨自己。恨到早在四年以前,她就对自己动了杀心。她巴不得丁冬和封承煜老死不相往来,以至于连做出的决定都这么泯灭良知。
原来当初她遭遇的种种,都是拜殷琴琴所赐。
眼看着丁冬的脸色倏地苍白起来,穆凌初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补充着:“想想你最绝望的时候,封承煜又在哪,在做什么?他就像个傻子一样,自始至终都被殷琴琴蒙在鼓里,甚至还默许媒体对他们的关系大肆揣测。这些事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就算现在你们已经结婚了,得知真相的你,真能无动于衷吗?”
丁冬听他说着,自始至终都毫无反应,那双原本晶亮有神的双眼此刻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尘一样,黯淡得毫无生机。
她知道穆凌初是在挑拨离间,可她还是忍不住难受了。
胸口像是被刀子剜了一般,又痛又酸,沮丧的心情像是潮水,随着一呼一吸涌到四肢百骸,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不愿意去思考封承煜和殷琴琴之间可能有过多亲密的举措,可脑子里还是忍不住往那方面去想。
就算他现在已经和殷琴琴没有和任何来往,但只要一想到他们曾经在自己最痛苦的那段日子里好生生地在一起有说有笑,她就觉得心痛到几乎快要窒息。
“所以说呀丁冬,你以为你找到了一生的归宿,其实那人根本就没有多在乎你,他甚至都懒得细查你的遭遇背后可能隐含的另一个幕后黑手。人们常说恶有恶报,可你看看,殷琴琴到现在不还是过得好好的么,每天出入大大小小的社交场所,奢侈品名牌包信手拈来,她从小就过得端庄优雅,从来没有像你这么狼狈过。”
“我猜你一定也在心里和她做过比较,并且不下数次地说服自己,封承煜在乎的是你,不是她吧?可他如果真在乎你,怎么会任由伤害过你的殷琴琴过得这么舒坦呢?比起你承受过的种种,打发她去南亚这种事情,不是太轻了吗?或者在他心里,其实也觉得,你的尊严根本就无关紧要吧?”
“你到现在还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你吗?”
丁冬听着,到后来甚至觉得有些耳鸣,眼前穆凌初的脸似乎有些虚幻,看起来很不真实。
她一次次在心里反问自己:封承煜是真的喜欢自己吗?
或许是内心发生了摇摆,她想着想着,自己也觉得有些游移不定,往常被忽略的一些细节在这一刻被放得无限大。
她不过是半路跳出来的意外,殷琴琴却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孰轻孰重,明眼人都会有判断吧?
如果没有她的话,封承煜最后是不是会和殷琴琴结婚?
刹那间,丁冬陷入莫大的恐慌中。
见她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穆凌初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更加火上浇油地说着:“你知道殷琴琴怎么称呼封承煜吗?她叫他‘阿煜’,这么亲密的称呼,你这么叫过他吗?”
丁冬的脸色更加白了几分。
她想到,不仅是殷琴琴呢。
就连封承煜,对殷琴琴的称呼也是格外亲昵的“琴琴”。
反观自己,封承煜从来没有给自己起过什么昵称,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叫她。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输了,从称呼开始,她就没有比过殷琴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