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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门口几人行礼话别后,转身背对着背分两个方向走。
走了一段路程,齐炎谈御隐约听到了云阳顾的声音。“啊!灵均,好可惜夜露姑娘好似不怎么爱说话,她的声音那么好听啊!欸...你拽我干嘛?不过你有没有发现夜露姑娘笑起来很好看啊!不是那种很俗气的美,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总之就是好看,笑起来感觉眼睛里......隔膜......呜呜......嗯......一个毛......”
云阳顾终于拉下了席灵均捂住自己嘴的手,大口喘气,“你干嘛?想憋死我啊?”
席则无奈的看着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对自己怒目而视的云阳顾,“阳顾,以那两位公子的身手,你说的话他们都能听到。”
“啊......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不会杀了我吧,谈继之啊!齐天远哎!不行啊!还有一个宗青阳!我一个都打不过啊!怎么办怎么办!灵均,你会帮我的吧?对吧?那也不行啊!就算加上你也打不过啊!”
“阳顾...阳顾...阳顾,你冷静点,先听我说,”席则两手抓住云阳顾肩膀稳定住他,“你先不要这么夸张......”
“欸,对了,我都说什么了?我也没说什么吧?我就夸了夸夜露姑娘怎么了?灵均,你吓我一跳,小命差点都被你吓没了!”打断了席灵均的话,云阳顾想起自己其实也没说什么,“好了,我们回客栈吧,好累了。”
席则“......”只能跟上云阳顾的脚步回客栈。
谈御“......”
齐炎“......”
本来只是隐约听见,后来席则他们停了下来,声音又越来越大,自是听得非常清楚。谈御跟齐炎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你们俩干嘛不走了,有什么事吗?”夜露走了几步发现谈御跟齐炎都在后面停那不动了,拉着十三停下转身问。
“没什么,走吧。”谈御摇了摇头,忽略心中的不舒服,看了看齐炎,上前疾走几步跟上夜露。
齐炎抬手抚上胸口,神思恍惚,本来不是......怎么......感觉到身旁的谈御向前走去,回过神来也疾步赶上。
几人那天决定在府里吃饭以后,便就没有在出去逛,正合夜露心意。
一天,齐炎带着十三又到落星苑找谈御跟夜露消遣。
“继之,你怎么也不说去帮帮青阳兄!啧啧啧!看着青阳兄那么忙你心里不会过意不去吗?”
“我为什么过意不去,他是我师兄,哪像那种明明是客人,却一点也没有客居别人家的自觉,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山城齐家呢?”
“你......”
“谈公子,姑娘,外面来人请见,自称是夜露姑娘的旧识。”
齐炎刚要回怼,就被进来回报有人找夜露给打断了。
“什么?夜露的旧识?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人?”谈御奇怪的看向夜露。
夜露跟十三本来还跟以往一样围观谈御跟齐炎的嘴官司。这俩人其实是半斤八两,各有胜负,但都是那种,上次打嘴仗输了下次就一定要找补回来的,属于越挫越勇的。
就听到有人找自己,夜露蹙眉思索,“......什么人啊?”抬眼看向谈御,看他也很疑惑,转头看向来回话的人,“多大年纪,什么打扮,可有说什么事?”
“回姑娘话,是一位约摸十八九岁年纪,看着跟齐公子年龄相仿的公子,还架了辆马车,只不知马车里还有没有人。说是与咱府上的姑奶奶在来汴州的路上认识的,有十万火急的事请姑娘一见。”
谈御站起身,手里整着衣袖,看着夜露说道:“十万火急的大事!还不通名,是谁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走吧!”
夜露刚下山没多久,认识的人实在有限,也没有谁只认识自己啊!不是应该说是找谈御或者齐炎吗?想着也随着谈御站起身来,打算出去看看是谁。
“公子,公子......姐姐和谈公子已经走了!”十三叫着一旁没动的齐炎。
“啊?哦!走了?走,咱也走。”齐炎嘴角一抹邪笑,似是已经心知肚明。抬脚跟上谈御夜露,疾走几步走到夜露另一旁,“夜露,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来汴州路上被惊马那次?”
“惊马?马怎么受惊了?夜露你摔着了吗?”
夜露想着,哦......是他们啊!几人到了大门口,“果然是他们,欸!怎么就他一个人呢?”夜露一看,嘴里疑惑念道,脑子里想着叫什么来着?当时静注意那个万蒙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人叫什么了,不过脸上倒是没表现出来不记得人家的名字。
“他们是谁?他又是谁?你又是何时惊的马?”谈御看夜露不回自己的话,还看着门口的人碎碎念,皱眉问道?
“继之稍安勿躁!这是我们在来时的路上碰巧遇上的罢了。”齐炎看谈御好似有点急,安抚说道。
门口的人正好也看到了夜露一行人过来。
郭松看见夜露眼睛都红了,行了一个大礼声音沙哑的说道:“夜露姑娘,在下郭松,在汴州路上有幸与姑娘相识。若不是万不得已本不该叨扰,只是如今性命攸关,郭松只好冒昧前来,只望姑娘能看在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能够出手相救。”
夜露看他自报姓名,一下想起来了,那个武功不错跟他一起的是叫做乐尽。连忙上前快走几步,上前说道:“你先起来,慢慢说,为何行如此大礼啊?你这话也说的不清不楚,我怎么答应?是跟你一起的乐尽出什么事了吗?他在哪?”夜露看向门口路旁的马车,“是在马车里吗?受伤还是中毒?”说着就想往马车那走去。
“夜露,等一下,”谈御拉住夜露的手腕,不怎么喜欢这个人的这份心思,他把话说清楚,救不救的我们看情况,这一说话就先行此大礼是想干嘛,挟制吗?令人心里不痛快!“这位郭兄是吧,你还是先把话说清楚为好,这贸贸然的我们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于贵友也不好吧!”
“哦,哦,对,我都急糊涂了,话都没说清楚。在下并州郭松与同是并州人士的好友乐尽日前在捉拿万蒙的时候与夜露姑娘相识,还承蒙齐公子出手才制住万蒙。在与夜露姑娘与齐公子告辞之后,本是拿那万蒙回并州城,却没想到那万蒙途中想跑,知道跑不了以后他疯了一般想拉一个人给他陪葬。因为我武功不济,乐尽虽然诛杀了那厮,却几乎是用了同归于尽的招数,几近致命。我找了好多大夫,可他们......他们都说......说乐尽没救了,我实在没办法了,夜露姑娘,你师承贺兰老人,郭松想......想请姑娘出手相救,乐尽如今仅仅只剩一口气吊着了......”郭松说着声音几度哽咽,却没再行大礼,只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夜露。